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表好似一切都没有改变,改变的,是他的心。
夏七熹,你以为,我受的伤害,你就这么几句话,就想要我再度相信你,爱上你?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的心,早已碎掉了,你说的任何话语,我都认为是骗子。
睡衣,是他最喜欢的那套浅咖啡色睡袍,是她送给他的礼物。他一直珍藏,舍不得轻易穿。其实,这件睡衣对于夏七熹来说,比较贵,但是他最便宜的睡衣了。
只是睡衣有价,情义无价。
自从她离开他以后,他从此不再穿,而今天,穿上了久违的睡袍,还带着淡淡的香水味道。
他捧着那柔软的睡衣,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以前多么柔情,现在就有多恨。
他自己都厌倦自己,有怨妇的心态。
旋即,他暴躁地呼喊起来:“这是给我穿的什么鬼东西,换一套来。”
热气蒸腾的浴室,他和她隔着布帘,他硬着心肠,将睡衣丢了出来。
她低头一看,睡衣已经被他大力扯烂了。
她有些生气,冲他发脾气:“大少爷,你知道这件睡衣有多贵吗?”不仅贵,而且是他们第一次互相交换礼物,她送的睡衣,而他送的是一枚小小的尾戒,说将来再送“鸽子蛋”,送戒指,是将她套起来的意思,以后就是他席骏辙的女人了。
没想到,席骏辙今天竟然亲手毁了他们之间的第一份礼物。
席骏辙冷笑:“是吗,多贵,对于我席骏辙来说,什么礼物都不贵,关键是送礼物的人,在我心里有多么重要,既然送礼物的人,在我心里,此刻不过是一个臭丫头,那么扔掉她的礼物,也没有什么。”
“随便你,扔就扔吧,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他原本以为她会暴跳如雷,正好可以和她对着干,将她气得吐血,然后将她赶出家门。
她对他无尽的伤害,他要全部还给她。
“夏七熹,我真的看不起你,怎么骂,都骂不走。”他穿了她递过来的睡衣,那睡衣上没有她的味道了。
他继续讽刺,以打击她为乐事。
他穿好睡衣出来,见到她给他泡了杯热牛奶。
“谁说我要喝牛奶的,我喝威士忌。”
夏七熹明白了,敢情这家伙,是和自己对着干。
“席骏辙,你不能喝酒,对胃不好,你自己的胃病你还不知道吗?这些天你喝酒,烂醉如泥,看看你身材都走形了,喝酒也伤头脑,你将来怎么继承席家产业?那么多员工还要养家糊口呢!你的身体不是你一个人的。你有点责任心行不?”
“哈哈哈,席家的产业,和你没关系吧,反正我和任何女人生孩子,也不会和你生。你不是爱钱吗,我就不给你钱,谁让你短视呢,为了区区几百万,把我给甩了,现在的你,在我眼里就是墙角下的蘑菇,看着就想拔掉你。我是主人还是你是主人?我说喝威士忌,就喝威士忌。不喝牛奶。”
他抓起牛奶,“啪”地倒在地上,洒了一地。
徐伯闻声而来,也忍不住责备席骏辙:“少爷,你是不是又喝醉酒了,这是夏小姐今天特意去给你选的牛奶,人家没开车,提回来的。你怎么说不喝就不喝呢?”
徐伯是老管家,就算是席骏辙,也要给他几分面子。
席骏辙说:“徐伯,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你别管了。”
徐伯想去收拾,夏七熹冲他使眼色,说:“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