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下午就在扶桑就在无奈的叹息声中匆匆而过,她尽量逼迫自己不去想十七的伤。
可是到了晚间,十七的身子还是开始有点轻微的发热,迷糊中醒过一次,可是状态并不容乐观。
那眼中的恐惧绝望,看的叫人越发的难过,那件快教扶桑忽略的事,又不得不让她下意识的想起。
“求生的意志并不强烈。”扶桑忧虑的叹了口气,对车外的人道,而手却是不曾离开过十七那发热的额头,眼里是浓重的忧虑。
锦安撩起车帘,看着扶桑欲言又止。
扶桑垂了眼眸,冲他轻轻的摇了摇头。
冰凉的内力缓缓的输进十七的身子,却丝毫不减少她那身子越发滚烫的趋势。
解开她的衣襟拿清酒一遍一遍的擦拭着她的身子。
心中默默祈祷。
现在我别无所求,如今只愿你好!
临近深夜,十七的情况终于稍稍有些好转。
滚烫的身子体温开始渐渐有些退了,但还是没退至正常体温。
扶桑一直在车内守着那昏睡的人儿,伸手揉了揉紧蹙的眉心,想了想又拿棉花沾了些清水涂在她发干的嘴唇上。
心疼的守着她,这个让人心疼的女子如今到底是遭了多大的罪。
想到这里,扶桑眸光暗了暗,眼神瞬间冷冽起来,此仇必报。
扶桑还记得那年,十七她初次来到自己的身边,一副以假乱真的男子装扮,相比活泼好动的兮灵,她却表现的冷冷的不爱说话。
但也至少快活,不似如今这般忧伤。
那年,扶桑五岁而她才十七,如今十年时光一晃而过,扶桑已及笄之年,而她似乎这一生就将这般守着这个女主子。
曾经往事似谜而过,扶桑从不知她的过往。
十年时光十七和兮灵都跟在扶桑身边,陪着她学艺,陪着她闯祸,陪着她这十年的漫漫长路。
这十年来扶桑也看着她,看着她从刚来时那僵硬冷然的面容慢慢变得眼角有些笑意。
扶桑忍着心里的伤痛,小心替她换药。
看着她胸前那条长长的伤口,这多半是会留疤了,以后嫁了人可要怎么办。
想到以后要嫁人,扶桑不禁心里咯噔一下,握了握那苍白的指尖。
如果是真心爱她的男子多半是不会在意这些,毕竟如果爱她那就当爱她的每处,包括那些伤痛。
这时一双温暖的大手,从身后温柔的搂过扶桑的身子,温热的鼻息喷撒在她的耳际,暖暖结实的胸膛。.
“歇会,至十七这般后,你就没好好的休息过了。”声音很温柔,但语气却是不容拒绝的强势。
扶桑顺手揪了一束锦安的墨发在指尖把玩:“你这个大男人,怎么跑到姑娘家的马车上来?还不下去!”
锦安冷哼一声,就紧紧搂着扶桑的身子:“歇会儿!”
扶桑仰头拱了拱他的下巴“十七醒了,记得唤我。”
“嗯”
在他的怀中睡得格外安稳。
不知过了多久,似有轻微吵闹的声音,瞬间又静了下来,扶桑感觉身子被人轻轻的挪了挪。
皱皱眉,扶桑迷茫的睁开双眼。
“时辰还早着,再睡会儿吧。”低醇的嗓音在耳际间响起。
扶桑抬眼看了看天,天空还是灰蒙蒙的一片。
正准备闭眼再睡会儿,但又觉得哪里不对,蹙着眉头想了想。
“锦安,我们怎么在外面了?”
锦安眨眨眼睛到:“为了不打扰病人休息。”
进了马车,扶桑探手摸了摸十七的额头。
万幸,那麻烦的体温终于退了下来,如今温度退了下来别的一切都不是问题,毕竟她这些年所学,可不是白学的。
锦安探手把了十七的脉搏,侧身吩咐立于远处的屠,叫他把那炖好的汤药端过来。
扶桑转身惊道:“你懂医?”
锦安也不掩饰:“略懂。”
昏睡中的十七只听得一声惊呼,眼前一片朦胧,似有人在唤着她的名字,但又听不真切朦朦胧胧的一片。
似有一双有力的握着她,那手微微的有些颤抖声音沙哑的唤着她。
然后周围的吵闹又突然间安静了下来似乎四周的人都走了,只有那双有力的大手一直握着她,然后双唇一片温热,一些冰凉的液体被哺乳口中。
迷糊中她似乎又睡了过去,然后感觉到一只细腻的小手为她把脉,然后手的主人低声说了些什么?就听得一男子宠溺的低笑声。
突地一阵刺痛,她嘤咛的哼了出来。
然后是一阵惊喜的声音唤着她的名字,她知道那是扶桑的声音。
动了动唇,那声音已是哑不成声,随着知觉的渐渐恢复,身上的疼处从四周传来。
那些破碎的记忆也随着身上的疼处越来越清晰,十七心也越来越凉,已是凉得渐渐感觉不到那钻心的疼痛。
眼前的景象渐渐清晰……
扶桑看着往日如此坚强的十七,今日却如这南疆边界中,被北风吹皱了的一池春水那般柔弱无助。
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颤了颤缓缓握紧,这时那双温热有力的大手轻轻的掰开她握紧了的双手。
抬头看着那似幽潭般暗黑的眼眸,扶桑莫名心安。
俯身小心翼翼的扶起迷蒙中的十七,接过锦安递过来的汤药喂她喝下。
“主子……”
“乖,先别说话把这汤药给喝了。”
十七乖巧的一口一口喝着扶桑喂的汤药,锦安顺势坐下伸手搭了搭她的脉络,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