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氏喜极而泣,上下打量李晶晶,笑道:“我的晶妹子长高了。”
李云霄个子比离开长安时高了一个头,又高又瘦,皮肤晒成古铜色,五观长开了,浓眉大眼,直鼻红唇,英俊带着些许青涩,已成了美少年。
他凑了过来,用鸭公嗓子高声道:“妹妹。”
李晶晶抬头仰视,惊呼道:“二哥,你长这么高了。”
李云霄欢喜的点头,夸赞道:“妹妹变得更漂亮了。”
何义珏飞奔而至,娇羞的道:“霄哥哥。”
李云青、何义扬左右搀着李炳的胳膊,嘘寒问暖往大门里走,贺氏与李晶晶同样搀扶着曲氏。
贺氏道:“娘,刚才我已派人去叫了去病、蓉娘,他们很快就过来。”
曲氏点头说好。
李炳回头道:“那就等着去病两口子来了,全家一起用饭。”又跟李云青笑道:“你们奶奶、霄郎走一路买一路,整整弄了四大马车的礼物回来。”
何义扬献宝似的把何慎、何湘湘抱到了李炳、曲氏跟前,笑道:“师父、师母,瞧瞧我的儿子、女儿。”
李炳、曲氏一人抱了一个逗弄。
李云霄夸道:“太子真是厉害,有儿有女了。”
“快叫曾爷爷、曾奶奶。”李云青把白胖的李坤带到李炳跟前。
“我们走时,他还在静娘肚子里,现在都长这么大了。”李炳见李坤不认生很乖的坐在他右腿上,笑着问道:“珠娘,你看他长得像谁?”
曲氏不错眼珠的瞅着李坤,柔声道:“像他娘,也像青伢子。”
贺氏笑道:“我看着他的乖巧劲像他姑姑小时候。”
李炳亲了李坤小脸蛋一口,和颜悦色的道:“张开嘴让曾爷爷瞧瞧长了几颗牙?”
李坤就张开玫瑰红色的嘴唇,露出了两排小乳牙。
李炳点头道:“上次晶娘给我写信说坤郎生了十五颗牙,半个月来又长出一颗牙。”又问坐在曲氏大腿上的何湘湘,道:“湘湘生了几颗牙?”
何义扬摸摸脑袋,笑道:“师父,我没数过。”
“你女儿长多少,你都不知道?”李炳摇头,又跟坐在左腿上的何慎道:“你让爷爷瞧瞧生了几颗牙。”
何慎不会说话,却是能听得懂,就张开嘴巴,只让李炳瞧了两眼,就飞快用双手捂住嘴,咯咯天真的笑。 [
李炳就跟何义扬道:“慎郎的性子活泼,比你的性子好。”
何义扬被批了仍是满脸笑容。他小时候才不会按照大人说的做,更是极少像何慎这样笑过。
李去病、狄玉蓉骑马赶来了。
“爹、娘、霄郎,你们可算回来了。”李去病喜得说话声音都变了。
他考中状元之后在长安书院进修了两年,从年后起就会在书院里当师长,教得好几年后就能像狄玉杰一样升为博士。
曲氏见二儿子下巴蓄起了胡须,异常英俊当中又添了男人味,又见狄玉蓉没有多大变化,只是眉宇里藏着忧郁,知道她是为了没有怀上子嗣着急,想着寻个机会单独安慰她。
李家人除去秦婉静都到齐了,这就去用了午饭,之后李炳、曲氏去歇息。
李云霄精神头十足,就跟家人说起一路上发生的大小事情。
去年李炳带着他们一行人从长安出发,经陕西道、蜀地、贵州道抵达云南道。
在云南道与各位部落边境城府里的海王府住了三个月,而后从云南道出发,途经广西道、闽地(福建)抵达浙江道,在融王府住了一个半月,坐船到鲁地,去庆王老家待了一个月,最后去了河北道的津港,一直待到今年腊月初。
“爷爷在云南道的三个月,给几个部落设下离间计,海王爷趁着几个部落内乱带兵端了他们的老窝。
如今几个部落只剩下妇孺,没有战斗力,都躲到深山里去了。边境百姓至少能过上十年安稳的日子。”
“我们去了浙江道时,融王正在扩建的沪港,爷爷按照陛下的口谕,要融王把沪港建得跟津港一样大。”
“津港除了邓爷爷的邓家军还有龙腾军、狮啸军。”
“我们离开天津港时,我朝的大海船正在建着。爷爷说五月就能建好,六月就能下海试航。”
孪生子听得津津有味,不时的提出问题。
“津港就是河北道的津镇吗?”
“沪港是沪镇吗?”
“津镇、沪镇去年四月起就被陛下改名为津港、沪港。津港扩建了十几倍。沪港正在扩建之中。”李云霄的性子向来不急,又是好脾气,出去长游了一次添了几分老成,耐心的给两个弟弟解答。
李晶晶心里明白,津港、沪港就是前世天津港与上海港,能停泊十几万吨的巨大轮船。
何义扬问道:“我老家境况怎么样?”
李云霄道:“你老家在鲁地的一个镇子,二十几年前那里被开朝的官兵屠镇焚烧,整个镇子都没人了,后来我朝建立,镇子周边的村民迁去居住。我们去的是庆伯、孔姨与你奶奶、曾奶奶当年在大山里避难时最近的村子,村子里的人跟你没有血缘关系。”
何义扬喃喃道:“难怪我父皇从不提老家的人与事。”
李云霄愤然道:“开朝的军队特别缺德,烧镇子时把你家祖先的坟都毁了。庆伯、孔姨就山里重新修得衣冠冢,立了墓牌。”
何义扬倒没生气。他老子同样把开朝历代皇帝的坟给挖了。
李云霄继续道:“我们这次去给你奶奶、曾奶奶上坟。你家的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