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痕迹地除掉太子?不光销毁了关家地下兵器坊私售火器给藩王的证据,还买好儿给几个王爷。”/p

“你再胡说八道,我掐死你。”关白话音里掺入杀意,这一次,连门外的关老夫人的目光也冷了。/p

宋知画失控地大叫:“我说错了吗?若非如此,关家哪有今日的风光?好啊,现在你移情别恋,又跟我提什么孝悌仁义了。你怕关墨多分一份家产,勾引他的小妾姝琴爱上你,没几天她就流产了,还不是你做的好事?”/p

关白终于发现了门口的关老夫人,情急之下,拇指上的扳指飞出去,不偏不倚地砸进宋知画的眼窝,宋知画杀猪一般嚎叫起来。/p

“够了,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p

关老夫人尚不能下轿,乘坐的轿子堵住了门口,说话的声音一抖一抖的:“关白,你连个女人都看不住,任凭她长着一张嘴,到处说她的疯话。你还像个男人吗?”下午那一幕,全是老夫人的布置,伤口扎的不深,包好后才过几个时辰,她就恢复精神了。/p

关白用愤怒与厌恶交织的目光盯着宋知画,很坚决地说:“休妻,我一定要休妻,这种女子,怎配做关家的当家媳妇!”/p

关老夫人默然一刻,问:“她做错了什么,七出了犯了几条,你的休书又怎样列原由?”/p

宋知画一听婆婆有向着她的意思,连忙告状说:“都是张姨娘黄姨娘几个狐媚子,是她们迷惑了关白,在背后处处诋毁我。还有关墨留下的小太监,关墨一走,他又缠上关白了,关白还肯买他的账,成日跟那个不男不女的东西厮混!”/p

关老夫人全不理会宋知画,只盯着自己的儿子,问:“宋家是贱民,你一封休书遣她出门,她能去什么地方?”/p

关白道:“那我管不着,总之我的身边再也容不下这个泼妇!”/p

关老夫人接着问下去:“她会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她知道关家的多少秘密,她会拿这些秘密做什么事,一旦她走出这扇门,你还能够控制吗?”/p

关白听懂了他娘的话外之意,倒有些踌躇了,娘的意思是,让他一不做二不休杀了知画,封住她的口?/p

宋知画先是一傻,然后歇斯底里地笑起来:“好啊,都显形了,多少年伪装成慈悲菩萨的人,都显原形了,这才叫真正的佛口蛇心。多少年了,我把关家当成自己的家,就以为这里真是家了,最后的最后,我还是你们眼里的外人!”/p

“娘……”关白犹豫地看关老夫人。/p

关老夫人皱眉道:“什么都别说了,先叫她闭嘴!宁王和夏暖燕现都住在这里,她这么大声,打算嚷嚷给谁听?”/p

关白心下一横,一步步迈出去,手里的剪刀刀刃反射着窗外殷红的夕阳。屋顶的夏暖燕微微眯长了眼睛,手里淬药的银针也在发光,针锋直指向关白的后脑……/p

突然,一只手无声无息从后方探来,扣住她的手腕,轻巧地收走所有银针,另一只手在她的哑门穴点了一下。临了,还在她的脑门上轻敲了一下。/p

不用说,特意来碍她事的人,除了孟瑄还有谁?夏暖燕连头都不用回,就已经可以看见他脸上那该死的笑容,还有那一双黑得发亮的眼珠。可恶,她应该先支开孟瑄再出来!还以为她装醉装得够逼真,没想到孟瑄的演技也炉火纯青,还将计就计地当她真的醉了,又装成很久不见很想念的样子,对她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最后还是没骗过孟瑄!/p

“别插手他们的家务事,”孟瑄的脑袋从后面枕着她的肩,还有闲暇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与她耳语着,“宋氏也不是简单人物,若是关家想灭口就能轻易办到,她也活不到今日了。没妨碍,我们只负责看戏。”/p

夏暖燕口不能言,只能用眼神表达自己的愤怒。孟瑄把外氅摘下,兜头裹住她,把她包得比小松鼠还严实。/p

底下的房间里,关白也在做类似动作,摘下月白锦纶头巾,走近他的妻子宋知画。头巾绕着宋知画的脖子转了两圈,然后被缓缓收紧,吊高,用一种甩绳套马的矫捷姿势,不愧为有名的马术高手。/p

宋知画像虾子一样挣扎,却敌不过关白的力气,一对绣花鞋在半空中乱蹬。关老夫人端坐在轿子里,看着她的儿子在她的指挥下杀妻。/p

房顶上,夏暖燕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这还叫“没妨碍”?宋知画的脖子就要被勒断了!就算这是一幕窝里斗,也不该发生在此时,宋知画还是个很有用的知情人。孟瑄在搞什么鬼,竟然能容忍这样的事发生在眼底?/p

夏暖燕嘟高了嘴巴,极尽怒视着左后方的俊美侧颜。那双眼睛里写满了愉悦,还将她的怒气曲解为“主动献出樱唇”,于是毫不客气地接受了她送来的犒劳嘉奖。/p

两人无声纠缠着,房间里头也有了新的变化。/p

丫鬟小陶匆匆跑进屋里,慌张地说:“不好了,老夫人,宁王发病了,把家里的大夫全都打伤了,还在园子里四处乱撞。”/p

“发病?”关老夫人皱眉问,“什么病?”/p

小陶道:“风公子说是一种热病,水土不服所致,只在扬州发病。怎么办呀,他们朝这边来了!”/p

关老夫人沉吟不语,关白早已松开宋知画,想起了什么,焦虑地说:“此事不妙,我听一个消息传过,宁王真的有疯症!而且就算他是装的,借机东冲西撞,跑去书房里乱翻怎么办?”


状态提示:第699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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