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长老一见张三的笑,就知道要遭,张三把知道的所有事吐出来。/p
方长老本该紧绷的心,却慢慢放松下来。/p
他终于等到这一刻了,虽然他一点也不希望这一刻到来。/p
从张三被抓到祠堂开始,他头顶上就悬着一把刀,这把刀终于落下了。/p
不过,谁能笑到最后,等着瞧吧。/p
张三本以为会看到方长老惊慌失色的模样,没想到对方竟比刚才还平静,平静得让人不安。/p
楚云夕注意到张三和方长老的异样,心忽然猛跳了一下,脑海中忽然浮现起原着中有关方家的记载。/p
具体时间没有写,只有一句‘闯进一批黑衣人,方家险些灭族’。/p
她一开始看到这里时,以为是男主林遇深所为,毕竟方家害死了废后与废太子,杀了林遇深世间仅存的两个亲人,他报复方家很正常。/p
至于逃过劫难的方家人,她以为是方家良善之辈,林遇深没有赶尽杀绝。/p
可此时再回忆起来,她忽然有了别的想法,可这个想法刚冒头就消失不见,让她抓不着头绪,只剩下满心疑惑。/p
她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p
眼前的方长老为何这么平静?/p
张三是方长老的人,肯定知道方长老不少恶行,方长老就不怕张三当众说出来吗?/p
方长老这么淡定平静,难不成是有办法为自己洗白?/p
可即便能洗白,也会在现场方家人心中留下阴影,方长老意外方家的权势,就不担心舆论压力?/p
楚云夕越想越可疑,却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得静待事情的发展了。/p
方兴元一直暗暗观察着方长老,没错过他脸上的神情变化,心中疑窦丛生,莫名生出一股危机感。/p
这种危机感,在他每次遇险时,就会出现,奇准无比。/p
于是,方兴元悄然警惕起来,分出更多的心神观察周围,不放过任何可疑之处。/p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合乎情理,唯一让他惊诧的是,一直在方长老身边的方中仑不见了。/p
方兴元眼眸微闪,他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又去了哪里?/p
难道……这次的危机会和方中仑有关?/p
在这个攸关长老一派存亡的关键时刻,作为长老派传人的方中仑肯定得在场,特别是方中仑那种爱表现的性格,肯定会陪在方长老左右,除非……方长老让他离开?/p
若真如此,方长老为何让方中仑离开,是觉得在劫难逃,让方中仑幸免于难?/p
不,应该不是这个原因,即便方长老作恶甚多,也不会移交官府,按族规处置,方中仑也罪不至死。/p
卷包袱走人?这更不可能!/p
方兴元心跳猛然加快,想通了关键原因,方中仑之所以走,肯定是方长老交给了更紧要的事。/p
这件事情能改变长老一派即将落败的现状,所以方长老才如此平静坦然,因为方长老早就做好了后手准备。/p
只是,方长老的后手是什么?/p
方兴元心里很不踏实,脸上的表情也越发的凝重。/p
这时,张三孤注一掷的开口,“毒害老家主的药,是方长老给我的,他让我杀了老家主,这样他就能霸占方家的一切。”/p
此话一出,现场大多人已经不觉惊讶了。/p
嫡系和长老一派多年对立,张三是方长老的人,在他被带到祠堂的那一刻,大多人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p
方长老不见丝毫紧张慌乱,只是冷淡地丢下一句话,“一派胡言。”/p
没有更多解释,方长老这句反驳苍白且无力,可他却一点也不着急,甚至有点气定神闲。/p
这看在方兴元和楚云夕眼中,更坚定了心中所想,方长老必然做了什么,所以才会如此肆无忌惮。/p
张三早知道方长老不会承认,便从胸口的衣服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瓶,高声道:“这就是证据,这曾装过那药粉,瓷瓶做工精良,以我的身份,怎能轻易得到,自是有人给我的。”/p
“哦,那你如何证明那个人是我?”方长老双臂环抱胸腔,一脸嘲弄。/p
在知道芝兰那档子事后,他不该看重张三的办事能力,把他留下来,应该直接斩草除根才是,真是失算了。/p
没想到这个被他利用玩弄的小人物,会逼他拿出最后的底牌,让他以那样的方式结束一切。/p
张三忽然得意一笑,“你以为我没证据吗?当时,我从你的书房出来,手里拿着这个瓷瓶,收拾药园的张叔看见了,说我手中的瓷瓶甚是精美,想买了去。”/p
方长老脸色微变,“那又如何?”/p
张三笑得更得意了,“他看着我空手进了你的书房,我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个瓷瓶,他就是证人,证明这瓷瓶是你给我的。”/p
“我看就是你二人狼狈为奸,陷害于我。”方长老神情冷淡的反驳。/p
被称为张叔的下人挤进祠堂,跪下道:“小人的确看到张三,从方长老书房出来,手里多了这瓷瓶,小人实在喜欢想买,又怕真是方长老的,便去方长老院里打问一番,护院刘长青让我别惦记那瓷瓶,说是方长老的。”/p
很快,护院刘长青被推了进来,他跪在地上颤抖着摇头,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p
到了这份上,也算是人证物证具在了,三名族老脸色一个比一个黑。/p
方长老算是捞不上手了,以后方家还能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