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栖凰如此飞扬跋扈,有些人似乎有看好戏的嫌疑,都在看北冥沧凛的反应。/p
北冥沧凛上前,拉着她的手说道:“这种事,应该侍女替你做。疼么?”他轻轻地抚摸她微红的手指,脸上带着心疼。“以后,这种事你自己来,不要让主子亲自动手。”北冥沧凛冷声对素凤说道。/p
众人一阵唏嘘。果然,传言常山侯宠溺长公主可以说到极致。现在瞧着果然不假,倒是长公主被宠得越发有恃无恐。在场的男性和女人想法是不一样的。男性多半觉得家有如此烈妻,怕是不得安宁,而女子大多是羡慕的,此生愿得一人心罢了。/p
“是,奴婢明白。”素凤垂眸,认真的回答。她心底有了不一样的情绪,她知道这是开心。即便是几千年过去了,凰主亦如当年那般维护自己的属下。/p
被打得稀里糊涂的公孙长茹差点没忍住当场哭了出来。但是面前的两位都是位高权重的主,她哪里敢发作,只得恨恨地看了几眼,捂着脸,气呼呼地走了。/p
“素凤,你也有错。作为本公主的侍女,巴巴的寻那桑大人作甚,还怕找不到一个如意郎君。”栖凰嘴角噙着笑意,意味深长地看着素凤。/p
“公主误会了。奴婢与桑大人乃是同乡,不过是尽了同乡情谊。若是公主不喜,今日不去便是。”素凤随着栖凰的话说下去。/p
“即如此,那便回府,切莫让人觉得咋们公主府的人没有规矩。”栖凰淡笑着说。/p
“是。”素凤点头,感激地看了一眼栖凰,退了出去。/p
一场风波就这样平息下去,大家没了乐子,自然不再关注此事。栖凰和北冥沧凛二人也不能多逗留。/p
“栖栖以为素凤为何出现在酒楼。”北冥沧凛问道。/p
“散播谣言。”栖凰闭眼靠着马车。“不问我为何出手?”栖凰睁开眼睛,带着笑意问他。/p
“你若不出手,那公孙长茹岂会善罢甘休,若是被人查出来后果不堪设想。再者,以你的脾性,两巴掌算是仁慈了。”北冥沧凛挑眉一笑,是有调侃的意味。/p
“侯爷的意思是,本公主很恶劣?”栖凰带着警告的语气问他。/p
“哪敢?栖栖正好。”北冥沧凛低笑着,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怕是公孙长茹这次不会放过你。”/p
“救她那点小伎俩还翻不起大浪。父皇即便再不宠我,我也是一国公主,她能凌驾于我之上?”栖凰挑眉,说得自信满满。/p
“小家伙……”北冥沧凛宠溺地笑着,温柔地刻画着栖凰的模样,将她藏在心底。/p
翌日,一切按照约定的举行着。栖凰一身深紫色的长衫,外面披着一件雪白的狐裘,她将头发束着,面如冠玉,公子世无双。一身男子装扮的栖凰在北冥沧凛看来倒是另有一番趣味,想来还是很久之前见过这样的栖凰。那时候在烟花之地,她在买人……/p
“侯爷,我可替代了你第一美男的称呼?”栖凰打趣。/p
“虚名而已。栖栖若是喜欢,拿去便是。”北冥沧凛笑着说。“只是,栖栖这幅尊荣出去,不知道寒了多少女子的心。”/p
“那侯爷伤心吗,毕竟那些女子现在心仪的可是你。”栖凰继续打趣。/p
“本侯伤不伤心,栖栖没有主吗?”北冥沧凛意味深长的说道,手指在她的唇边停留了几分,没有任何唇脂的小嘴,依旧这么饱满,像水蜜桃一般引人犯罪。/p
“北冥……!”栖凰睁大眼睛瞧着眼前凑过来亲自己的男人惊呼。都什么时候了这厮闹哪样。还好,北冥沧凛浅尝辄止。/p
“栖栖,不要去逗女子。我会吃醋的。”他粗粝的指腹擦过栖凰的唇。/p
“胡说。”栖凰娇嗔他一眼。什么女子啊,她本来就是女子,那叫什么事儿。/p
“行了,出发。”北冥沧凛拢了拢她的狐裘,说道。/p
一声出发,代表着所有人的心将拴在一起。忽然栖凰似乎看到了他在出征前对着下属说的那声“出发。”那是将所有人的性命都被背负在自己身上的决绝和强大。从此,将士们心连在一起,众志成城,所向披靡。这个男人天生有着王者气息。/p
“出发。”栖凰反握着北冥沧凛的手,紧了紧,秋水剪瞳般的眸子深情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一无反顾戴上了面具。这个面具是上古神兽凤凰。而北冥沧凛的面具是麒麟。/p
街道上弥漫着诡异的气息,人烟稀少不似往日那般人声鼎沸。反倒是另外一条街道,隔着一牌住房还让人觉得门庭若市,万人空巷。/p
张汤一生经历过无数事情,今日的事情早有准备。但抵达此处依旧有种莫名其妙的诡异感。原本桑弘羊建议他选择另外一条路,但是,他这人一向信自己的判断。既然想要劫狱,那就来个声东击西。而如今看来,确实有效。宽敞的街道,零零散散的有几个商户开着,零星的摊位摆着,也没什么人。大多数人都去了旁边的街道看热闹。冷冷清清的街道,还真的看不出来任何不对劲的地方,然而太过冷清却让他有些惶恐不安。/p
纵横官场几十年,末了不要留下遗憾才好。/p
“吱…….”人迹稀少的街道想起了一声类似于某种鸟叫的声音。/p
张汤开始警惕起来。街道果然越来越诡异,让人恍惚置身于某种无声地世界,忽然出现的声音更像是某种警惕。越是向前,越是觉得丝丝的凉意,这凉意与冬日的寒冷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