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好,只是日日待在此处有些无趣。”/p
“不过宫外可是却热闹了许多,如今一些宗政前朝势力涌现,京都流言四起。”宁嗣音轻描淡写的说道。/p
“那看来陛下又该头疼了。”/p
“是呢,这几日情况不太好,医病的时候都大气不敢出。不过听闻旧时白月国也参与这些事情了?你也知道吗?”宁嗣音好奇的问道。/p
许是因为这样直白的问询,反倒让盛濯沐难以掩饰,“曾听父皇讲过,也有幸见过墨沧国的大臣,只是那时尚且年轻,并未得他们的认可。”/p
“我以为他们只是不同意,后来事情发生了,方知他们不过是并未将我放在眼里。故而后来的事情便是他们同父皇一同商议的。”/p
宁嗣音心中倒是有些吃惊盛濯沐的坦白,如此说也不是不可能。/p
“后宗政皇朝灭亡,我便来了墨沧,想看看墨沧的情况,想起那时还是很不开心的,想着墨沧的这些大臣,迟早会让他们成为我的手下败将。”/p
“大概那是一种尊严和尊贵被践踏的感觉,故而才生了这样的心情。”宁嗣音想来,那时候的盛濯沐的心情应该和花想容的心情一样,在白月国多么尊贵的人,却被墨沧国的一众大臣轻视。/p
“是的,原本也没准备在墨沧久留,直到后来遇到了你。算是我这么多年来,遇到的聊得来的人中为数不多的几个吧。”盛濯沐陷入沉思,却有认真的说道。/p
“哦?这样的话倒是稀奇,世人可都以为温文尔雅的你,四国之内皆是朋友呢。你一句为数不多,难道都是面面之交?”宁嗣音不由得打趣一句。/p
“是的,真正能交心的并不多。且多少人碍于身份,谁又知道呢。”/p
“也是。”/p
“小姐,汤药准备好了。”青鸾在外面轻声禀道。/p
“送进来吧。”宁嗣音看了看盛濯沐,面色依然有些苍白。/p
盛濯沐喝了汤药,而后青鸾又送了一些清淡小食给盛濯沐。/p
盛濯沐用了些,平日里宫中会定时送来饭食,且饭食的待遇并不比旧时差,如今在这里除了不能行动自由,倒也没有其他的不好之处。/p
如今尝了这样的清淡小食也觉得别有一番风味。/p
“你喜欢啊?我平素生病了,也喜欢用些这样的清淡食疏。”宁嗣音看盛濯沐的样子,不由得说道。/p
“喜欢。”盛濯沐应声。/p
用了膳食,宁嗣音和盛濯沐便一同在宫殿外的院子里坐着。/p
“若是宗政皇朝没有灭亡,许现在四国还是太平。”盛濯沐淡淡的说道。/p
“怎么会如此说?”宁嗣音勾了勾唇,只觉得这句话从自己口中说出来方是正常,而非盛濯沐口中。/p
“若非父皇野心勃勃,怂恿裴万里一众,宗政皇朝自然不会灭亡,四国实力虽不相当,但是谁都不敢掀起战乱。如此下去,只有发展迅速的皇朝方能成为四国之首,若是有能力,便可直接让其他三国归属,这样既不必战乱,也依旧能一统天下。况且若是有那样的帝王,定会是天下百姓的福分。”/p
“你怎么会如此想?”宁嗣音突然觉得有些惭愧,觉得自己旧时并没有好好认识盛濯沐,而是受了复仇的影响,对盛濯沐生了猜忌之心。/p
“小时候母后说过,不过我当时跟父皇想法相同,觉得母后太过妇人之见,若是没有战乱,想要四国统一得等到何年何月。自然很不认同的。”盛濯沐淡淡的说道,能让人觉得有淡淡的哀思流露。/p
“如今看来,这样的想法也是一个好想法,不过是难以实现罢了。”/p
两人陷入沉默,宁嗣音突然想起那个优雅温和的女子来。/p
宁嗣音还是宗政嗣音的时候,在小时候见过盛濯沐的母后廉虞兮一面,但是宁嗣音还是被廉虞兮深深吸引。/p
那样的温婉优雅,不知道是学了多少礼仪,读了多少书卷所养成的,那样的旷达豁然,不知道是走了多少路程,经了多少故事所养成的。/p
只可惜宁嗣音还没有机会再见到廉虞兮,便听闻廉虞兮因为后宫中事情被盛灿一杯毒酒赐死。/p
宁嗣音心中还是惋惜,只是对白月国不了解,对廉虞兮更是不了解,便渐渐淡忘了此事。/p
如今被盛濯沐提起,宁嗣音依旧能记得那温婉优雅的身影。/p
宁嗣音不知道是因为盛濯沐的哀思,还是因为廉虞兮的缘故,竟然有些觉得,或许,盛濯沐并非像盛灿那般薄情寡义。/p
盛濯沐好像突然找到了一个可以倾诉的人一般,将心底的惆怅说了出来。/p
其实,在盛濯沐的心中,更希望宁嗣音能够了解一些自己,虽然并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p
即便明确知晓了宁嗣音的心意,盛濯沐还是想要让宁嗣音足够了解自己。/p
即便只是朋友。/p
宁嗣音认真的听着盛濯沐的故事,也确实对盛濯沐有了更新的认识。/p
直到午后,宁嗣音才离开了宫殿。/p
夜下离祭自然又来了盛濯沐的宫殿。/p
如今宁嗣音控制裴万里对盛濯沐放松了些警惕,故而离祭时常会来盛濯沐的宫殿。/p
“信已经送了回去,只是陛下交代的任务,殿下真的不准备完成了吗?”离祭自然是来帮宁嗣音问话的。/p
“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于心不忍。”盛濯沐有些颓然的说道。/p
原本给宁嗣音讲故事,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