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谁眼里能容沙子啊!这男人也太会想象了吧,自己与白广清还不都是为了帮他找到赵家的财宝才费心费力的吗!而且白广清除了没将自己最终目的说出来以外,哪次商议的内容没说给白鸿信知道?既是白鸿信知道了,秦承释还能不知道吗?要污蔑自己也得找个靠谱点的理由啊!
在穆书榆看来,秦承释压根儿就是因为刚才没得手,恼羞成怒便随意找茬,更重要的是他也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当自己是那种随便的女人。
“臣妾的名声已经是破败不堪,为何皇上还总要雪上加霜、伤口洒盐?臣妾与白广清见面都说了些什么皇上不知道?况且臣妾也从未与白广清独处过,每次相见必有侍女在场,更没有偷偷摸摸而是为了机密些行事。再说臣妾与皇上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儿,皇上大可不必时刻为臣妾的名节操心,皇上眼里的沙子也不是臣妾撒的!”
“你还敢与朕顶嘴!朕见你就没有一次是不生气的,你既是使计诈出赵信书与赵信义去了纪国,为何不先说与朕知道,却非要找白广清商议,你眼里还有没有朕!”秦承释声音渐大。
这生气哪次是自己引起来的,还不都是这男人挑事儿!穆书榆直觉秦承释不可理喻。
“臣妾那时不奉旨根本不能进宫,白广清是皇上安排在赵家的人,臣妾只能相信他,而且白广清曾求过臣妾,说如果此次能立功他便可以让白丞相不再逼他入仕为官,臣妾不过是觉得他可怜才将功劳让给他的。”穆书榆觉得自己说的理由合情合理。
“你倒是好心,那为什么白广清又将功劳推回来了,难不成太妃也有心愿要他成全?那你与他还真是心意互通,只可惜没事前商量明白,却在朕面前演了一出有情有义的好戏!”
穆书榆没想到秦承释脑子转得这样快,一时也找不出更好的理由反驳,只好不再理会秦承释直接走到旁边,坐在椅子上不说话。
秦承释跟着走了过来,见穆书榆对自己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顿时就发了怒:“你这是什么样子,还有没有一点规矩,朕还在这儿站着,你就敢坐了!你和他若真没事你怎么不说话,还是心虚了无话可说!”
穆书榆只好又站了起来,眼睛瞄着窗户外面,也是被秦承释咄咄逼人的态度弄得心烦意乱:“臣妾已经说了与白广清之间无事,是皇上不信,非要逼着臣妾承认,臣妾无话可说,除非皇上屈打成招,不然臣妾不能认。”
“你!”秦承释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想随手找件东西泄愤。
穆书榆转身将桌上的茶杯拿了起来,递给秦承释:“皇上请用这杯子砸,臣妾不躲便是。”
“穆书榆,朕再三容你,你竟是越来越放肆了!于忠!”
于忠早在两人吵起来的时候就在外面儿候着呢,一听到召唤便立即推门进去,看了看两人间的情形,心里哀叹:这皇上平日里从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好恶不言于表,让人又敬又畏,如何一见到太妃便定是吵闹不休,要打要杀的折腾个没完,也没见真个要处置太妃。
再说自己方才都已经劝过太妃了,怎么也不忍忍还是又闹了起来呢。唉,这和事佬儿还得由自己来当啊。
“太妃,您这是做什么,快将杯子放下,皇上盼您盼得什么似的,见了面儿怎么也不好好儿说几句知心的话。”于忠连忙将杯子拿过来远远地放到了别处,才又过来安抚。
穆书榆又往椅子上一坐:“于总管,皇上又要下旨了,您快听着吧。”
“穆书榆,朕这回绝不再纵容你,于忠传朕的旨意,太妃御前无状,交与皇后处置,杖责……”
于忠没等秦承释说完便跪倒在地:“奴才万死扰皇上一句,皇上可不能这样狠心哪,太妃体弱,便是一杖也挨不得,到时伤了内里怕是要落下病根儿的,皇上还是让太妃思过吧,太妃定能悔改的!”
“于总管,皇上早就瞧着我不顺眼了,估计也是为着白良人的事恼怒,若是挨上几杖能让皇上消气,自是我的福气,若是挨不过送了性命,也算是我对皇上尽忠了。”
“瞧见了吧,她就坐那儿一句一句地顶着朕,哪还有一点儿君臣之仪,朕如何能饶她!”秦承释隔着于忠用手指着仍坐在那儿纹丝不动的穆书榆恨声说着。
于忠赶紧磕了三个头才站起来,轻轻拉了下儿穆书榆的衣袖:“奴才这就带太妃下去,让太妃静静心,好好儿思过。太妃性子虽是倔了点儿,但方才在外面儿的时候还一个劲儿问奴才皇上龙体安好,可见心里还是挂念皇上的。”
穆书榆正好儿也想就着这个台阶儿离开,便随着于忠站了起来要往外走。
秦承释恼恨之于心思可是清明得很,沉着脸说道:“那朕便让她思过,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出宫!”
穆书榆一听就傻了,什么叫想明白了再出宫,难不成自己一日不答应秦承释的要求便一日不能离开这里?这也太缺德、太无耻了!
于忠见穆书榆脚步略有停顿,怕她再要多说,赶紧给站在一边儿的小亮子使了个眼色,两人围拢着穆书榆硬是将她搀扶了出去。
穆书榆都快气炸了,到了外面甩开于忠和小亮子,匆匆往院子外面走,于忠又赶紧让小亮子跟在后面照看,主要是为了不能让穆书榆出宫,然后又另外派人去各宫门守卫处传秦承释的口谕,同时心里不禁佩服起来,皇上还真是高啊,上次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