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完药汁,想着还是应该给凛邵峰做一些吃的,煮点补品,阿桃放进我行礼里的极品血燕。看着锅内的水在炖盅四周翻滚着,我的视线开始慢慢模糊,像是被水汽遮住了视线一般。
我扶着案板摇摇头,视线又重新清楚了,似乎刚才的一切又都不存在了,也许只是被水汽盖住了吧,我看了看血燕,煮的差不多了,微微尝了下,甜度也正好。
“好点没?”我端着燕窝进房门,“我给你做了吃的。”
没反应,我将燕窝放在桌上,过去看了看,他闭着眼,这丫的不会是疼死了吧?我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他忽然睁开眼,吓我一跳,“你想着干嘛不出声啊?”
“好累,不想回答。”他侧过头,看着我说。
我站起身,“我给你做了吃的,你坐起来吃一点。”
他撑着身子靠了起来,“做了什么好吃的?”
“极品血燕。”我打开炖盅,用勺子盛出一碗。
“这么名贵的东西你也舍得给我吃?”他一脸不相信的看着我。
“没办法,我这人向来以德报怨。”我说着将碗递给他。
“你不喂我?”他看着我递过来的碗说,脸上一股邪邪的笑。
我将碗塞给他,“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他笑着接过碗,喝了一口,“好东西就是好东西,真美味。”
我笑着转身收拾桌上的东西收拾好,那种模糊的感觉又盖上双眼,我扶着桌摇摇头,使劲地眨眼睛。
“你怎么了?”他也许是看出了我的不适。
眼睛已经恢复了视力,我转身笑笑,“没事,可能太累了。”
“那你赶紧回去休息吧。”他把碗搁到软榻旁边的小桌上,“不用再照顾我了,我已经好多了。”
“那好吧,这些东西我明天再收拾。”我也感觉到自己的不适,“我先扶你到床上去。”
将他扶到床上,我便自己回到房间里睡了,早上我听到窗外竹林里传来的鸟叫声,睁开眼确实一片漆黑,不对呀,我明明听到鸟叫声的。
我坐起身,努力看周围,除了黑暗,我什么也看不到,我自己伸手在自己眼前晃了晃,没有感觉。“啊~”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怎么会看不见呢,我抓狂似的四处抓着,那一刻好无助。
突然一只温暖的大手抓住我,“怎么啦?”
是凛邵峰,我趴进他怀里大哭起来,“我好怕,我什么都看不见了,什么都看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呢?你能看着我。”虽然看不到,但我能感受到他扶着我双肩,双手抓紧我的力度。
我摇摇头,眼泪不停地掉下来,我从来没有这么恐慌过,失明的感觉,如寒冰般将我慢慢冰冻,紧张和恐惧让我感觉不到身边的一切,只有他双手的温暖。
“别急,我就带你下山去看医生。”他说着将我从床上抱起,我紧紧抓住这唯一的依靠,听着他奔跑时的喘息声,“不用担心,你马上就会看见的。”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耳边的风声渐渐变成了人语声,叫卖声,“大夫,大夫……”
“这位公子别急,先让这姑娘坐下来。”
“来,小心,”凛邵峰扶我坐好,我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腕,害怕一松开,便分开了,又是一个人无助的恐惧。
“大夫,你快看看她的眼睛。”凛邵峰一面说着一面抓住我的手,“别害怕。”
有人碰了碰我的眼睛,应该是大夫,“把手伸出来给我把把脉。”
我伸出手,有人将我的手轻轻地搁到一块软绵绵的布上,那大夫在我手腕上点了好久,“姑娘的眼睛怕是被毒气熏的。只是这毒我解不了。”
“毒气?难道是黑水河,你不说没事么?”凛邵峰说话的语气及其紧张。
黑水河的瘴气,怪不得昨晚眼睛一直起雾,原来是这样,我赶紧抓住凛邵峰,“快带我回竹海,我知道谁可以救我!”
凛邵峰赶紧又抱起我,奔跑着,耳边传来冷冷的风,如果是黑水河的瘴气,草疯子肯定会有办法救我的。
“草疯子~”我让凛邵峰将我放在我平日练武的石块旁,我扶着他站好,“草疯子,我需要你的帮忙……”
“草大侠,请你救救罗素吧。”凛邵峰也跟着喊了起来。
“喂,丫头,你怎么了?”草疯子熟悉的声音传来,我顺着他说话的方向朝他笑笑。
“他眼睛看不见了,请你救救他。”凛邵峰抢在我前面说。
“怎么会这样?”我感觉到我被一股力量从凛邵峰身边拽到了另一个身边,草疯子碰了碰我的眼皮,“是黑水河的瘴气。”
“可还有救?”是凛邵峰的声音。
“你先照顾好她,我去去就来!”草疯子又重新把我交给凛邵峰,在我耳边说:“等着我,我一定可以治好你的。”
草疯子走后凛邵峰便说要扶我进屋休息,我拉住他说:“我想坐在外面,在外面虽然看不见但是可以感受到阳光。”
“那好,你在这站着,我去给你搬个躺椅过来。”
凛邵峰松开我的手,我慢慢地去听周围的一切,从而让自己不那么紧张,凛邵峰“噔噔噔”上下竹楼的声音那么的清晰。
“来,慢点。”凛邵峰扶我坐下,还细心的拿了一个软枕给我靠着。
“谢谢啦。”我摸索着躺了下去,反正也看不见,干脆闭上了眼睛,阳光铺面而来,照在脸上暖暖的。
“谢什么,若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中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