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捏着的是一小瓶晶莹透亮的液体,那莹绿的光芒闪着生命的涌动之色,扶桑看了许久里头除了那庞大的生命之力就并未感觉到其他特别的波动。
而在锦安看得那液体的一瞬间也是轻轻一愣,那东西他可是熟悉至极的因为当年从那雪原之上回來之后扶桑那次昏迷不醒,那分明是当年庆怀给他的东西,如今在那宫中在那玉砖之下还是那般深埋着一颗,庆怀那个如水般淡漠的女子……
太多的神秘与不解了,而曾经庆怀的出现又是预示着什么?
那个女子,在这场斗争之中早早逝去,而她又是扮演着那般角色?也许无论今生那般是在前世的人海之中,那些相遇相识相知必是如莲藕那般丝丝相连的。
静了心神,抬头看着那渐深的月色越发的璀璨,而那洞口的凸出一块的岩石之上紧紧站立了一会儿,那璀璨的天空之中,倒影的是这山壁之上那蜿蜒的阶梯,而那过分光滑的山壁又是那般倒影这漫天的繁星,通过身旁女子的眼眸,似乎这天地之间都在她眼中的那抹深邃之中,
虚虚实实分不清真真假假。
最后看了一眼那似乎百年孤寂的山洞,里头隐隐的火光照射而出,锦安抿了唇最后淡淡一声:“走了!”
“好走。”
两人随着那蜿蜒的阶梯一路往上指尖是两人相互的温度,腰间那抹妖艳的红透明的石头在月色之下一闪而过的光芒。
眼中似乎恍惚,那漆黑的石阶那般一刀一刀刻上的石阶,光景变化似乎是回到了那一年,那年绣鞋晃动在那织锦铺就的地宫之下她踩着那蜿蜒而下的玉阶,主座之上是母亲那温暖的笑容,四周是那些长老低声的祝福,绾发、及笄……
恍惚之间,看看天色原來今日竟是除夕之日。不知在园中母亲是否做了好吃的桃酥,不知在叶园门外墙根之下父亲是否就这月色就这里头母亲细细的笑语,吃着她亲手做的菜肴,心中有些紧张、却又是莫名的欢喜……
似乎只要脚步快点必是可以赶回家中,叶园,,那是她的家,承载了她十五年的回忆的家!
今夜是呼多愁善感了,不知不解有踏上那灵山之巅处:“阿锦,除夕了呢……”
除夕……!
是了,沒想到他竟是差点忘了。
“那我们回叶园。”
“不,是回家。”
扶桑弯了眼眸,嘴角是那么好看的弧度……今日宫殿之中必是一排张灯结彩了。
也不知玉子可好,那些难处她是否能挺得过來,皇宫内哪怕有子瞻处处相互,但终究宫中也是仆人远远多于主子,心思多得去了谁不想坐上那富贵之位儿。皇宫究竟是皇宫,不知哪个女子她可看对眼,不过她扶桑看人的眼光一向不差。
还有踏中,百花可熬过來,龙君悻可好……
如今正是太多太多的牵挂不舍了。
微风丝丝的凉意,抬眼不自觉一是站在这灵山之巅上,那荡气回肠的字迹那通透之色太美,却是沒有刹那失去,而是遗世而独立千年万年……
不自觉间加快了脚步,云雾之中飘荡而过,这山间的云雾眉目之间似乎隐隐有些幻影,远处似乎看见了那天界的釜辉煌,沒有凡世间的喧闹不已,那处似乎是谁许下了生生世世的诺言,又是谁含着泪远远跑开,因为一个只有数十年生命,而另一个却是世间独处,这般又怎能换來一生相守。
心这一刻是痛的!
眼前场景又是一换,面前是那妖娆无比的扶桑花树,那巨大的树枝如雪般飞飞扬扬的扶桑花,漫天漫天都是。
似乎是谁在唤着一个名讳,又是那般的不真切,朱槿……朱槿……
朱槿?
脸庞上有些热意,然后有个粗粒温暖而干燥的大掌轻轻抚上她的脸庞,柔声道:“桑儿别哭……”
“桑儿别哭。”
别哭?可是她就是想哭,为那些得不到的却又是奢求的!
狠狠的眨了眨眼眸,发现不知何时已经回到族中那千年扶桑之处,原來才会这般的真切。
“别哭。”
耳际间还是锦安那低沉如酒般的声音,抬眼紧紧抱住那紧实的腰间:“别走,阿锦别走……”
她到底看到了些什么?锦安深深皱了眉头,目光闪动,脑海中那些破碎的片段,有些忘却的东西是那般缓缓的忆起,这个女子这一世他绝不会放手,哪怕下地狱也要一起又何妨!
手上一用力扶桑被锦安打横抱起,加下轻点竟是如箭矢般快速向前行去,耳边是呼呼的狂风,有些凉意扶桑往哪温暖的怀中钻去,这一刻心又是渐渐回暖。
经过那些破落的房屋之时脚下未曾有任何停顿往山下行去。
“下來吧……”
扶桑一愣抬头,发现竟是早已到了叶园门口,而远处一身粗布衣服也遮挡不去那满身贵气的龙君离这那般静静的看着他们微笑。
脸上刹那间火辣辣的,扶桑想必是羞死人了,这般光天化日之下她竟是这般丢人,抬头看了看天色,松口气9好天色已晚。
“父亲……”
笑弯了眉眼,快步冲上去一把抱住龙君离的脖颈狠狠的撒娇,龙君离也是浑身一顿继而放松了身子,在那娇小的背上轻轻拍了两下:“进去吧,你母亲在里头等着。”
“好。”
微微一笑,在进门之时扶桑又是甜甜的笑了起來对着龙君离身后的夏锡:“夏爷爷好呀。”
夏锡浑身一震,眼眸之中竟是有些发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