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苏拂缓缓转身,看到他雪白的袍子上,果然绽放了一朵红梅,纵使在厚的脸颊也红了。 “我真的要走了。”
司马沧澜顺着她的视线落在那一抹嫣红上,不在意的一笑,“我让人送你吧?”
苏拂尴尬的点了点头,看着司马沧澜穿着那个染了血的白袍泰然自若的安排着,面色越加的囧红。忽然才发现,最坏的就是沧澜,他一定是故意的!
很快便来了两个扛着软椅的小太监,司马沧澜为她系上了一个披风,遮住了她所有的尴尬。“多喝点热水。”
苏拂毕竟不是孩子,自然是懂得的。只是听见他也如此懂得,拒是温柔叮嘱,对于他如此了解女性生理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闷闷的恩了一声,便不再看他。
回到寒雨轩,苏拂将身子收拾干净弄爽利后,便由茉莉引路去看了鸣知秋。其实对于鸣知秋,心里多半是内疚的。
鸣知秋看着苏拂小脸有些苍白,便将苏拂让到躺旁,心疼到:“妹妹,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女人每个月总是有几天嘛。”苏拂开着玩笑四不在意的笑了笑,眼睛却认真的观察着鸣知秋。见她面色如常,并无半点伤心,不禁觉得有些奇怪,以鸣知秋对沧澜的深情,怎无半点怨念?心胸竟然开阔到如斯?越是如此想,越是不禁内疚起来,这次终究是自己小人了。
鸣知秋芊芊玉指再次戳了戳她的额头,娇笑着,“没一句正经的,那明日你还要学舞吗?”
苏拂本来是想央她今夜教自己的,可是却怎么也不好意思张嘴了。
“妹妹,今儿陪姐姐歇息吧。”鸣知秋说完,脱了鞋子爬到里侧,让了大半张床榻。“换了新床,我睡不着。”
苏拂抬眸看了一眼窗外天色,“茉莉,一会儿送点小点过来,你便也早些歇下吧。”
“好!”茉莉乖巧的应道,疾步推门出去了。
苏拂交代完,又转头盯着鸣知秋干净的眸子,“姐姐,对不起,若不是我想学舞,大殿下也不会遣你来我这里住下。”
闻言,鸣知秋略显不自然的笑了笑,多么干净的孩子,她还不清楚宫里这些弯弯绕绕吧?真切的说道:“哪里话,能和妹妹多亲近,姐姐自然是求之不得。”
她是真的愿意和苏拂亲近的,虽然明面上看着大殿下与九殿下皆是无心权利皇位,但是她知道,众多皇子中也只有大殿下与九殿下还可以争一争皇位。因此,就注定了大殿下与九殿下的难以调和的矛盾,而她和苏拂不知道何时,会因为这个关系破裂。
入宫两年了,她的内心也是寂寞孤冷,从未奢望会遇到一个真心的好姐妹,偏偏造化弄人。于是,鸣知秋看着苏拂的眼神越加疼惜。
苏拂在鸣知秋疼惜的目光中终是败下阵来,垂下眸子,遮去了眼里的波澜,恳求道:“姐姐,若是不累,今夜教我跳春江花月夜吧!”
“好!只是你这身子可以吗?”鸣知秋担忧的盯着苏拂惨白的小脸。
“放心吧!没事的。”她时间不多了,既然决定了再离开前在一起,那么她一定不会浪费一点点时间。
“好吧!”鸣知秋心里猜除了她几分想法,多半是想在九殿下回来之前学会一曲。她也只有在这些上多尽些力了,于是笑的有些暧昧,“是为他准备的吧!”
苏拂脸也垂了下去,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的眼睛了。她因为内疚,竟然没有听出她笑的揶揄。
鸣知秋看着苏拂如此,只觉得她是在害羞,也不在继续打趣她。
屋里灯火在她们的舞姿摇曳得忽明忽暗,印在窗上如两只翩翩蝴蝶。鸣知秋吃惊与苏拂对舞蹈的天赋,而苏拂叹服在鸣知秋的舞技里。
苏拂的心里再一次酸涩了,若她是男人,恐怕也会毫不犹豫的喜欢鸣知秋这样的女人吧?爱总是让人变得卑微,苏拂不觉间已经失了大半的心。
屋外的白影远远的凝视着窗上的人影,一双眸子看不出喜怒,终是握紧了手里的一包红糖,披着月色离去。
这几日,苏拂借着身子不便,干脆推了李嬷嬷教的规矩,上午陪鸣知秋用过早膳,简单练习过舞,就找着借口闪人,鸣知秋也权当她是孩子心性贪玩。但晚上却又缠着她认真一遍遍的学,知秋权当她虽然心性未定,但对九殿下定然是有几分真心,否则也不会这般着急。
但苦了司马沧澜,苏拂找借口闪人,自然是闪到了暮雪阁去找司马沧澜去了。但是俩人还没有粘腻多一会儿,苏拂便昏昏欲睡,司马沧澜见她如此疲惫的模样,也不忍心叫醒她,结果每次她醒来皆是在寒雨轩。苏拂心里自然是觉得,她又浪费所剩不多的时间。
苏拂白日越是觉得幸福,晚上见到鸣知秋越是觉得内疚,许是为了心里好过,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这所有的幸福,她早晚会还给她。只是,他的心,她真的没办还给鸣知秋了。
这日,苏拂与鸣知秋正在用膳,兰贵妃忽然再次召见,鸣知秋先是吃惊的看了苏拂半晌,苏拂并不惊讶,而是拿了早就为兰贵妃研制的方子,便从容的跟着传召的公公离开了。
不多时,鸣知秋也追了上来,“我回去取点东西。”
苏拂点了点头,但知道她要回暮雪阁,心里便会莫名的不安,她最怕在他的衣衫上闻到她的月季香。
一到暮雪阁,鸣知秋因为轻车熟路,很快消失在月季花海的小径中。苏拂一面不安的望着,一面本能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