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成一愣,他没想到藏宝密图居然就在铁牌里。他转脸看了一眼还没什么反应的靳华,深知这东西烫手绝对不能要。
然而没等他想好怎么把它还回去,王允就开口道:“我见过一篇手写手记,那书已经很破烂,又被我反复翻过,如今已不能再读。隔几页,我才看清寥寥几句。”
‘各自看过信物之后,吾等便分路而行’
‘念及以后再不会相见,只余悲恸’
‘每每夜回,非再醒不能成眠’
王允提笔写下了这几句话。
“恭喜玩家获得线索——王家先祖的日记残篇。”
“线索介绍:王家先祖忆当年,曾有手记一本,手记中记载了他与好友们的往事。”
“系统提示——王家先祖的日记已损毁。新线索已清理,请玩家继续寻找。”
“……”黎成面无表情的抽搐了一下眼角。先不说这个破线索,咱们能不能友好交流一下,王家先祖您究竟是多喜欢忆当年?
屋子里没有一个人说话。
黎成抬手揉了揉额角。
忽然他的手一顿,王允正巧搁笔,他手指摩挲着桌沿,说:“当年我下大功夫研究了藏宝密图,可除了画了这些信物的书和那本没有用的手记,我什么也没找到。”
黎成把自己的想法先放下,然后问道:,“这些信物有什么用?它们在哪?”
靳华站在黎成的右侧,他闻言看了黎成一眼,倒也没有说话,表情也已经自然许多。
“信物的下落先祖并没有传下只言片语。”王允答:“但我能确定的是,藏宝密图,和这些信物密切相关。”
“藏宝密图共被分为五份,信物也对应共有五个。”王允抬手翻过那张画着铁牌的纸,接着说:“已然这么多年过去,持有信物的人早不知身在何处。除我王家,就连萧家,我也是事发之后才确定萧家拥有五份藏宝密图之一。”
“这便是萧家信物。”
跃然纸上的,赫然是一支箫。作画的人明显功力深厚,只用了一支饮饱了墨的毛笔,就把连同刚刚那块铁牌和这支箫一起,画得十分精致。
“恭喜玩家获得新线索——信物的五分之一‘玉箫’的下落。”
“线索介绍:王家先祖忆当年,曾有画册一本,画册中记载了他与好友们的信物。‘信物玉箫’为其中之一。”
“信物玉箫(已知):萧家祖传之宝,与藏宝密图息息相关。”
“你说你是在事发之后才确定萧家有一份藏宝密图?”黎成突然说:“这么说,你之前就怀疑萧家了?”
王允顿了顿,还是点头道:“是。”
“为什么?”
“很久以前,我就这样想过。”王允说:“可那时候,我对这个虚无缥缈的藏宝密图已经无甚兴趣,所以也就没再注意。”他低头看了一眼那支箫,又说:“而对于为什么会猜想萧家,自然是因为,萧家以箫为名。”
黎成皱眉,“就因为这个?”
“就因为这个。”
“如此,岂不儿戏?”陆小凤插嘴道:“应当还有其它原因。”
王允欲言又止的表情其实在座的都看出来了,可无视这一点还专门提问的就只有陆小凤了。
“……那日萧贤侄到了王府,我与他见了一面。也见到了这支箫。”王允用手指点了点书页。
黎成挑眉。他想起萧众确实有一支从不离身的玉箫,萧众从未提起过,黎成也就从没问过。不过他曾听萧众吹奏过几曲,箫音低沉,有时悠长典雅;更多是抒发情感,迸发出愤怒悔恨的情凄意切。黎成总静静的听,等到一曲毕,各自无话。
想起萧众,不知道他在西门吹雪那里学剑现在怎么样了。
“其余三个信物是什么?”陆小凤的声音打断了黎成的思绪,他看向陆小凤。对方正伸手把那支箫翻了过去,“你可还猜想过谁会有这些信物?”
黎成看向陆小凤。
两人同时想起宫九在白云城主府里说过的话,陆小凤又缓缓摇了摇头。黎成负在背后的手又动了动,他转脸看向了第三个信物。
上面画的是一支钗。
钗的样式很简单,没有多余的流苏和装饰,但并不粗糙,看起来清爽大方,可图是墨色的,所以黎成看不出这支钗是什么制品。
他抬脸正想和王允说些什么,却看到了站在他对面的王修远。对方的目光顿在画着信物的书上,他的表情依旧平静,黎成却总觉得有点不对。他临时换了个话题:“王伯父,你可见过这支钗?”
王允摇头,“自然没有。”他可能真的没什么好说,直接把这一页翻了过去。
第四个信物是一个玉佩。
和之前那支朴素的钗完全相反,这个玉佩仅从这张用毛笔画出来的图上看,都十分奢华贵气。作画的人用了极多的笔画勾勒出了玉佩极尽复杂的做工,显然王家先祖对这个简直可以称得上是艺术品的玉佩印象也很深刻,他甚至把玉佩下面坠着的缨穗也画了上去。
玉佩呈圆形,在书页上大约占了六分之一大小。精致小巧,上面各种各样秀美的花样绝对考验雕琢技巧。
黎成仔细看了好几眼,顿时觉得他刚来时系统赠送的那个流云系列玉佩弱爆了。
他心里还泛着酸,就听见王允开口道:“五件信物里,只属这一枚玉佩最为引人注目。”他看了一眼陆小凤,“我却也是没有见过的。”
陆小凤被噎了一句也没在意,他问:“那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