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苏玉和曹素已经好久不曾同房,定然是不知道曹素进来的情况,若是被她知道了定会怀疑她不贞不洁。于是张姨娘也不敢再做逗留,恨恨地哼了两声,甩了甩衣袖,极不情愿地离开了萧苏玉的书房。/p
她前脚走后脚曹素就走了进来。/p
“相公。”萧苏玉冷冰冰地问候道。她不是没看见曹素脸上的愤怒和隐忍不发的杀意,但是她不怕也不在意。因为这与她没有关系,这一切都是张姨娘带给他的。冤有头债有主,要撒气也不是找她。/p
“你知道什么?”曹素冷着声音问道。/p
“相公说什么,妾身不明白。”萧苏玉淡笑着说道。/p
“我已数日不曾与人亲近,她身上怎会有欢好的痕迹。”曹素咬牙说道。/p
“这就要问妹妹她自己了,妾身可没那个闲工夫管她和谁来往。不是吗,相公?”萧苏玉依旧是淡淡的语气,仿佛这一切与她没有关系。/p
“萧苏玉!”曹素低吼,一个箭步上前,抓住她的手,稍稍用力,眼眸透着愤怒。/p
“那么相公想为妻怎么做?秘密调查吗?视而不见吗?保守秘密吗?还是告诉相公,她所爱之人从不是你,你与为妻一样可怜!”萧苏玉迎着曹素的目光,没有一丝畏惧。“当年那个雄心壮志,胸有成竹的曹郎早已不在了,相公如今又为何这般愤怒。”/p
“你……”曹素皱了皱眉又道:“你什么都知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何瞒着我?”/p
“前不久而已。”萧苏玉自嘲的笑了笑。“妾身曾经以为妾身对你的爱深入骨髓,嵌入灵魂,所以妾身即便知道夫君厌恶我,恨我怨我讨厌我,甚至看我一眼都觉得恶心,可我为了心中那仅存的执念飞蛾扑火,不顾一切。可是,当妾身听闻她爱的从不是你,那一刻妾身才觉得妾身原来如此愚蠢,愚不可及。与一个不爱之人争爱,可不是蠢钝如猪么?”萧苏玉嘲讽地说着,然后挣扎着挣脱曹素的手。/p
“萧苏玉,别把你自己说得那么清高。你不一样,爱着别人。你喜欢的人难道不是我大哥吗?就算他要死了,你都想爬上他的床。所以即便北冥沧凛不是你的孩子,你也把他当做自己的儿子一样对待。”曹素恨恨地瞪着眸子,恼羞成怒地说道。/p
萧苏玉听完忽然扯开了嘴角大笑起来,眼泪和笑声,那是多么绝望才会在笑的时候哭得无声无息。/p
“曹素,我原以为,原以为你只是不喜欢我而已,只是不喜欢我这个萧家的女儿,不喜欢我老是烦你,老是和你爱的人作对,让你厌恶。却原来,在你心里,我连一个做人最基本的资格都没有。我原来在你心里是个这样肮脏不堪,甚至不被提及的人。哈哈哈……可笑,可笑,我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却以为我是个水性杨花的,连下作之人都不如的女人。”萧苏玉说着,笑得越来越大声,疯了似的。/p
曹素这才恍惚察觉了什么,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没有做过?”/p
“不,曹素,你就这样认为吧。你就一直这样认为直到永远。因为只有这样,我才会更绝望,才不会忍不住原谅你,才不会又一次飞蛾扑火,自取灭亡。”萧苏玉泪流满面,挣脱了他的手,转身一步一步地走出书房。/p
她的背影是曹素从未见过的孤独和落寞,那是一个即将崩塌的躯体,承载着一个即将分崩离析的灵魂,好似稍稍一碰就会魂飞魄散,灰飞烟灭。/p
“曹素,你让我这般委屈,我也送你一份大礼。你爱的女人和孩子,都不是你的,全都不是。我萧苏玉为你守身如玉多年,从不越距。如今缘分怕是尽了,若你当真如此恨我,给我一份休书吧。”说完,萧苏玉的身影消失在了门边。/p
曹素瞬间就蒙了。半响,他才反应过来,萧苏玉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自诩爱了十几年的女人不是他的也就罢了,竟然连养了十几年的孩子也不是他的。这惊天动地的消息犹如一剂闷雷,将他劈开,直到将死之时才明白一切都是假的。/p
直到这时,曹素才仔细想了想与张姨娘相遇到现在的情形。难怪,那几个孩子明明是早产儿却生的白白胖胖,像健康无比的孩子,难怪张姨娘一点都不介意他不去她房里歇息,难怪她和她所谓的表哥相处甚密切,难怪这么多年他没有其他的孩子。原来如此,原来竟然这样残忍。想到今日张姨娘的表哥似乎又在府上,说是什么娘家拿来了些西南的糕点,全都是放屁!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去张姨娘那边看个究竟。但是想了想却硬是忍住了。/p
他亏欠萧苏玉十几年的情义,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张姨娘这个贱人。一定要捉奸在床,并且让她张家抬不起头来。/p
三日之后乃是春猎宴,男子狩猎,女子聚会,无非是狩猎的狩猎,比试的比试。这样的宴会栖凰是最讨厌参加的,但是她母后用心良苦,而她作为长公主又不得不参加。虽然已嫁为人妇,但长公主的身份贵不可言,谁敢说什么。不过想着可以借此机会试试白腓那厮训练的成果,栖凰倒也乐得自在。/p
“明日春猎,尔等作为本公主的近卫,本公主想给你们个机会,将功补过,可好?”栖凰挑眉看向众人。/p
众人脸上尽是茫然不明所以。“就是让你们参加春猎,考验考验你们的能力。”白腓摇着扇子,慢条斯理的说道,做到椅子上,腰有点疼。/p
鬼知道上次犯了错,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