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这么一段时间,她跟霍奕也算是熟人了,况且先前在宫廷筵席上面,他也帮她说话了,如果求一求这裙带关系,说不定能成,/p
再者这么小的事情,对于霍奕来说都是小事一桩,不费吹灰之力。/p
霍奕的正院在司马府的西北边,霍奕是在一炷香时间之后回来的,/p
南奚欢守株待兔等候了许久,转瞬已到深夜,万籁俱寂,她踩着碎步上前,霍奕并没有在寝殿,而是在隔壁的书房,/p
守门的人是管家霍全,见到她,也没有多言,因为知道是司马府的贵客,所以也是客客气气,直接带着她去了书房,嘱咐,/p
“主子办公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搅,书房一般不愿意让他人进入,有什么事情门外说吧,不要惊扰到主子,不然主子发脾气,会责怪下来,小人就先下去了,”/p
南奚欢愣了愣,没想到霍奕有这样的怪癖,/p
室内燃着香炉,袅袅青烟,沉香木小塌上隔悬挂着鲛绡宝罗帐,帐上绣洒珠遍银丝暗龙,风起绡动,银丝暗龙犹如在幻海中翱翔。/p
霍奕还穿着先前赴宴的正装,正在书房书写着什么,手中拿着上等的狼毫笔,低垂着脑袋,微阖的双眸,姿态认真,南奚欢只得在门口敲了一下门,/p
“霍大人?”/p
霍奕手中的动作未停,头也未抬的开口,/p
“进来吧,”/p
“······”不是不喜别人进他的书房吗?/p
南奚欢左右张望了一眼,这是让她进去?犹豫了许久,不管了,南奚欢还是小步走了进去,/p
“那个,大人这么晚才回来啊?”/p
霍奕皱眉这才正眼的瞧着她,/p
“怎么?大晚上的不睡觉,来这里就为了问本座回来没?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吧,不要支支吾吾,左右而言他,”/p
南奚欢差点一口气岔了过去,果然,她还是不习惯这种尬聊,/p
“那个大人,是这样的,真的要确定让小人去铸钱监吗?有没有回旋的余地?”/p
南奚欢瞪大着眼睛,咬着下唇企图让霍奕有稍稍的怜悯,霍奕这厮其实早就知道她去大理寺的心情,趋之若鹜也不过如此,他就不信霍奕就这般不通情理,/p
“这是陛下的旨意,看得出你不太乐意,便容后再议了,所以,你另有想法?”/p
南奚欢小鸡啄米般的点头,/p
“大人,小人正的是不适合铸钱监,先不说我多金钱没有多少概念,连银两跟铜板都分不清数量,何来去铸钱监?大人您说对不对?”/p
南奚欢已经豁出去了,必须得让霍奕改口,不然誓不罢休,/p
霍奕在桌前摇了摇头,/p
“谁规定入铸钱监必须识得银两的,又不需要你做账,”/p
“······”/p
要不要这么直接,南奚欢撇着嘴,/p
“但那并不是我的强项,我对铸钱什么的十分不敏感,况且我热爱的是投身刑事卷宗命案,对刑事规法倒是了解不少,这方面大成确实还需再次完善。”/p
“人总是要培养,没有谁天生就会的,养一养说不定你在铸钱监也能大放光彩,”/p
当她是狗呢,还养一养,也不知道是不是你来我往的对话,让南奚欢胆子大了一些,她直接有些耍赖般的在霍奕跟前坐下,/p
拽着他的黑衣缀着银丝流云纹的衣袖,抬头仰视着他锐利深邃的眼神,一脸讨好的模样,为表露她的誓死不从,急急道,/p
“不要啊,小人甘愿进京也是为了大理寺的,你也知道,我这种性格只适合刑事侦查,捉拿犯罪,也没有什么宏图大志,头脑想到的也只有案件,在下的愿望就是天下无罪,这个凌将军都知道,况且大理寺有我的加入必定能大放光彩,”/p
为了打动霍奕,南奚欢也是豁出去了,什么恶心的话都敢讲,然而霍奕好像并不买账,/p
“你倒是自信的很,”/p
“大人,您就考虑考虑,”/p
南奚欢的话颇有几分撒娇的意味,/p
霍奕凝神,看着南奚欢娇俏的脸,双眸似秋水,唇绛一抿,嫣如丹红,未施粉黛,却灵气逼人,见鬼了,什么绝色没见过,竟觉得有丝女子的娇媚,/p
他随手持起桌几上的朱砂笔,恶作剧的挥笔,一丝清凉,南奚欢的眉间被点了一颗赤红朱砂痣,/p
南奚欢错愕不及,寻思着,这怪癖霍奕,又在整什么幺蛾子,伸手就要抹去,/p
四目相对,霍奕拦住她作乱的手,盯着她,眉目轻蹙,熟悉的感觉又袭来,脑海突然浮现一句诗,‘血染江山的画,怎敌你眉间一点朱砂’,可真正是一句耐人寻味的笑话。/p
南奚欢气馁,收回手,遂了他的意,就算霍奕在她脸上画猪画羊画个大王八,她都不敢有意见,只可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p
“大人?”他这副捉摸不透的高冷模样,到底要不要让她去大理寺,/p
“你可知魏昭青并不希望你去大理寺,大理寺可是他的天下,”/p
“我去大理寺,又不是为了魏昭青,只是为了自己罢了,再者去大理寺更多的是为案件沉冤昭雪,”/p
霍奕看着南奚欢的傻样,眉头一紧,若有所思,倒是这句话取悦到了他,/p
“但是你去后日子并不会好过,”/p
继而看着南奚欢,冷笑一声,/p
“本座可记得你说你抓住本座的软肋了,怎么?现代倒是眼巴巴的求着本座了?”/p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