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是霍铭征一贯清冷的嗓音,“大哥睡了吗?”
“在看书。”霍渊时的手指落在那本《霍乱时期的爱情》书内页上。
指尖在几行字之间轻轻摩挲。
“阿征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吗?”
他将那本书放回在床头柜上,拿付胭送给他的仙人掌盆栽压着,顺手调暗了床头灯的灯光。
房间顿时显出了几分清幽雅致。
他听见电话里传来打火机的声音,便出声提醒他,“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
霍铭征含糊地嗯了一声,“大哥今天帮了胭胭一个忙,我理应跟你道声谢。”
“胭胭已经跟我道过谢了,你们早晚是要结婚的,一家人还要分彼此吗?”
霍渊时轻咳了几声,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
是他吃完药后说要看会儿书,东野倒的一杯温开水。
他咳嗽之后嗓音有些干,有些发痒,抿了一口水这才觉得好一些。
霍铭征轻笑一声,“胭胭谢过你是她懂事,如果我再不做点什么,就是我没有分寸了。”
他吸了一口烟,说:“今天你派人在泰国码头疏通关系花了不少钱,我不能让大哥白花了这些钱。毕竟大哥是连回来过年都舍不得包机,还要跟别人抢春运票的人,你这么节俭,我怎么能让你破费。”
霍渊时手指摩挲着玻璃杯壁,静静地听着霍铭征说。
“大哥巴黎的那家公司想要里昂东部的一块地,却一直谈不下来,我会叫人将那块地的合同送上。”
霍渊时不动声色地抬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霍铭征如今是罗蒙特家族的继承人,他早晚有一天会到苏黎世继承财产,到时候霍家的家主,霍氏集团的总裁位置就会留给其他人。
届时,霍铭征终将站在权利的巅峰,名利地位要比现在高出一个阶层。
他现在想要里昂的一块地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他弯唇浅笑,“阿征果然是天生的商人,这是要跟我银货两讫,两不相欠了。”
“大哥能这么理解就好,胭胭不喜欢欠人恩情,我同样不喜欢,你的咳嗽久治不愈,明天我会把程大夫从燕京城接过来,给你看看。”
霍渊时忽然止不住地咳起来,他攥着拳头抵在唇边,缓了好一会儿,咳嗽才压抑住,“多大点事,让你费心了。”
“不是什么费心的事,我欠你的,会慢慢还你。”
霍渊时眯眸。
“我说过当年的车祸,我没怪过你。”
霍铭征却说:“那是你的事。”
霍渊时叹了一口气,“如果你坚持的话,我也拿你没办法。”
“大哥只管接受就行。”
说完以后,他掐了烟,“大哥早点休息。”
电话挂断。
霍铭征在露台站了好一会儿,黑色幕布般的天空,点缀着几颗星星。
他转身离开露台,回到卧室,先是看了一眼踢掉薄被的付胭。
南城即将进入盛夏,国内有名的火炉城市,夜里的温度也是高的。
穿着吊带睡裙的付胭并不知道此刻睡裙的边翻到了腰上,黑色的系带小裤被踢开的薄被一角遮了个七七八八。
又直又白的长腿一条伸直,一条曲着,魅惑得叫人移不开眼。
霍铭征走上前,拉过薄被盖在她的胸口上。
而后他去浴室洗了手重新刷了牙,才躺回到床上,将又踢掉薄被的付胭搂进怀里。
霍铭征的胸膛温热,付胭烦躁地从睡梦中悠悠转醒。
霍铭征的薄唇压着她的耳边,“这么热?”
“谁家冷气开28度?”
开28就算了,还给她盖被子,就算是薄被也够呛!
“程大夫叮嘱你的忘了?不能贪凉。”
会不利于她的身体康复。
他不在乎付胭能不能生孩子。
孩子有的话就是锦上添花,没有的话也不会影响他们分毫。
只要她身体健康,其他都是次要。
付胭从他的怀里转过身面对着他,摸了一把他的额头,“你都出汗了,不热?”
“睡着了就不热。”霍铭征将她的手抓着。
付胭原本踢了被子觉得还行,没那么热,这会儿被霍铭征抱着,热气转换成了火气,已经不是能量守恒,是能量倍增。
霍铭征抓着她想要将他推开的手,又将空调温度调成了二十六度,扯过薄被盖在两人身上,并将她搂紧了,付胭这才消停。
她这体质,冬天畏寒,夏天怕热。
付胭从他身上闻到淡淡的薄荷味,是他们用的牙膏的味道。
“你去哪了?”她耷拉着眼皮。
晚饭后霍铭征在书房处理完公务,就抱着她在床上“授课”,后来又转战去了浴室,两人是一起刷的牙,这会儿应该没有味道了。
只能说明他又去刷了一次牙。
他再次刷牙只可能是抽烟了。
霍铭征的手指在她光滑的背上漫无目的地游走,“给霍渊时打电话。”
细节的东西他没有多说。
付胭缓缓睁开眼睛,“还吃醋?”
霍铭征嗯了一声,“吃不完。”
前有傅寒霖,后有霍渊时。
付胭往他怀里钻,她大概猜到霍铭征应该会选择银货两讫的方式,来平衡霍渊时帮她的忙。
她没有多问,两人心照不宣就行。
她抱住霍铭征的脖子,在他的唇上连续亲了好几下,“你还想怎么样!”
霍铭征搂紧了她,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当付胭感受到冷气比刚才更足了,顿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