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低落,如此残酷的话就不必去刺他了。

“可我不喜欢!”霍顾之想也没想就抿唇冷声道,他眉目俊朗温润,眼角上细微皱纹更为这个男人平添一抹英勇味道“宝宝是维系我和她沟通的桥梁,我不想因为这场小的失误就失了这层关系。”

嗓音顿了顿,最后他将目光落在宋彦身上,语气恳求道:“宋大哥,我知道这次是我们大意了,我向你保证,绝不会有第二次,宝宝也四岁了,从小就被我们当成亲生骨肉养大的,你这时候把他带走,对无双来说无异于是剔骨挖心的疼痛。”

在宋彦眼中这个男人不管是当兵还是经商都是最优秀的,他做人品行是极好的,所以当年在创建南跃的时候,历景臣才会放心出资投钱。

都说医生是救死扶伤的职业,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手上沾染了多少鲜血,他这个兄弟更是没少背负人命。

也许真的是善恶终有报,他年轻时目空一切做个杀人机器,现在报应来了,让他在感情的道路上如此不顺。

最后,宋彦苦笑着站起身来在他肩上拍了拍,低沉嗓音中透着一丝冷然:“算了,顾之,我老了,你们的事我管不过来。你自己看着办吧!至于宝宝,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她想报仇可以,但请不要危机到宝宝,不然我不会坐视不理的。”

话落之后,他就毫不留情转身离开,俨然已经对他失望至极。

复古式书房内随着宋彦的离开陡然变得安静下来,霍顾之揉着眉心脑仁发疼。

这么一闹,已经下午三四点了,本来是打算回来陪着她们好好吃顿饭,谁知道却发生这样的事?

他一个人在书房里静思了许久,本是骄阳似火的明媚天气这时候却开始转阴下雨,淅淅沥沥小雨敲打在窗户上发出清脆声响。

这细微春雨扰乱的霍顾之心情越发烦躁,他花了好久时间才调整好情绪,只是刚一出门就听见楼上传来的阵阵忧伤小提琴声。

小调配合着雨声响彻在别墅内的每一个角落,从《爱的葬礼》到《爱之悲》然后是《梦幻曲》……最后是不知名的小曲,他听不出来是什么了。

只是这些曲子时而婉转时而悠扬,时而又伤痛,那莫名忧伤直抵人心,让人心底悲凉似雪。

霍顾之随着曲子已经不知不觉上了四楼,四楼有一间练舞房,是两个房间把墙壁推倒组建而成的。

他面无表情推开漆木大门,见到的就是女人绚丽起舞的身影。

近一百平方的房间里,四面都是镜子,照的人眼花,空荡荡地板上只有她的翩翩身影在舞动旋转。

她素着一张脸,白净面颊上未施粉黛,雪白玉臂轻盈浮动,腰肢柔软如柳,火红舞服鲜艳夺目。

这样的虞无双对霍顾之来说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他刚带她去法国的时候,她每晚夜不能寐的时候都这样在跳舞,陌生的也是她已经好几年不再这样了。

就在他怔愣回忆的时候,场中曲子突然停了下来,她低垂着眉眼,白嫩指尖优雅翘着,鲜红裙摆在她脚下开出一朵糜途鲜花。

黑发红衣雪肌,三种不同的颜色交融在一起形成一种最亮眼的刺激,她只是静静垂着双目,将外界一切因素隔绝在外,像是没意思到他的到来似的。

面对这样的虞无双,霍顾之心中陡然一沉,那种莫名窒息感极为强烈。

恰在这时,安静的舞房内又换成了一首轻快的调子,她轻柔缓慢的动作开始变快……

她手指纤细,腰肢柔韧,脚步灵动优雅,行云流水般的转圈慢移,不知道有多绝艳无双。

随即,她一直低垂的眉眼也抬了起来,眼底漆黑似墨,仿若蕴着一丝雪夜寒冷。

霍顾之看在眼中,忽然感到一缕心寒,他捂了这么久的石头还是冷的,半点融化的意思都没。

……

随着那快节奏的乐曲,她旋转的翩翩身影也越发翻响起来,她白嫩玉脚踩在光滑地板上,随着转动,开出最绚丽娇花。

只是在声落的最后时刻,她脚下一滑,整个人都扑倒在冰冷地板上,然后整个人趴在那毫无生机。

这巨大声音彻底惊醒霍顾之,几乎是下意识,他就向前跑去,急忙将趴倒在地板上的虞无双扶了起来。

“疼不疼?摔的这么重,伤到哪了?”

男人嗓音低沉暗哑,但却饱含关怀深情。

漠然中的虞无双稍一抬头,就对上他漆黑幽暗凤眸,她眼底冰雪渐渐融化,眯着凤眸,仰头叹声道:“你怎么来了?”

这种不清不淡的语气让霍顾之心底发恼,他扶在她纤细腰肢上的大掌在悄然紧握。这个女人向来注重美貌,即便在炎热夏日她也坚持穿塑身衣,所以这腰肢盈嫩到让人心惊。

“我不来,你就打算这样一直跳下去?”霍顾之着实有些生气,他目光一瞬不瞬盯着她,磁性嗓音中透着淡淡冷峻意味:“虞无双,没人怪你,他们都是和我出生入死最好的兄弟,为我着想也是人之常理。至于宝宝的事,我们都没怪你!”

她浑身冰冷,但眼神比她身体还要寒彻,面对身边男人的解释,她依旧素着一张脸并未出声。

但细心的霍顾之却发现她眼圈发红,有种莫名悲愁徘徊在眉间。

他心底微窒,赤红着瞳孔一字一句极为严厉道:“虞无双,你真是不想要命了,你的腿伤成什么样你自己清楚,这种情况下你还意气用事跳舞是不想要双腿了是不是?”


状态提示:073 惊人一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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