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小霸王一张口,被磕掉的半个大门牙便漏了风。
“我,我……”容心学着小霸王抖抖索索的结巴语。能把这熊孩子揍成这样,她感到很得意。好吧,她不应该与一个孩子一般见识,但这种把人揍老实的感觉确实很爽、很有成就感。
人最忌得意忘形,容心一得意就忘了嘴角被咬的伤口。伤口裂开,血顺着纹路流进了嘴里。身体上流的血再被身体吸收,到是没浪费一滴。
孩子打架素来常见,一语不合,上前就打,打完,一抹泪,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这个套路根深蒂固地存在于容心的脑海里。一回到住处,抹上药,躲在房间两三天。脸上没有了任何的青肿伤痕,遮住身上的淤青,穿着运动服,继续在后花园里溜达。一边欣赏奇花异草,一边锻炼身体。容心牢记着老妈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孩子的世界很简单,而打架是孩子们的事情,孩子的事情就该孩子去解决。这样的想法,容心认识的太过理所当然,可惜天不遂人愿。
“好的,你拿走吧。”容心面无表情地把手中的小白兔从脖颈下解下来,递给了清正。
容心把小霸王解决了,却忘记了争夺小白兔的起因,那个精明到令人心寒的彩玉。小霸王被唆使来找她麻烦,无果。那彩玉定会再想办法。容心完全可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但彩玉走了清正这条路子,容心便再无拒绝的理由。
之所以无法拒绝,是因为她想的很明白,明白清正的无奈,更明白清正的野心。彩玉是李家的蝎主,李家在甘蓝国的派系之中保持着摇摆不定的状态。清正站在左派,要想为左派争赛大的发展空间,便必须壮大队伍,显然经济实力与政治地位都靠前的李家是左派和右派争先拉拢的对象。
李家在派系的争夺中,保持着摇摆的态度,在外界看来是一种“独”的表现,这种表现是不能持久的,他必须在内乱彻底爆发之前站定队伍,否则,内乱起,两不相帮的后果便是李家的没落。
每个人都不是单纯的傻子,更何况是如履薄冰的关键时刻。
暴君,轻点爱
李家这次的拜访是一个试探,一个他们跟随左派是否能得到重用,是否能在“革新”成功后重新划分利益的时候能得到好处的试探。
而暖玉想要小白兔便是一个诱因,也是试探的第一步,如果清正处理的好便能一举夺得对方的好感。
无论家长是如何地在上层里因为派系不同而相互使绊子,孩子们却可以自由地结交关系,这也算是为彼此留一个后路。朱家虽然是明晃晃的左派代表家族,而李家是不左不右。朱家的小霸王却还是与李家的娇娇公主暖玉在一个学校玩到了一块。娇娇女被家里打扮的漂漂亮亮,受到男孩子们的欢迎似乎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但小霸王见惯了家里可爱漂亮的姐姐,却还对暖玉有好感,其中家长起的作用可见一斑。二十年的左派与右派之争,已经悄悄地渗入到了每一个角落。
对这个现象,容心即使不去多做揣测,心里却是想的明白透彻的。这也是她的这个国家没有归属感的原因。左派看似是个好的,可拖的时间太长,已经混进去了很多肮脏的东西。即使能够“革新”成功,再去掉那些肮脏的东西也已经晚了。旧的毒瘤尚未除去,新的毒瘤已经出现。只能等着,下一次换汤不换药的“革新”。
如此的一个循环,让作为旁观者的容心看的可笑。左派也罢,右派也罢,都是为了各自的利益而已。
红毛国的人崇拜的和执着追求的是力量和武力。黑土国的人推崇的是文化和艺术。而甘蓝国的人渴望的便是永无止境的无上权利和利益。白雾国追求的是什么?也许是粮食吧。这样的一个可爱的目标让容心每每想起都感觉可乐。
清正是甘蓝国的人,无论他掩盖的再深,渴望权利的因子已经深藏在他的骨子里。自从暖玉的母亲亲自来拜访朱家后,容心便已经猜测到了一些东西。即使猜测到了,她的内心里还留有一丝的期待。
当清正露着惭愧渴望的眼神,紧紧地看向容心的时候,容心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期冀。这个暖玉,即使她不愿意给,也必须给了。
容心看到清正手里递过来的木盒,打开,看见里面更加昂贵的玉石,心中一冷,脸上却露出一个甜美的笑。
“谢谢,我很喜欢。”容心从盒子里面取出去玉石,在手掌间玩弄。这样的一个玉石,比起她的那个暖玉,精致了十倍有余。可惜,再珍贵也不是她的心头好。疯狂升级
但生死相依的两个多月里的情分,让容心无法说出内心里的真实想法。她拿出小白兔暖玉,收藏起这个用来交换的玉石,给彼此一个台阶可下。
虽是一个小小的暖玉,却被人这样夺走,容心要想生活在这个国家,便必须忍受这样事情。清正的举动,利用算不上,也彻底地清醒了容心。清正不是她的老爸,也不是她的老哥,他不会像老爸和老哥一样去无底线地宠溺她、护着她、不舍的她受委屈。到底是不一样的。
经过这件事情,清正为了补偿容心似的,时不时地给她买各种漂亮的玉石,而佣人们对容心更加的用心。小霸王也被清正送回了老宅,再也没有人敢正大光明地欺负容心。被这样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让容心不适,也有点哭笑不得。
她对清正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