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小棠进医院后,挂号进了内科。/p
医院不大,病人却多,她只能与大家一样,排起了队。/p
胃越来越痛。/p
简小棠使劲按住了胃,试图减轻点痛楚。/p
可是,她的胃痛一点没有得到缓解,还有了加重的迹象。/p
见前面还有十来人,看了一眼手上的号牌后,她去到旁边长椅上坐了下去。/p
只是……/p
坐着胃还是很痛,她直接蹲到了长椅边。/p
叶深想到简小棠曾一口气吞下十多粒避孕药的事,直接闯进了医院妇产科。/p
认为简小棠进医院就是为了买避孕药。/p
刚到一诊断室门口,他就听到一个声音说,“医生,求你帮帮我,我是不会要这孩子的,我是不会替那个男人生孩子的……”/p
那声音……/p
“该死的女人,我叶深的孩子你也敢打……”/p
叶深脸色铁青地大吼,一脚踹向了诊断室的门。/p
随着‘砰’地一声响,门被踢开,叶深进了诊断室。/p
高大的身躯往诊断室一站,诊断室一下就显得狭窄逼人。/p
叶深的目光往办公室一扫,找了一圈没有找到简小棠后,看向那医生问,“简小棠呢?”/p
刚才,他分明听到了简小棠的声音的。/p
医生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她淡定地看了眼叶深,问要流产的女人说,“你说的男人是他?”/p
那女子看向叶深,听到医生的问话,羞愧地低头,“不是他。”/p
如果这男人是孩子的父亲,她又何至孩子都三个月成型了,还要跑来求医生流产。/p
这男人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主,不像那个qín_shòu。/p
叶深听到女子开口,蹙起了眉头,深深地看了眼女子,转身出了办公室。/p
该死的女人,到底跑哪里去了?/p
简小棠蹲在椅子旁,因为太痛,精神不聚中,否则,她就会看到一个妇人,鬼鬼祟祟地站到了她的身后。/p
妇人俨然就是刚在在妇产科诊断室的医生。/p
在叶深闯入办公室时,陈艳就认出了叶深。/p
女儿一直喜欢的男人,她怎么会不认得?/p
想到女儿的死,陈艳眼中迸出了恶毒而凌厉的光芒。/p
趁简小棠不注意,一针扎向了简小棠的背部。/p
刺痛传来,简小棠想反抗时,已是昏昏地倒了下去。/p
看到旁边走过来的黑色锃亮皮鞋以及笔直双腿时,妇人一把将简小棠抱在了胸前,担忧地问,“小霞,你怎么了?”/p
叶深过去后,她弯腰抱起了简小棠,径直往与叶深相反的方向离开了。/p
简小棠是在一阵争执声中醒来的。/p
“艳儿,这样做不值得,从盈盈跟着叶深的第一天,我们就知道会出事,我们一直试图说服阻止她,可她听过我们的吗?你现在抓了简小棠来为盈盈报仇,一旦这事被叶深发现了,叶深一定不会饶过我们的,我们死是小事,可孩子呢?你不能不顾肚子里的孩子呀?他是我们的希望,我们的未来呀!你难道要让他没机会见天了吗?”/p
中年男音,文质彬彬地畅述着看法,语气温和,完全不像字里行间表达的激烈矛盾。/p
“蓝德才,你的意思是我们家盈盈被简小棠害死是咎由自取了?”/p
中年女音,歇斯底里地吼了起来,与男子的平静截然相反。/p
门外。/p
蓝德才长长地叹了口气,“陈艳呀,做人要能屈能伸,盈盈是什么性格,我们都清楚,你不能为了她而毁了我们呀!”/p
“说白了,你就是自私地不想管了。”陈艳不依地做出了决定,“蓝德才,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你现在就离开,我们反正也没有扯结婚证,也没有公开我们间的关系,就算我死了,也没有人知道我是你为你生过孩子的女人。”/p
“陈艳,你讲讲理好不好?”蓝德才被陈艳说怒了,提音道,“什么叫为我蓝德才生过孩子的女人,这一辈子,我蓝德才有哪天不是陪你耗的,不扯结婚证是你说要自由,我依了你。现在倒好,你居然反过来指责是我的不是了,你这人说话做事有点良心没?”/p
“蓝德才,你滚,这事我不需要你动手,盈盈的仇,我自己报。简小棠落到我手中,我一定要让她生不如死。”/p
陈艳威胁道,“你要是敢阻止我,我就带着我肚子里的儿子下地狱。”/p
……/p
简小棠听得胆颤心惊。/p
原来她一个不小心,就掉进了贼窝了。/p
蓝玲真是她的克星。/p
都死了,还不让她安生。/p
她是知道蓝玲手中那些让她无力的药来自哪里了,不就来自蓝玲这一对医生父母吗?/p
原来,古人常说福祸相依,并不是无来由的。/p
譬如,她刚醒来时,感觉全身软弱无力。/p
但在胃痛的驱使下,现在的她手脚虽然乏力,却不是没有力量。/p
简小棠打量了一番她所在的地方。/p
一间二十平米的手术室。/p
她正躺在手术室的床上。/p
手术室四周都以白布遮住,以至于她也不知道现在外面是个什么时辰。/p
是白天还是黑夜?/p
看到一旁准备好的手术医刀一应设备时,不由得手脚发凉。/p
陈艳该不会是想给她来一场人体解剖吧!/p
正想着,简小棠就听到蓝德才在外边妥协道,“算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