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人却微笑着摇头,虽然依旧那般苦涩,却好似放下了什么。“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战争。因为人的yù_wàng从来都是无休无止的。”/p
“为何要有yù_wàng,本不该有的,也就不会有战争。”栖凰叹息着,走到那个婴儿床面前,将那个还在襁褓的孩子抱起来。“唯有他们是最干净的。”/p
“没有yù_wàng,也就没有人。”男子将孩子报过去,走到自己的妻子面前。他们抱在一起。忽然从床底下爬出来一个小小的身影,是个女孩,比那个被侵犯的孩子还要小。/p
栖凰看着她,笑了,可不知道为何,还是哭了。/p
“谢谢姐姐救命之恩。”那个小女孩跑过来,抓着栖凰的手。/p
栖凰有些惊讶,无人知晓她是女子,这小孩一见便知。/p
“胡说,分明是哥哥。小雅没有看见姐姐,只有哥哥。”中年男子赶紧打断小女孩的话。/p
“可是这分明是个姐姐呀。哥哥长得比天上的仙女还要漂亮。”那个小女孩天真的说。/p
“小雅,父亲是怎么说的,莫要胡言乱语。”中年男子或许早已经猜到栖凰的女儿身,只是栖凰以男子身份出现,定然是有她的原因。/p
“我知道了,就是哥哥长得很漂亮而已。”那女孩调皮地说道。她转身看着自己娘亲,有些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看着娘亲流泪的脸庞她歪着头问道:“娘亲为什么要哭了。坏人都被哥哥打跑了呀。”/p
阿莫一听,眼泪直流,却又不知道同孩子讲什么。“没有,娘亲是肚子有些疼,可能是吃了坏东西。”/p
“哦,那爹爹给娘亲配些药嘛,这样娘亲就不疼了。”她多天真,多无辜,多纯净,像没有受到污染的花骨朵,正含苞待放。/p
栖凰瞧着,笑了。/p
“大哥,我还要回去复命。就不打扰了。今日想来无人敢叨扰。”栖凰说着道别。突然又想起什么来到小女娃面前,递给她一根钗子道:“若是有坏人,小雅就带着这个来城中军营找哥哥,哥哥帮你把坏人打跑。”/p
“谢谢哥哥。”小雅说着,甜甜地笑了。/p
栖凰摸了摸她的头,温柔又和蔼。/p
栖凰走出门,冷眼看着面前的一对将士,将他们牵着走向军营,像遛狗一样,到了城东处,又将那几个还没被痛死的士兵一起拉着去见大将军。/p
她走后,小雅这才爬上母亲的床。/p
“阿莫,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中年男子连连道歉。/p
“相公,你不要嫌弃我就好。”阿莫泪流满面。/p
“傻瓜,你都是为了我啊。他们要杀我,你才会束手就擒,不是你的错。”/p
“还好,那位公子没有食言。只是她到底是谁?杀人的时候当真吓人。”/p
“总归不是寻常人。她当时那个样子,我还以为她是什么妖魔,确实有些……有些可怕。”/p
“她只杀该杀之人。想必,太善良了,在她的世界里活不长吧。”阿莫哭着叹息一声。/p
“也许吧。可她确实是女子。”/p
“所以她是姐姐吗?”小雅微笑着问。/p
“不许叫姐姐,要叫哥哥。”/p
“哥哥……可她长得太漂亮了,没有那么漂亮的哥哥吧。”/p
一家人絮絮叨叨地说了一整夜,这样也好,这样像一个家。/p
而栖凰这边,一脸沉重,怒不可遏地拉着一队人,浩浩荡荡地走进军机要处。/p
“何人擅闯军机要处!”守卫拦住栖凰的路。/p
“让开!”栖凰完全不给他们反抗的机会,素手一翻,直接将揽着的人掀开。/p
士兵见此,哪里敢有所懈怠,这可是几位将军议事的地方,随便一句话都可能是机密,哪里敢让人随随便便进入。铿铿锵锵,一时间,栖凰面前拦了没有一千至少八百的守卫。/p
“本公子不想大开杀戒,让你们的将军出来见我。”栖凰大声说道。/p
“卫将军日理万机,案牍劳形,哪有时间见你。再说,你谁呀,不知道军机要处不得擅闯?”/p
“知道!”栖凰没有丝毫犹豫地回答。/p
“知道还犯,罪上加罪!”守卫士兵呵斥。/p
“本公子说让你们将军出来见我!”栖凰一字一顿,冷眼扫了面前的众将士。/p
“她好像是前将军的军师。”人群中有人小声嘀咕。/p
“不会吧!你看她身后,那些不是我军将士?难道是反贼?”有人又说。/p
这一说不要紧,这一说将士们更加不敢掉以轻心。长矛不约而同指着栖凰一人,仿佛大军压境那般严阵以待。/p
栖凰本就一口怒气未平,偏偏还被人堵在门口。当下,素手一挥,将身后那被她绑着的人齐齐的,砸向面前的队伍,将原本整齐的队伍给冲的歪七扭八。/p
“本公子再说一次,让大将军卫腾云来见本宫。”栖凰用了内力,千里传音,朝着军机处怒吼。/p
原本还在议事的极为要员,这么一听,不由得抬眼看向北冥沧凛。当然除了公孙贺,因为他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人物在军中。北冥沧凛也抬起头看向卫腾云。/p
若说这世上还有谁敢这般嚣张的,那肯定只有长公主刘栖凰,别无他人。/p
“你惹到那位了?”卫腾云捅了捅北冥沧凛的胳膊。/p
“哪敢啊。”北冥沧凛也很无奈。/p
“那公主怎么这么生气?”卫腾云一脸疑惑。/p
“不知。”北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