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齐大叔是有些事情要问。”兰草扭扭手指,坐到齐大夫对面的椅子上,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开口。
“小丫头这么正式?说吧,想问什么?齐大叔一定告诉你。”齐大夫先是愣了一下,他还没见小丫头这么沉默,似乎是要问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弄得他一时都有些紧张。
“呃我就想问问,齐大叔刚刚看的那位病人,他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小叔说,他已经在这里住了十多天了?”兰草先是犹豫了一下,不过很快就调整好状态问了出来。
“嘿!隔壁那个究竟是什么人?让你们一个两个这么上心,之前是丰盛过来问了一次,现在又是你。”
齐大夫原本只把隔壁那人当成一个普通的病人来看,谁知道一个两个都来问,这不,直接就勾起他的好奇心了。
“说说看,那到底是个什么人?让你们两个这么上心?”
“那齐大叔会告诉我,那人的具体病情吗?”兰草可是太知道齐大夫了,病人的病情他从来不往外透露,自己这次也只是来试试。
“那你先告诉我他是谁?我就考虑告诉你他的病情。”齐大夫并没有正面答应兰草,而是提出了交换条件。
“他他是我的亲生父亲。”兰草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真话,既然魏康是去东河村的,这事儿齐大夫迟早会知道,自己这会儿也不用藏着掖着。
“他就是姚家的家主??”
齐大夫惊讶地叫大了嘴,他之前可是听丰年说过兰草的身世,也听说过关于姚家事情,只是他并不认识姚家人,刚刚去诊脉的时候,对方也只说自己姓魏,他怎么也没法把两个人想到一起去了,更没想到姚家家主竟然不姓姚而是姓魏。
“他他他”过于惊吓的齐大夫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这个消息实在太劲爆了,冲击得他都有些语无伦次。
“齐大叔能告诉我他的病情吗?他怎么会病得那么厉害?听说他在这里都住了好些天。”
兰草可是记得自己上次见到魏康时,他的状态就不是很好,当时他的脚步有些踉跄,身形也不是很稳,似乎还有些摇晃。
当时她给了对方一竹筒清泉水,虽说治不了大病,提神醒脑还是可以的,只是没想到这才过了多长时间他就生了这么重的病,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她当时就给一些稀释过的健体液好了。
就在兰草胡思乱想的时候,齐大夫的声音悠悠响起,“他这次的病说重吧,要不了命;说轻吧那纯粹是骗人,确实是染了风寒没有及时喝药,不过他似乎还有其他问题,我这会儿正在斟酌用哪个方子,五六天也确实能好一些,但是彻底根治只怕要两三个月才行。”
“难不成他也遭人暗算了?被用药下毒了?”兰草听到齐大夫这样说,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冯先生的事情。
“那倒不至于,没有那么严重,不过也确实接触了一些相互影响的物品。好好调理,没什么大碍。”齐大夫见到兰草这会儿已经快要哭了的表情,哪里敢说得太严重,唯恐下一刻这小丫头就哭出声来。Ъ
“真的?不严重吗?可是他在这里看了好久的大夫,也喝了好些天药,都没能好起来。”兰草还想再确认一遍。
“放心吧,你齐大叔可不骗你!怎么,你想过去看看?”齐大夫有些八卦地问,他很想知道这对父女是怎么相认的,之前可没听丰家人说这丫头认祖归宗了。
“呃?哦,不,我就是问问,齐大叔先找药方吧,我回去了。”兰草见到齐大夫似乎还想问什么,就赶紧溜,一句话没说完便跑了出去。
“哎!你这孩子,我不问了还不成?跑什么呀?慢点儿啊!”齐大夫见到小丫头一溜烟就跑了,无奈地朝门口喊了两句,自己也没打算再问什么,这丫头咋就跑了呢。
另一边兰草跑出去迎面就碰到了从后院回来的斐月,她刚刚跟随行的护卫们打了一场雪仗,将那些人又狠狠虐了一顿,然后心满意足地回来找自家姑娘。
“咦?姑娘,你跑什么??齐大夫又逼你学医了??”她可是知道齐大夫一心想让兰草学些医理,几乎每一次见到自家姑娘都要念叨一次。
“哦?没有,我找他问些事情。你喝姜汤了没有?刘婶在屋里的小火炉上还热着姜汤呢,快去喝一些。”兰草对于姜汤的味道那叫一个深恶痛绝,因此,她今天每见到一个人都要叮嘱对方喝姜汤,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呗~筆趣庫
斐月一听到姜汤两个字,不由轻皱了一下眉,这几天她在自家姑千叮咛万嘱咐下已经喝了好几次姜汤了,实在不想听到那两个字。
“那我去刘婶那里讨一碗喝,姑娘先回吧。”她打算等姑娘进屋了自己去刘婶那里晃一圈就行,那个姜汤是说什么也不喝了。
就在这时,大方着急忙慌地从房间里冲出来,直奔齐大夫这边跑来,嘴里不停喊着:
“齐大夫,快来啊!!我家老爷这是怎么了?”
“齐大夫,快来看看我家老爷啊!”
“”
大方喊着就拍响了齐大夫房间的门,而正在跟斐月说话的兰草则直接冲进了魏康的房间里。
她的心这里怦怦跳个不停,难道自己真的这么没有亲人缘吗?才刚刚知道他跑这么远就是为了去东河村打听自己的过往,都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对方就病得这么严重??
当兰草冲进房间的时候发现,魏康这会儿正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他这会儿双目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