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我……”白雪想了想,终于无奈的叹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
关于这个问题,白雪还真是不知道,不过看着黎瑞的反应,白雪似乎猜到了什么,便问道:“黎先生,他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儿的?”
“他的脑袋应该是被什么东西碰过,现在脑袋里有血块积压,所以才会出现捂着头的现象。另外,他最近的情绪是不是也变得有些起伏不定?”
白雪愣住了,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还是点点头,看得黎瑞和一旁的冯俊成一头雾水。
“你这丫头,到底是有还是没有?”黎瑞眉头再次皱了起来,显然很不满意白雪的反应。
感觉十分苦逼的白雪做出一个很无奈的表情,应道:“其实我也不知道那个算不算不正常,反正就是,有的时候他像是个傻蛋,有的时候又好像是个正常人。”
这番话气得黎瑞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接昏过去。
“你这丫头,平日里看你倒是个靠谱的,怎么在这么大的事上犯了糊涂?好人那能一时傻一时正常吗?”黎瑞说着,赶忙打开自己的医药箱,嘴里还不训斥白雪,“造孽啊造孽啊,若是这人因为你的疏忽而丢了性命,你说你得是怎样才能还清这样的孽债?”
丢……丢了性命?
白雪心头一紧,瞪大了眼睛看着已经昏睡的郭平。
她可是万万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啊!
郭平虽说一时傻一时正常,可,可能吃能睡,根本不像是个会丢了性命的人啊!
“有没有酒?”黎瑞的声音让白雪陡然回过神来,怔愣了下,忙应道:“有,有的,我,我这就去拿!”
说着,白雪直奔门外跑去。
还好,虽然心里有点犯蒙,可还知道藏着空间的事。
还好上一次从彭家买来的酒还剩下一部分,虽然不知道够不够,但总好过什么都没有吧!
等白雪拿着酒葫芦重新进来时,便看到了黎瑞正手拿银针,放在火折子上来回烤的画面。
针灸这种东西,对于白雪来说并不陌生,不过就这么看着一根根银针没入郭平的头皮,她的心还是忍不住提到了嗓子眼。
这么扎下去,真的没问题吗?
不过就算是有再多的担心不解,白雪也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等黎瑞为郭平布好了针,这才从怀里抽出个帕子,将额头上的汗擦了,又从医药箱里拿出了笔墨纸,在上面唰唰的写下了一连串的药名。
“去镇上把药抓齐了,三碗熬煮成一碗,一天两碗喝下去。先喝三天,三天后我再来看。如果还不行的话,就把人送到镇上或者府城诊治吧!”
写完了药单交给白雪,黎瑞转头对冯俊成说道:“俊成,去给我端碗水来,我这一把老骨头了,还被你带着那般跑,当真是要累死我了。”
冯俊成脸一红,忙去端水。
白雪仔细将药单收好了,这才红着脸对黎瑞福了福礼,很是愧疚的说道:“黎先生,都怪我太过粗心,竟然忽视了郭大哥的病情。”
“行了,我刚刚说的也是气话。”黎瑞摆摆手,语气中颇为无奈,“你一个小丫头带着两个小家伙过日子,如今还多了这么一个病人,也是真不容易。之前不懂也就不懂了,可从今天起,如果他再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可一定得抓紧看郎中。”
“嗯嗯,雪儿一定记住了!”白雪连忙点头。
这一刻的白雪,一心想的都是让郭平好起来,无论是傻是聪明,总好过黎瑞说的会有性命之忧。
冯俊成端了水进来,便被白雪支出去找牛清波。
白雪倒是有心自己去镇上抓药,可偏巧这会儿功夫冯季氏已经带着四个婆子到了自家院子,同时还带来了两口大铁锅,做饭的一些工具。
作为主人,白雪不好把人都扔在这里不管,这才想着麻烦牛清波帮忙跑一趟。
黎瑞在取了针之后,便离开了,并没有多留。
而郭平也不知道是难受还是被针灸的关系,一直在昏睡中,黎瑞临走的时候说了暂时性命无碍,只是他这一时半会儿的不会醒,白雪这才松了口气。
不管怎么样,房子总还是要盖的。
白雪出了屋,正巧看到冯季氏带着两个婆子架锅,却不见另外两个人。
“婶娘,我能帮什么?”白雪一边撸起袖子,一边问道。
冯季氏笑道:“你这小胳膊小腿儿的,能干什么啊?等会儿水抬回来,可就得开始准备做饭了。你还是把中午要吃的菜准备好吧!另外米面什么的都放哪里了,等会儿人齐全了,咱们得搬出来。该洗洗,该和的和。”
“哦,好的,我明白了。”白雪赶忙应下,掉头就往后院跑。
趁着这功夫院子里的人还不多,得抓紧把青菜都堆好才行。
什么脏不脏的,白雪已经顾不上了。
在原来的白菜坑上又罗列了近二十颗白菜,又在白菜边儿上堆了一堆菠菜、青椒、黄瓜之类的,白雪这才拍拍手,松口气,转身又走向了前院。
米面之类的早就摆在了茅草房的炕头,上面用草帘子盖着,倒也不用担心被雨淋着。
掀开了草帘子,白雪招呼冯俊成过来抬出去一袋子糙米,又抬了一袋子精米,这才重新将米面袋子重新盖好。
“今天是开工第一顿,主食就煮饭吧!糙米和精米对半掺和煮,多煮些,总要让大家吃饱才行。”白雪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解开米袋子上面的麻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