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也就只有那么一个女儿啊，小姐，老身也不想她永远抬不起头来，可是老身更不想让夫人也牵扯上了，夫人小姐一直待老身一家子恩重如山，折桂就是将这事吞了也是不会有半句怨言的。”/p
“不是这么一回事的，奶娘，你相信我，一定会查清楚的，你跟我说说是怎么出事的？”回到府里就雷霆万分的急，只知道舒姨娘被人下毒小产了，而且所有的矛头都指向折桂，折桂又是母亲最信赖的大丫鬓，所以父亲就觉得这事是母亲指使的。/p
刘嬷嬷老泪纵横：“夫人和小姐出门之后，折桂在西暖阁听着侍候，那明月让她去煎药，她便去了，舒姨娘用了午膳后喝了一碗药就出事了，就闹肚子痛，让丫鬓请关婆子过来，可舒姨娘却昏死过去，流血不止，肚子里的孩子也说保不住，急急差人去请了老爷回来，老爷回来震怒万分，让府里所有的人都不得出去给夫人通风报信，将折桂抓了起来严打，又抄查了折桂的房间，发现了夫人的一个掐金丝镯子在折桂的枕头底下，还在床底下发现了一包药，正是让人流产的药物。”/p
蒋瞳冷笑：“如此一来，更是证据确凿，让人有口难辩了，就像是母亲给了折桂好处，让折桂去买药害舒姨娘一般的事实了。”/p
刘嬷嬷就只是哭着点头，蒋瞳拿起帕子给她擦：“奶娘，你放心吧，越是看上起没有破绽的东西，就越是容易找出破绽来。”/p
“大小姐，算了吧，你与老爷闹得太僵了也不好啊，就让折桂认了就是了，只是求着大小姐和夫人替折桂求求情，看在我们一家子一直在蒋家忠心的份上，让我带走折桂吧。”/p
“刘嬷嬷你别哭，也别急，折桂姐姐在哪里，我去看看。”/p
“被关在柴房里呢。”红柳轻声地说。/p
“大小姐，你就别去了，别吓着你了，折桂她，她还死不了。”/p
蒋瞳回过头来安慰刘嬷嬷：“奶娘，我怎忍得下心不去看。”/p
柴房那里偏僻，但也叫了二个孔武有力的婆子看着，蒋瞳去了她们却拦着说：“大小姐，老爷有令，谁也不能来看那贱人。”/p
“让开。”蒋瞳抬起下巴，冷然地看着那二人。/p
“大小姐，别让老身为难啊。”/p
“叫你们让开没听到是不是？”兰风力气大，一下就将二个婆子撞开了。/p
开了柴房的门，里面很是暗黑，有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道，好一会之后才看到折桂躺在地上，蒋瞳叫兰风将窗口的那些搬走，这才看得清楚折桂脸色如金纸般，衣服上都染满了血。/p
“折桂姐姐。”蒋瞳轻叫了一声。/p
折桂睁开了眼皮子，静静地看着她，然后摇头：“大小姐…你，你们走，跟…跟你们没关系。”/p
“小姐，地上流了好多血。”落颜捂着嘴：“这可怎么办，要是这样下去，折桂姐姐许是过不了今晚的。”/p
“别，别管我。”折桂挤出笑：“大小姐，你来看我，……我很高兴了。”/p
“别说话了，折桂，落颜，红柳，你们抬着折桂到兰苑那里去，兰风，你马上去请大夫过来。”/p
“不…，不要。”折桂阻止她。/p
蒋瞳却坚定地说：“现在你什么都不要说，我说什么就什么，折桂，我断然不会让你如此的，是不是你做的事等你挺过去了再查不迟。”/p
生怕地守门的不给兰风出，蒋瞳亲自领着兰风到后门，看兰风出去请大夫这才折身回府。/p
天色已经慢慢黑了下来，府里却没有往时的灯火明亮，蒋瞳的心也无比的哀伤，只怕很多的事情都会回不到过去了，包括和父亲的情份。/p
风吹来有点冷意了，她挺直后背走回兰苑。/p
在耳房里，几个丫头正在给折桂换衣服，刘嬷嬷看也不敢看，只在外面坐着哭。/p
幸得兰风很快将大夫请来了，直到折桂止了血后已是月上云上了。/p
蒋瞳又去看望母亲，正房那里很黑，就连灯笼也未曾挂多几个，正房里侍候的丫鬓看着她来了，皆都有些仿徨地看着她。/p
“干什么呢，这是，黑糊糊的一片，把灯笼全都点了，一会儿母亲可回来了。”/p
“大小姐，夫人，夫人在偏房里思过，今晚只怕是不回来了。”晴娘呜呜地哭。/p
“别哭，就算是今晚不回来，该怎样的还是得怎样，这是叫人看笑话来着吗？把灯笼点上，晴娘，母亲信任你，总是让你打理着她屋里头所有的事，但是，你切莫也粗心大意了。”/p
“嗯，奴婢知道了。”晴娘擦一把泪：“奴婢这就去把灯都点上。”/p
蒋瞳进去取了件母亲的衣服，又拖着疲累的步子到了偏房，也是暗沉沉的一片，蒋瞳进了去，将里面的灯火一一都点亮，母亲跪在那里低着头，泪水一滴滴跌落在地上。/p
蒋瞳将衣服披在母亲的身上，也在母亲的旁边跪着：“母亲，这夜冷了，可莫要染上了风寒呢，要是一咳嗽起来又难受了。”/p
“瞳瞳。”蒋母哽咽地叫了二个字。/p
蒋瞳挤出笑：“母亲，你饿了没有，要不要瞳瞳给你煮一碗面吃啊？”/p
蒋母摇摇头，手轻轻摸着女儿的脸：“还疼么，瞳瞳。”/p
蒋瞳轻摇头：“不痛了呢，母亲。”/p
“你别恨你父亲，瞳瞳，母亲不想你和你父亲的关系，变成这样子。”/p
蒋瞳别开了脸看着地上的影子：“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