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我说,汉王已经很忍耐了,你是没有见过成和公主那傲慢的劲头,亏我之前还夸过她倾国倾城。”/p
白风举起手臂,将被咬出血的手背给花奴儿看了看。/p
“她身边的丫头竟然也都那么刁钻。”/p
花奴儿见白风的手背已经青紫,一看就是被咬的不轻,“堂堂公主的侍女,怎么也学得像民间泼妇一般刁钻?”/p
她从袖子中掏出经常用的手帕,拿起白风的手,轻轻包扎了起来。/p
“花奴儿,你什么时候这么温柔了?”/p
白风也很配合地将手给花奴儿摆弄,孩子似的笑了笑。若是寻常的姑娘给自己包扎伤口,估计做梦都能笑醒,不免啧啧道:“可惜我把你当兄弟了,要不然,咱俩凑合凑合就可以了。”/p
花奴儿白了他一眼,“少碰水。”/p
她往书房那边望了一望,乌黑的眸子还是透漏着不放心,便冲着白风笑道:“白将军,让我进去,说不定我能帮着汉王排忧解难呢。”/p
白风摇摇头,“汉王说了,谁也不让进。”/p
虽然花奴儿给自己包扎伤口,但这二者不能混为一谈。/p
“王妃,您怎么来了?”白风正和花奴儿僵持着,老远地就看见王妃蓝越被侍女搀扶着走来,慌忙上前问好。/p
蓝越温声道:“汉王挨了责罚,我来看看。”/p
“没事的,王妃。他只不过是在里面冷静一下子罢了,您这样子跑来,身子该吃不消了。”这几日蓝越的身子有所好转,面色也逐渐红润了些。/p
她笑笑,“我没事,就是想来看看,你让我进去瞧瞧吧。”/p
“好,那您进去吧。”/p
白风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就把门打开,蓝越点点头,冲身旁的丫头示意不要跟着自己,“你们在外边等着就好。”/p
那些丫头们听命在外等候,白风又把门关上了。/p
花奴儿看着白风,简直想要把包扎伤口的手帕子给直接取下来,“你为什么叫白风,要我说,直接叫白眼狼得了。”/p
白风当着那么多小丫头的面上不想和花奴儿吵嘴,便也不吱声。/p
但看见花奴儿还没有走的意思,并且显然是生了自己的气了,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她是王妃,又不是外,别说书房了,那个地方她不能进?”/p
花奴儿竟然一时间语塞,但还是想揍白风一顿,拳头指节作响。/p
“你想干什么,别以为我打不过你,这么多人呢,要点面子好不好,想想成和公主的侍女,刚刚你还骂人家呢……”/p
花奴儿听罢,眸子闪了一下,转身走了。/p
小丫头们望着花副将远去的背影,好奇道:“白将军,您把花副将惹生气了,还不去哄哄?”/p
白风也知道刚刚自己做的事情很欠揍,便哼哼道:“我当然知道要去追,小丫头片子,瞎操心什么。”/p
——/p
蓝越走进书房,也听不见有什么声音,安静得连翻书之音都没有,她想想,汉王可能并没有在读书。/p
往前走了几步,只见到汉王把头埋在书桌旁。/p
竟然睡着了。/p
蓝越哭笑不得,解下来自己的披风轻轻给朱高煦披上,他却醒了。/p
“你怎么来了?”/p
朱高煦揉揉眼睛之后又伸了一个懒腰,示意蓝越坐下,“你的这些书真是治疗失眠的最佳药方,我都没有看几章呢,竟然不知不觉就睡着了。”/p
说完,便将那些书合上,搁在了一边。/p
“听说你的身子好些了,这几天去宫中有些事情,也没有来得及回府里看看你。看你这气色红润,我也着实开心。”/p
他想抱抱蓝越,但又觉得夫妻之间不该如此轻浮,便坐直了身子,静静望着她。/p
蓝越长得并不是那种看起来十分漂亮的女子,但却是极其耐看。眉眼里永远都是那样平静温和,谈吐间也总是让人不自觉地尊敬。/p
朱高煦移开了眼,仿佛盯着她看久了,也是一种冒犯。/p
“汉王,你与成和自小就矛盾不断,但你好歹是个当哥哥的。父皇将彩礼给了你,成和闹脾气也是有情可原的。”/p
蓝越生怕汉王还过不去,便轻言劝解。/p
朱高煦点头,“我知道,那丫头疯惯了的,当时我只是一时冲动,让人把她扔到泥池子里罢了。这种事情我做多了,她过几天就会忘记的。”/p
他见蓝越如此担心自己,便笑道:“你就不要多想了,这些年也总是吵吵闹闹的,但她这一去西域,再也不会回来了,想想也怪让人心疼的。我不记恨她,她也不会记恨我的。”/p
朱高煦一想到成和以后再也没有办法给自己暗地里使坏,明面上吵架,心里反而有一种空落落的。/p
再不和,毕竟也是兄妹。/p
“那你为何要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我还以为你受了什么刺激呢。”蓝越明显放心了许多,眸子也由焦虑转为了平和。/p
朱高煦笑道:“我不跟自己的妹妹计较,但总是要跟小人计较的。”/p
他向蓝越讲述了那天在乐舞坊里与那个才子争执的事情,又将成和突然气冲冲地找自己麻烦的事情联系起来。/p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是那个小人在背地里整我。”/p
蓝越听后默不作声,只是觉得那才子着实有些阴险,便抬眼看了一下子汉王,缓缓为他倒了一杯茶。/p
汉王挑挑眉,淡淡道:“现在我出不去,在家里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