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姒。”/p
有熟悉的声音在叫她，虞姒收回了看美人的视线，转过头。/p
穿了一件深色衣裳的徐芽儿扶着腰朝她慢慢走过来，脸上浅笑安然，是虞姒熟悉的温柔模样。/p
“表姐。”虞姒一手摘掉幂篱塞进文裳的怀里，向徐芽儿兴冲冲地跑过去，跑到近前，脚步却放慢了。/p
徐芽儿的肚子侧面看过去已经很大了，奈何四肢纤细，穿了件深色衣裳，在正面乍一眼看过去，她像是没怀上多久。/p
算算日子，徐芽儿再有一个半月将要临盆了。/p
“表姐。”虞姒放轻脚步，压低声音，生怕惊扰了徐芽儿肚子里的孩子，她的外甥，如同半夜三更欲偷东西的贼。/p
虞姒把手虚放在徐芽儿的肚子上，放了一会儿，虞姒扁扁嘴，抬头，“没动静，小外甥睡着了。”/p
虞姒眼里的失落呼之欲出，倒把围在徐芽儿身边的妈妈嬷嬷们逗笑了。/p
徐芽儿难得怀上了，齐老夫人可重视得很，把身边得力的嬷嬷特地派去，照顾徐芽儿。/p
“你呀，永远是长不大了。”徐芽儿挽过虞姒的手，“老夫人的腿脚不便，听说你要来，念叨你好久了。”/p
徐芽儿拉虞姒去见齐老夫人，文裳把幂篱递给下人，快步跟上。/p
赵雀交待完事，站在角落里，看徐芽儿她们久违叙旧，没让她们注意到她。/p
她一个寡妇，别把不祥之气带给他人了。/p
齐老夫人和她住的院子是两个方向，经过一个岔口时，赵雀与文裳短暂地擦肩而过。/p
文裳留意了一下她的背影。/p
凭心而论，赵雀并不是那样的美若天仙，虞姒看她看傻了，只能说是第一眼时，她耳坠落在脸畔的位置刚好，眼睛垂下的弧度刚好，光线照在她身上的感觉刚好。/p
所有的东西全都刚刚好，造就了第一眼的惊艳。/p
现在文裳看她，甚至多看了她几眼，也没能明白虞姒看了她良久，在看她什么。/p
或许虞姒不在看她，文裳在心里想。/p
虞姒戴着幂篱，她可能是在看别的东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