方向的结果就是在弯里打滑。偏偏那个弯中正好有一滩积水,而且还有一大片的白色漆面,雷丁在高速的情况下整个车头都滑得横了过来,后方来不及刹车的皮尔自然当头就撞了上去,惯性使得他们又向前滑去,牵连到了还没走远的金西,两辆车叠加的巨大冲击力,让金西的车当下就斜歪着飞了出去。

雷缎在中间理应是最严重的,但是昆比被撞的角度不对,雷丁那贴地的前翼就像两道铲子一样,将金西直接铲得弹了起来,即便最后有轮胎墙的缓冲,但谁也说不清落地的时候金西是不是不巧撞到了哪里。

在艾塔维或者更早的上个世纪,车祸在一级方程式中是一个家常便饭的事情,说不准昨天还和你把酒言谈的人,今天出去就回不来了。随着一代一代的过去,安全性始终是赛车运动的最大课题,而车手脖子上挂着的那个颈椎牵引系统就是现如今高科技的最大突破,他会保护车手在车祸发生的一瞬间的头部过度甩动,避免撞上方向盘,也防止颈椎拉伤。拒戴着会很难受,但是往往关键时刻,它就救你一命的那根稻草。

再加上坦克都压不坏的头盔,防火防高温的赛车服,能承受高撞击的碳纤维超轻车体,这些都是围场背后的工程师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为所有车手做出的努力。

可是任何事都有万一,三百多迈的高速运动下,再强的防护依然难以避免致命的危险,他们都是在走在刀尖上的勇者。

奈尔一动不动的站着,从头到尾都没有发表任何看法,只在镜头切换到昆比的p房,出现了索登沙恩夫妇和索菲脸时,他的手微微颤了颤。

尤娅夫人的面色很是苍白,帕伊默揽着她不时的低声安慰,而一边的索菲则抱胸站着面无表情,只一双眼睛透着深沉的凝重。

事故区,摄影师想进到帷布中去查看状况,却被马修给推了出来,半晌,医疗车的车门打开,金西和雷丁被抬上了车,他们并没有被运往围场中的临时救治中心,而是直接登上了赛道边停着的医疗直升机,飞往了最近的医院。

每一站的赛事举办城市都会有当地最好的医疗设施和人员在同时待命,一旦发生类似的事件,他们可以进行第一时间的救治。

医疗车刚回到赛道就被大片的记者媒体包围,主治的医生推开大家直接进了昆比的p房,而西斯莱拉的众人也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奈尔随在其中。

主治大夫道,“我们给两人进行了比较初步的检查,目前判断雷丁的右腿骨折,肩部脱臼,还有些小撞击,不过好在没有生命危险。”

西斯莱拉的大家都松了口气。

“那金西呢?”杜卡涅急问。

主治大夫脸色有些微变,“我们检查了他的全身,并没有发现什么重大的外伤,但是……一直到刚才,金西都处于昏迷中。”

没有外伤,但是人没有醒,这种是最棘手的了。

“是撞到脑部了吗?”塞缪尔皱眉担心。

医生摇头,“这还要看进一步的检查。”

维斯布鲁克注意到奈尔的脸色很差,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还好吧,金西不会有事的。”

奈尔不说话,就听一边索菲对那个叫安德烈的男人道,“让斯莫他们到科隆去,越快越好。”

安德烈得了吩咐急急走了,索菲一回头就看见奈尔愣愣的盯着自己。

接到他眼中的忐忑,索菲难得缓和了脸上的冷意,只是眉头还是轻蹙着,“斯莫是德国最好的全科专家,我不会让金西有事的。”

作者有话要说:人在江湖漂啊~哪能不挨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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