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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啊,夫人。”
“我带着交杯酒过来了,咱们就在这喝吧。”
范立伦拍打着门,已经有些不耐烦。
片刻前他就下来找这位即将成婚的夫人,可到了门口,她却从里间扣紧了门,说是一路奔波而来,妆容花了,要补补妆。
等了好一会儿,这门却还是紧闭,范立伦心中烦躁不已。
‘这乾人的女子,怎如此婆婆妈,待开了门,我得好好治治你!’
心中自语一句, 范立伦舔了舔发干的嘴角,敲的更厉害了。
“别敲了,我准备好了。”
“不过是不是就你一人在门口?我可不想让”
终于,门内传来了让他魂牵梦绕的声音,范立伦喜上眉梢,急不可耐的打断道:
“当然了,我的夫人!还能让旁人见你第一面嘛!就我一个,他们都在上面看烟花呢!”
“下面也没人,我都给轰走了,今日可是我们的喜事,还能让别人旁听吗?哈哈哈哈”
“开门吧夫人,我要进来!哈哈哈!”
“嘎吱”一声,门被打开。
看着出现在门中的人,他瞬间愣住了,但随后便是大笑:
“好好好!太美了呀!”
“不过夫人,你为何穿着这一身衣服?还把嫁衣脱了?”
金长歌面无表情,目光向着范立伦身后看去,确认空无一人后,她往后退了一步。
范立伦一步跟进,口中还在说话:“夫人?难不成你是要”他一脸色相。
金长歌依旧不发一言,只是揭开了衣角,随后迅速的抽出辟水。
直到此刻,范立伦才发觉不对劲,他猛地瞪大了眼,正要说话,却见寒光一闪!
金长歌冷冷瞥了他一眼,侧身避开从范立伦脖颈中喷出的鲜血。
“嘭”的一声,范立伦臃肿的身体迎面倒地,金长歌拿起被嫁衣遮盖的六把短匕,而后缠在了腰间,沿着楼梯往上走去。
此刻,岸上的烟花还在燃放。
甲板上,金建忠笑容满面,他扭头看着麦立瑞笑道:
“我想该去叫一叫范爵士,这烟花,他可不能错过啊。”
麦立瑞点点头,笑着道:“好,去把两位新人都叫上来吧,好事不怕晚,范立伦若是不愿意,你就说是我叫他上来的。”
“好!”金建忠答应一声,扭头看向庆王道:“爹,我去把他们叫上来。”
庆王微微颔首,目光依旧看着高空。
金建忠笑着离去,这时,莫利却跟了过来,他笑着说道:“我与你同去,范力伦做了新郎官,你一个人可难以把他叫上来。”
二人对视一笑,一同而行,到了 木梯处,二人一前一后往下而去。
刚走没几步,走在前面的莫利眉头一皱:“建忠,你有没有听到敲击声?”
金建忠此前喝了不少酒,虽未醉,但脚步已经有了些虚浮,传入耳中的尽是烟花炸响的声音,他随即笑道:
“烟花声罢了。”
莫利停下了脚步,正待仔细听一听,下方却渐渐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他们上来了?”莫利嘟囔一句,继续往下走去。
刚拐过一节步梯,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现在其眼前,莫利微微一愣,身后的金建忠已经诧异的开了口:
“永宁,你”
金长歌一脚往上踏去,手从背后亮出,寒光四射的辟水正在手中。
不待莫利做出任何反应,金长歌一剑削向莫利脖颈。
莫利圆瞪双眼,手刚抬起,脖颈已经被一剑切开,鲜血激射而出,这狭窄的过道让金长歌再无法躲避,被鲜血溅了一脸。
“啊!永宁你干什么!”一瞬间,金建忠酒意立刻消散,他一脸惊恐的大喊了一声。
话落下的同时,莫利手捂着脖颈倒在了楼梯上。
金长歌面沉如水,快步掠过他的尸身,那冰冷的眼神以及那血红的脸让金建忠浑身俱寒。
“你杀”金建忠慌张的大喊,他完全没想到金长歌竟会莫名的杀人。
可话还没有完全喊出来,金长歌已经挺身,一剑照着他的脖子刺出!
不需要说任何多余的话,因为话早已经说完,现在要做的,只需亮剑,只需索敌,彻底了结这些人的性命!
“噗”的一声。
锋利的剑尖精准无比的刺入金建忠的脖颈,它不偏不倚,正刺在脖子的中心,洞穿了皮肉,喉管,从后脖中刺出。
金建忠双目圆睁,脸上还是那慌乱与惊恐的表情,无论如何,他都不曾料到自己的妹妹,会向自己刺出这一剑。
这一剑不是打闹,而是索命!
金长歌直视着金建忠那不敢置信的眼神,她面色平静,将辟水从那被刺穿的脖颈中抽出。
抽出的瞬间,又是一股鲜血激射而出,朝着金长歌的脸飞来。
一片血雨中,金长歌没有丝毫犹豫,抬手再出一剑!
“嘭。”
一颗人头滚落在地,金长歌无视滚向下方的人头,再度往上而去。
此刻,金长歌全身皆是血水,鲜血顺着已经剪短并扎紧的头发往下流去,那娇美的面容已经染的绯红。
她甩了甩脑袋,将眉毛上的血珠甩落,走了几节楼梯后,她一跃而出。
当脚踏上木板,当皓月出现在眼前,烟花还在高空绽放,声音固然热烈,但金长歌已心如止水。
她只看了一眼,便扭过头看向了那一个个酒桌,接着她又看向了东向的栏杆处。
那里人最多,其中有几人的背影,她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