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在操场上跑了很大一个圈,终于是回到了原点……/p
他看了看时间,子夜已过,此时已是约定的日子,只待卯时一到!/p
非邑想了想,招了招手,让几个妖使靠近点。/p
“咱们来商量一下明天需要做的事儿……”/p
不论外界众生的心如何一点点走向绝望,这一夜依然过去了,天空亮起点点灰白,天际一抹澄黄夹红的亮线挣脱出来,约定的时刻来到了——/p
非邑根本没在庆神镇现身,直接用混沌之力去了相繇的圣域——这个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的地方——百里外便停了下来。/p
今日这一切,都将要结束!/p
“没有异常。”/p
棠元在前面探路,皎栀和宝炙也在不同的方位监察,以他们如今的实力,哪怕是原始之神也无法在他们面前隐匿任何气息。/p
“走吧。”深夜踩在非邑的肩膀上,尾巴不安地甩了甩。/p
非邑温和地笑了笑,“没问题的。”/p
“就是,我相信哥哥~”泷幼站在他身边,隔着一米的距离。/p
他们快速的掠过空中,轻轻挥开云彩,在高空,已经能看见初生的红日,铺射在云层上的光彩如同织锦。/p
忽然,前面的棠元停了下来,“前面有结界!”/p
“到了?”深夜探头去看。/p
非邑摇了摇头,嘴角温和的笑意未消,眼神中精光闪过,“恐怕我们还没未相繇就要先恶战一番。”说完轻轻挥手,“来都来了,神明也喜欢这么躲躲藏藏么?”/p
一阵清风吹来,将远处的云朵吹散,露出一片片神光来。/p
那样的光芒遍布在云彩上,可正如彩锦上织就的繁花锦簇。/p
深夜缩了缩脖子,“这……这么多?!”/p
非邑暗示地拍了拍他,“莫怕。”/p
恰好这时,一个神明大吼道:“非邑,还不束手就擒?!”/p
青年冷笑:“我何罪之有?”/p
灶神没打算参与这件事儿,也不能出手帮忙,拉上扁鹊远远站着观望,看到这里,他摸了摸下巴,“我怎么觉得你徒弟今天有点奇怪?”他又伸出手指扳着数了数,“妖使也没有带出来完。”/p
扁鹊白衣飘飘,发丝被吹起拂过眉间,望着那笑容极多的青年却不说话。/p
那边早已按捺不住的大神们出手了。/p
算上非邑在内也只有五个战力,陷入神光中显得极为势单力薄。/p
非邑手持长剑,一招一式行云流水而又凌厉,而深夜,则是四处咬……/p
当再次被深夜咬了一口,百争妍怒火中烧,一把将这黑猫甩开,瞥见手臂上两个大门牙血印子,狠狠地凝了道治疗术,正要丢,忽然发现了不对。/p
大门牙印子?/p
那不是猫!/p
再看那个‘非邑’的战斗方式,他近乎失去理智的大吼道:/p
“那不是非邑!”/p
可惜这里到处是神言之术爆发和神器碰撞的声音,他的怒吼在其中瞬间被淹没,他连忙飞到不远处并未动手的两位原始之神身边,焦急道:/p
“大人,我们中计了!那不是非邑和深夜!”/p
可是两位原始之神都没有说话,仔细看,他们竟然在微微颤抖!/p
这……是斗法引起的!/p
真正的非邑正在破除结界!意识到这一点,百争妍瞬间往结界那边移动,在三十米处骤然停住——结界破了。/p
非邑抱着黑猫站在那破洞前,望了他一眼。/p
只这一眼,百争妍便已经不敢再前进一步,眼睁睁看着青年转身进去。半晌,他忽然喷出血来,在晨曦下点点生辉。/p
明明都已经发现了,结果却还是没能阻止!/p
外面的巨大动静在圣域中犹如一部激烈的电影,邪妖看得津津有味。/p
“唉,都带着面具,谁知道哪个是哪个?”灵透玩着自己的双马尾,一脸嫌弃。/p
狂食天真,嘿嘿笑道:“要说不认识,还是咱们这边的堕神,神格都是黑黢黢的,谁也不认识。”/p
“这就是所谓的知面不知心……嗝~”沉醉摇摇晃晃的往沼泽边走去,“人都来了,还不出来。”/p
不多时,沼泽忽然一阵翻涌,隐约可见一只百米长的触手搅起波浪,出来的却是黑雾似的化身。/p
“走吧。”/p
沉醉拎着酒葫芦,反手指了指外面,“那么多神明,联合了怎么办?”/p
“呵呵,非邑不会让他们联合的。”相繇的心情极好,“昨夜三界都在追杀他。”/p
他说着把明安从沼泽中扯出来,没有神格,没有邪现,老人看起来就和庆神镇老桥头上那些来来往往卖叶子烟的无甚区别。/p
那张脸上老年斑和皱纹无一不缺,唯一少的就是该有的安稳,神格离身一天一夜,没了信仰之力看起来更添沧桑。/p
相繇打量他,忽然惊讶的嗯了一声。/p
“你的气息……为何如此奇怪?”/p
他隔空将老人吸过来,悬空在面前,嗅了嗅,“确实和以前不同,莫非是丢了神格的原因?”他像是在研究一样物品,到底没能看出什么来,忽然,他抬手朝老人拍去。/p
明安浑浊的晃眼蓦地瞪大,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嘶嘶声,双脚不断踢蹬。/p
“这些年来,我的手下没少受你孙子的折磨,便从你身上拿回来吧。”/p
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