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韩思哲眼睛通红,几乎快要落下泪来,“难道只有韩思辉受了委屈,我就没有受到一点伤害吗?一年前差点被烧死在车上的人是我啊,妈,是我!兄弟之间就算有误会,再大能大到要杀死对方才能解气的地步吗?我马上就要和周家的继承人订婚了,韩思辉突然在这个时候告诉您我暗恋悦悦,您就不想想为什么吗?您是不是忘了悦悦是周家二公子的未婚夫,他死了,一旦查出来是您干的,您觉得我还能和周博浩结婚吗?
“您光想着您可怜的二儿子在监狱里不见天日,您怎么不想想我?您以为我过的很舒服吗?为了收拾韩思辉为了扳倒我而在公司里设下的各种圈套,我已经和好几个月没有连续睡觉超过三个小时了,现在我一到晚上就不敢开车上路,宁可在办公室将就一个晚上,生怕旁边再窜出什么人来砸车烧车。您老觉得韩思辉吃苦受罪了,可您是不是忘了,差点死掉的人是我啊!”
韩母瞪大了双眼,呆呆的望着韩思哲,嘴唇颤抖,脸色苍白。突然,她一把抱住韩思哲的头,不停的抚摸着他的头发,失神痛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的哭诉着:“这是为什么啊……为什么……”
韩思哲反手抱住自己的母亲。他刚才只是在装可怜罢了,,可是说到最后,还是伤感了起来。对他来说,他们兄妹三人分道扬镳反目成仇是必然的事情,可对于母亲来说,这场祸事却来的太过突然,连个缓冲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干脆利落的砸下来,几乎将她砸的魂飞魄散。她对韩悦动手,不过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找一个理由,一个能够证明她的孩子们是无辜的理由。
而现在,在几乎造成一场严重的祸事之后的现在,韩母终于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去相信韩思辉和韩思梦是无辜的了。
韩母哭了一下午,晚上简单的吃了点清淡的东西,就回房间睡觉了。韩思哲一直陪着她,知道她睡着,才悄悄的离开了母亲的卧室。韩父还在书房,他现在无事可做,只能做点股票基金什么的打发时间。见到韩思哲进来,便对他点了点头,说;“辛苦你了。别怪你妈,她就是还有些转不过来弯,你再让她发泄一下。”
韩思哲轻轻的笑了笑,说:“差点出大事呢。爸,您多少也劝着点。”
韩福摇摇头,说:“我都不敢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现在一看到我就跟要和我拼命一样,说是如果不是我不规矩,就不会有韩悦,没有韩悦,咱们家就还是一个完整的家。”
“那您怎么想的。”
韩父叹了口气:“说实话,我确实不喜欢那个孩子,不过我不觉得咱们一家人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是他造成的。”
“过几天,等你妈心情好一点,我就带她去环球旅游,散散心去。”韩父向后靠在电脑椅上,笑着说,“公司的事,就你一个人做主吧,我也不在这儿碍手碍脚了。”
韩思哲愣了一下,说:“爸,我没有要赶您走的意思。”
韩父摆了摆手,说:“我知道,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孝顺,我相信你。不过我早就想带你妈出去转转了,换一下心情,到时候等她回来了就能想通了。思辉思梦做的不对,该受到惩罚,可你要体谅一个母亲的心情。”
韩思哲和韩父一直聊到快十二点,韩父才站起来,拍了拍韩思哲的肩膀,说:“回去吧。”
韩思哲不明所以,还以为父亲是让自己回房间,没想到韩父接着又说道:“回去好好说说周博浩,我们韩家是龙潭还是虎穴,让他这么不放心,不过回来半天就来接人了。现在就这样,等以后结婚了还了得。”
韩思哲的走到门外一看,果然看到了周博浩的车子就停在韩宅的大门外。他走过去敲了敲窗户,周博浩立刻打开车门。
“我今天晚上要在这里过夜。”韩思哲拒绝上车,“不是说好了吗,我要多呆几天。”
“明天早晨再送你过来不行吗?”周博浩拉着他的手装可怜,“没你在旁边我睡不着,你又不让我跟着你一起回来。”
在周博浩发现对于态度已经有些松动了的韩思哲来说,装可怜比强硬的行事姿态更容易让他接受,就立刻开始了无压力无障碍的装可怜之路。而韩思哲被哄了几个月之后,也终于产生了抗体,不再那么轻易的动摇了。
“你赶紧回去吧!腻歪什么!”韩思哲甩开他的手,板着脸,想了想又轻声的加上一句,“你就放心吧,我父母只把一切怪在悦悦头上,对我还是很理解的。而且……而且现在已经快想通了。你先走吧,太晚了。”
“你就放心我走夜路?”周博浩锲而不舍的抓住他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他的掌心,“就不怕我出事儿?现在夜深人静……”
韩思哲的额角顿时冒出好几根青筋,但是不得不说,周博浩抓住了要点。韩思哲挣扎了几分钟,最后木着脸说:“明天必须在我妈起床之前离开。”
于是周博浩顺理成章的跟着韩思哲进了韩宅,登堂入室,住进了他的卧室。那晚,韩思哲那张从小睡到大的梨花木大床晃了很久,直到天亮才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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