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自由进入夫人房间的除了小少爷千叶日和就只有这个女仆了,所以她下意识认为那是夫人的儿子。
但是人影却没有回答。
“是谁?”女仆又问了一声。
这时,窗外的风大了,窗帘的缝隙被大幅度吹开,室内突然一片明亮。
趁着这个时机,侧身站立的琉生慢慢转过头来,目光幽幽,视线对上女仆时,轻轻翘起嘴角,拉开一点点笑容——
晨风飞扬,身后窗帘乱舞,脸上发发丝轻轻爱抚着脸庞,嘴角噙着凄美的笑意,男人美得毫无真实感。
女仆看呆了眼。
“咔——”
终于ng了。
琉生眨眨眼,茫然无措地看着冲田荣二面色不善地走过来。
“你是来发花痴的吗?现在你的视线要转向床上的千叶夫人,发现她面目狰狞地死了,而不是看着水野秀司看得呆掉!”
“哈哈哈……”
琉生才明白原来冲田荣二是冲着女仆来的,也才知道那位演员是看他看得入迷而忘了自己在演戏。因为她的差错,片场全员笑翻,她自己囧得练练鞠躬道歉。
“再来,明明完全没有对手戏、难度也不高的一场,居然会ng!”
重新开拍,琉生有了之前的经验,再加上没有被导演挑剔,信心增长了许多,表演更自如,迎着晨风轻轻一笑,美若一帧画。
“咔——”冲田荣二气急败坏的声音。
“哈哈哈……”全场二度笑翻。
“对不起、对不起……不知不觉就……对不起……”女仆快哭了。
琉生尴尬不已。
光憋着笑走过去,将琉生从窗前拉走,对冲田荣二说:“我觉得你可以把这一段分成两段来拍,琉生的镜头就这样,接着从女仆的视线移动到尸体上开始拍,后期剪辑的时候把这里处理一下应该也没有大问题。”
冲田荣二看了一眼窘迫不已的女仆,无奈地点点头。
没了琉生,女仆演员总算进入了状态。
拍完这一场,接下来是结木巽与祁织的一场戏——
千叶日和报警,尚人接手了这件案子,两人在千叶宅邸里的交涉。
这场戏明显比初次有了难度,祁织与结木巽对戏开始感到吃力,一连ng了四次,第五次才顺利通过。结束后结木巽拍拍祁织的肩膀,称赞他作为毫无表演经验的新手已经很厉害。
祁织不算很开心,虽然一开始并不在乎这次拍摄,但真正融入到这其中、又见到琉生哥与风斗那么努力,自己也不知不觉间认真了起来,想要努力做好的心情越来越强。可现在他显然还没有进入状态,对【千叶日和】这个角色的理解根本不透彻,而琉生哥却已经把【水野秀司】这一角色研究到能将角色性格与自身特征结合起来,这让他感到羞愧和焦急。
琉生接下来还有两场戏,一场是在千叶日和的父亲的车祸现场走过,一场是在千叶日和生病做梦时,梦见水野秀司在蛋糕店做蛋糕的一幕。
都是没有台词的画面,只能通过肢体动作还有面部表情来展现人物魅力。
下午和晚上的戏都是北川兰生和结木巽两大巨星的对手戏,期间有一场风斗到酒吧找北川兰生、撞见他被结木巽偷吻的戏。
经过前一次的经验,又有琉生的提点,风斗已经能很好的融入到【怜司】这个角色中去,之后的表现进步很大,在酒吧里与【彰】大吵的那一场戏只ng了一次,眼神表情非常的棒。
弟弟们在进步的同时,光也在为剧本的最后一幕跟另外一个编剧争论不下。
有关彰的回忆,另一个编剧渡边小姐要求加入一场隐晦、凸显朦胧美感的床1戏,而冲田荣二竟然认为这可行。光坚决不同意,这戏份已经超出了客串的程度,而且作为哥哥,作为爱着琉生的男人,他绝对不会答应这种事的。
“这是悬疑电影,不是gv。秀司只是一个已死的人,只存在于彰的记忆中,他能回忆起来都是秀司最美好的一面。一个失去挚爱的男人,竟然还会想起两人是如何滚床单的,渡边小姐是想表现什么呢?表现男人都是下半1身动物,到死也怀念着自己在爱人身体进出的*滋味?这太可笑了。”
光直白的言论让身为女性的渡边编剧脸上一阵羞怒,“朝川小姐,您也是传奇人物,同为女性,竟然把话说得如此不堪……”
光一拍桌子,笑容柔美,语气却冷飕飕的,“不堪吗?既然渡边小姐也知道不堪,那在彰濒死的回忆中加上床戏是要干嘛?这本就是一部讲述男男爱的作品,色彩黑暗,所要展现出来的东西是两个男人悲戚、无奈、不容于世、刻骨难忘的爱情,卖肉的戏根本就多此一举。”
“……”
冲田荣二对此还没表态,倒是琉生听说了这件事时吓了一跳,晚上右京打电话来问厚,他一时没忍住就说了这件事,右京非常吃惊,吃惊之后又安慰琉生,让他不用害怕。
光洗完澡出来,他的手机铃声大作,刚接起来就被右京的大嗓门吼得浑身一震。
【你在搞什么?不是让你去保护琉生的吗?现在又加了床戏是怎么回事?】
琉生愕然,他跟光就在一个房间诶,原来右京急急忙忙挂了电话,是为了打给光哥,这么大的声音他站在窗户边上都听见了。
光看了琉生一眼,等那边没了声音后才把手机贴上耳朵,半是揶揄地笑道:“啊啊,你这种类似老公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