闾丘芝的头轻轻的靠在男子的肩上面,语气像着情人之间的爱语呢喃,手指渐渐收紧。男子浑身慢慢抽搐着,不停的用手去掰着掐在自己脖子上面的手,闾丘芝眼神望着远方,眼底是掩饰不住的绝望,人像是呆在空无一人的大海要被沉溺一样,孤寂绝望的充斥着整个人的身旁。/p
闾丘端的手从挣扎慢慢滑下来,眼睛里面空寂凄凉,他仿佛想要说着什么,手臂渐渐无力,面容却隐隐透着一丝丝解脱,嘴角勾起来了一抹几乎不见弧度的微笑。/p
闾丘芝怔了一下,看着男子嘴角隐藏的笑意和无力的呼吸,就这样倒在了她的怀里,时间似乎在此刻静止,看着男子一动不动的样子,人一瞬间仿佛被击穿了一样,眼神之间藏着自己无法发现的惶恐不安。/p
她的手微微颤抖,探了探男子的呼吸,耳朵听见了男子隐隐的心跳声,心中松了一口气,眼神里面透着阴狠后怕,她跪坐在哪里不知多久了,直至男子面色渐渐红润。/p
她慢慢的弯下身体,靠着男子的耳朵,缓缓地说了一句话:“王兄……孤不会放你死了……你一辈子……都只能和孤牵扯。”/p
男子脸色一白,缓缓地闭上了眼睛。/p
闾丘芝大声的笑了笑,笑声之下却是掩藏极深的疲惫。/p
她弯腰抱起男子,走向了内阁,亭台楼阁,红烛翻被浪,床帏微动,一双玉白色的脚微微泛着红色从帷幔之间露了出来,又被一只手捞了回去,一时之间,娇喘声,忍耐声,慢慢从帷幔之间飘荡…………/p
自古情深难自知,这世间真真假假,又有那一个人能够保证你的伪装,你自己可以察觉。假装的多了,也便是真的了。/p
一切的一切完后,闾丘芝躺在床榻上,床榻间还有这没有散尽的麝香味,盈盈绕绕在房间之中,男子面容一脸温顺。闾丘芝心中一片空荡荡,她伸手敷在心口,莫名一种难以排解的心绪勾缠这她,很憋屈但又无法言语。她默默的看着床幔上的流苏,风轻轻吹过,流苏相互碰撞,叮叮当当的,清脆明快。/p
她转过头,看着男子的面容,他的眼角泛着泪痕,整张脸泛者红晕,眉目微微放松,呼吸浅浅的喷洒在她的臂膀间,露在空气中的脖颈上面,露出星星点点的红痕,她伸出手,将被褥向上面拉扯一番,盖住了他的雪白的脖颈,掀开了被子,就下了床。/p
衣摆似乎被什么勾住了一下,她低头,看见男子的手无意识的攥着她的衣服。怔楞了一下,瞬间人就像僵硬了一样,眼底迅速划过了什么,她的眼神扫射这男子的脸,不放过一丝一毫的情绪,可是,失败了,她闭上了眼睛,缓和了一下情绪,慢慢用手拉开了男子的手,男子好似意识到什么,眉头皱了起来,但还是没有醒过来。/p
闾丘芝静静的呆在那里看了许久,转身快步离开了。心中思绪万千,她对他,怎么能够……软下心肠……他……如他那父亲一样啊。/p
不知道走了多久,闾丘芝停了下来,她抬头看着夜晚天空上面悬挂着的圆月,一种寒凉袭上心头……她呆呆的靠在栏杆上面。/p
“殿下,这是这次参与北唐稷下宫的名录。”来人是南平异姓郡王陈稚。这是一个让人见之忘俗的女人,她的面容不是最为隽秀的,但是气质确实让人最为舒心的,她是一个能让人不由自主放弃警惕的人啊。/p
“陈先生啊……您放在那吧……孤等会儿看。”闾丘芝看见来人,收拾了一会儿心神,对着她笑了一下。/p
月光下陈稚的脸,带着几分朦胧空灵。陈稚眼神不着痕迹的打量的闾丘芝,心中微拧,殿下……有些不对劲啊。但是作为臣子,再为亲近,也不应该逾矩。她咽下了嘴唇中即将吐露出来的话,道了一声:“喏。”便下去了。/p
走在转角处,她转头望了望哪里,心中叹了一口气。离开了。/p
夜晚北唐的风刮得有些狠,呼呼大作,竹林间的树叶飒飒作响,叶子四处飘落,长长的走廊里面,有些灯笼的火苗熄灭了,显得某些地方很是暗淡阴森。朱红色的泼漆柱子,墨兰色的冰冷栏杆,和横栏上面被风吹的页面哗哗翻来翻去的名录。/p
闾丘芝低头看着放在横栏上面的名录,弯身拿了起来,斜靠在阑干上面,倚着,上面的人倒是很多,眼神无意的瞟过了名额,心中有些讶异,手指无意识的点了点上面的名额,没想到这些人也出来了啊,不过这样也好,挖墙脚的可能性也就越大。/p
梅夫鹤子万埃洺,和天下南郭孟朔,她默默的看着这些人,笑了笑。所谓不出世,也不过而而。/p
梅夫鹤子万埃洺号称一笔写春秋,此人可是单靠笔上真章来杀人不眨眼,百年不留人的绝顶人物,不知道有多少王侯去招揽她们,可是就只有万埃洺这人硬脾气,自己跟着仙鹤梅花的日子,滋润着,竟然会出世,这个是最令她想不到的了。不过,能够出世,这人所求也不会很小了。/p
而天下南郭孟朔,这个可是当世着名儒学大家的第三十六代嫡系传人,就单单较东周的衍圣公传人差一筹了,而且这几代的孟家子孙可是逐渐选择入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