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个时辰,天竺国公主在驿馆卧房里暴毙的案子就被何义扬批给了大理寺查办。
大理寺执勤的官员听到此案,异常震惊。
原来天竺国妮摩拉?西尔玛公主出身尊贵,有倾城之貌,自上元节前夕来到长安之后,就住在驿馆之内。
天竺国王想让妮摩拉公主入宫做何义扬的妃子,何义扬没有同意,但是为了表示友好,册封妮摩拉当了从三品的女官。
妮摩拉公主感恩何义扬,准备捐出一部分的嫁妆在长安办一座天竺语学堂,定朝帝国的人可以进去免费学习。
她入乡随俗,参加长安文官派、武官派秀举办的诗会,还常去观看邓芸组织的女子马球队比赛。
长安的少年才子在见过她的芳容之后,对她心生爱慕,写了一些情诗在文人当中流传。
这样一个美丽的公主突然间死亡,不论死因是什么,都令人怜悯痛惜。
夜幕低垂,天降倾盆大雨。几百名御林军疾奔而至将驿馆团团围住。
披着蓑衣的李云青沉着脸带着几名亲信走进驿馆。
当今新帝宠爱的董皇贵妃的爷爷——大理寺董腾,面色极为凝重,鞠躬行礼,低声道:“世子爷,宫里来的太医配合大理寺的仵作验尸,发现妮摩拉?西尔玛公主是中了巨毒而死,她已非完璧之身,且怀有两个月的身孕。”
李云青握紧拳头,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子当初要嫁给李云青,不成之后又想当何义扬的妃子,天竺国真是可恶之极。只说了两个字,“彻查!”
他刚从咸阳城处理完公事回到长安,还没进家门就得了李炳的指令来到这里。
“不好了,妮摩拉公主的两名贴身宫女服毒自尽!”
“两名奴婢把毒粉藏于指甲。”
“她们是公主身边的人,肯定知道公主的秘密,一定要把她们救活!”
“该死。她们服的毒跟公主服的一样,乃是天竺国的海蛇毒。此毒性极烈,就算解了毒,神智也紊乱成了疯子!”
“今个真是倒霉之极,竟是碰到了海蛇毒。”
不远处传来几名太医愤怒焦虑的说话声,滂沱大雨的落雨声盖住了他们的声音,一般人听不到,不过李云青这样的武功高强的人是能够听到的。
董腾快步跑进偏厅,朝手下及太医叫道:“世子爷身上携带解毒药,你们快让开。”
两名身着天竺国青色裙子的宫女躺在地上,双目紧闭,黑色的鲜血从嘴里溢出来。
李云青取出李晶晶赠给他的两枚内用解毒丸,让太医给她们服下,又取了一粒保命丸让太医用水化开给她们喝了。
两名宫女醒了过来,以为到了阴间,谁知又活过来了。她们的公主就是付了这种毒,不到半刻钟就死透了,怎么她们活下来了。
几位太医的名誉保住了,望向李云青的目光均是带着感激。
董腾让译官翻译话,道:“这位是一字并肩王李世子,你们的命是他救的。”
两名宫女抬头望了李云青一眼,却是没有感激之意。
李云青冷声道:“你们若再死,本世子便将妮摩拉公主未婚有孕是个dàng_fù的丑事传遍天下。你们是她的宫女,她出了这么大的丑事,你们难辞其咎!”
两名宫女面面相觑,而后均是痛哭出声,极为悲伤的叫着妮摩拉公主的名字。
董腾挥手让手下把两名宫女带去分开审讯,低声道:“世子爷,妮摩拉公主还是本朝的女官,就这么中毒而而亡,必须要有一个合理的说法。”
李云青怕出现状况,便留在驿馆等待,让董腾去审案不用陪他。
大理寺的人将妮摩拉公主书房、卧房的物品都翻了一遍,找到了几十封定朝帝国才子给她写的情信。
不过书房里有焚烧纸、织品的气味。大理寺的人推测妮摩拉公主在死之前烧了一些信及帕子等物品。
李云青派了亲信去听审,时刻掌握案情的进展。
守护驿馆的侍卫是定朝的御林军。今日巡逻站岗的二十名御林军挨个被大理寺的人审问了一遍。
“今日巳时初,皇后召见妮摩拉公主。公主出了驿馆去了皇宫,午时初返回驿馆。”
“守门的侍卫说公主从皇宫回来下马车时,脸上有泪痕。”
“皇后召见公主有什么事,公主出了皇宫之后是直接返回驿馆,还是中间又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
李云青听得眉头紧蹙。原来此案可能牵扯到皇后邓芸,那董腾是皇贵妃的爷爷,难怪李炳叫他赶过来。
董腾快步走过来,肃容道:“世子爷,两位宫女均已坦白,所说内容一模一样,应是不会有假。”
李云青道:“董老请坐下说话。”
董腾没有坐下,缓缓道:“两个多月前,有人以令弟云霄郡公的名义与妮摩拉公主在已经被封的白云观约会。”
李云青面色铁青,猛的一拍桌子,怒道:“两个多月前,我二弟还在陇北!”
董腾继续道:“妮摩拉公主去赴约,此人精通天竺语,口若悬河,说是能给天竺国许多的药品、种子,并帮助她回国除掉天竺国王后。妮摩拉公主信以为真,就做了此人的情妇。”
李云青心里大骂妮摩拉公主愚蠢,竟然不都打听一下,就去赴约,活该她被人骗了身子,丢了清白怀了孕!
董腾刚才听了此事,也是异常吃惊,怎么本朝还有这般胆大的人敢冒充李云霄,更是惊诧妮摩拉公主竟能上当受骗。
他便知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