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姑娘……”曹正面色尴尬的将虎女推离自己,“在下已有家室,还请自……自重!”/p
那虎女却丝毫不在乎,又扑了上来,“有家室又如何,哥哥这么威猛,多娶几房无妨的!”/p
虎女力气本就比一般妖人大,如此生猛的扑过来,曹正一个踉跄,被扑倒在地。/p
“哥哥,今夜子时如何?”虎女伏在曹正身上,扭捏媚笑道。/p
一旁众妖,见此求欢情景,纷纷驻足观看,又闻女相约子时,都兴奋起来,起哄嚷道。/p
“子时,子时!”/p
“子时,子时!”/p
曹正因左臂受伤,被压得动弹不得,心中哀呼,阿婴是曾说过妖族民风开放,但没想到开放至此啊!/p
难不成今夜他竟要失身给一直母老虎了?!/p
“白兄,阿婴,救……救我啊……”曹正向白棋和青婴投去求助的目光。/p
青婴伏在白棋身上笑够了,才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姑娘,你且温柔些,你的这位哥哥,手臂上可有伤呢。”/p
虎女一听此言,果然让开身子,关怀备至道,“哪里伤到了?”/p
曹正乘此之际,连忙爬起身,与虎女拉开距离,“小伤而已,小伤而已。”/p
“让我看看。”虎女又欲上前。/p
却被白棋一把挡住,“诶~!姑娘,你即心怡于我这位兄弟,也不急于一时,我这位兄弟成家不过几日,且家中娇妻十分凶悍,我这位兄弟又惧内得很……”/p
虎女见是妖王之子拦着自己,自然不敢轻易动粗。/p
白棋接着道,“不若,过几日姑娘亲自登门去问问我那弟媳的意思,如何?”/p
虎女闻言,觉得有几分道理,便道,“也罢,过几日我再登门拜会,不知哥哥家住何处?”/p
“十里桃林东外五里处。”白棋答道。/p
虎女得了住址,才眉目含情的望着曹正,依依不舍的给三人让开道。/p
青婴一路忍着笑意梧桐戏园,落座凉亭,看到曹正难看的尴尬脸色,更觉逗趣,又忍不住笑岔了气。/p
“曹兄,想不到你在虎族中,还有如此魅力!哈哈,哈哈……”白棋也笑言打趣。/p
曹正憋屈的扭过头,不搭理二人。/p
恰逢戏幕开始,让曹正松了口气。/p
只见戏园虚空处,显示两个大字——梁曲。/p
“这是什么戏?!”白棋奇怪道。/p
青婴道,“诶?不对啊,说是今晚演的《东雪》呀!”/p
不仅仅他们两人奇怪,整个戏园中,都起了质疑之声。/p
《东雪》是一场经典戏幕,近两年因为没有与人族来往,戏园中只有一些经典戏幕才会有人来看。/p
今日倒好,明明说演《东雪》,结果冒出来个从未听闻的《梁曲》。/p
“八成又是戏园自己排的戏!”/p
“用《东雪》骗我们来看!”/p
“走了!走了!戏园也越发没趣了!”/p
议论声中已经有人起身离席。/p
“怎么办?”白棋看向青婴问道。/p
青婴又看向曹正,问道,“你想不想看?”/p
曹正本是对戏曲没兴趣的人,但是一想到,待会出门之时又要撞见那只凶悍的虎女,就脑门痛,便道,“不着急,且看看再说!六哥也还没来,现在离开,万一走岔了,麻烦。”/p
青婴觉得有理,便点头继续看戏。/p
哪知这出戏,竟出人意料的有些好看!/p
此戏说的是,两个男人之间的故事,一个叫梁秋生,一个叫曲寒意,两人在一场比武招亲中相识相知,惺惺相惜,在朝夕相处中,两个男人之间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p
有望拔得头筹的曲寒意,为了梁秋生,准备在最后一场比试中故意败北。哪知那比武招亲的小姐早已看上曲寒意,买通了最后与曲寒意的决战之人,那人主动放弃了比赛!/p
曲寒意不战自胜,必须要迎娶小姐。/p
梁秋生自知两个男人之间不会有好结果,为了曲寒意的前程,跳崖自尽。/p
曲寒意得知后,也尾随而至,一跃而下。/p
戏幕中演的凄凄切切,委委婉婉,青婴哭得是悲悲切切,稀里哗啦。/p
落幕,戏园虚空处恢复如常。/p
白棋一脸嫌恶神情,骂道,“演得什么鬼玩意儿!男人怎么会爱上男人呢?!简直是有失常伦!这种伤风败俗的东西竟然敢演?!”/p
青婴哭道,“你懂什么!!你连女人都没有爱过,又怎么会理解这种超越性别的爱情!呜呜,呜呜……梁秋生多好啊!比那个小姐更懂曲寒意!”/p
“戚,男人跟男人……想想都恶心……”白棋打了个寒颤,还翻了个大白眼。/p
青婴使劲踹了过去,骂道,“你才恶心!”/p
杨六郎在戏幕开始不久就赶了过来,看到青婴同白棋的争执,笑道,“阿婴,戏毕竟是戏,这种事不会发生在现实中的。不过这戏园,我是真喜欢,真有巧夺天工之妙,妖术幻化之能真是让人嗟叹,是不是,阿正?”/p
杨六郎扭头看向曹正,却见曹正还看着虚空处怔怔发呆。/p
“阿正!”青婴不服气冲着曹正喊道,“你说!这两个男人之间到底会不会有爱情?”/p
曹正闻言一怔,有些僵硬的扭过头,“嗯?你,你说什么?”/p
“你觉得两个男人之间会产生爱情吗?”青婴又问了一遍。/p
“啊?!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