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新殿总算恢复了宁静,穆书榆估计秦承释估计是因为那天的事儿赌着气,所以这几天也并未过来,这样自己可是悠闲不少。
“小姐,贵女高依珊来了。”如意走了进来。
“快请进来。”穆书榆一听便笑了。
高依珊是南方小国青阳国的公主,今年十五岁,长得白白嫩嫩的,圆圆的小脸极是讨喜,性子也比其他人单纯些,平时说话更是直接,自己很喜欢这个小丫头。
“姐姐,你可是作诗呢?”高依珊进来便搂住了穆书榆看她在做什么。
穆书榆笑道:“哪是作诗,只是闲着看会儿书罢了。”
高依珊嘟着嘴说:“这可怎么办,秀些花样儿我倒是不怕,只是这作诗太难为人了,在青阳可不兴这个。”
“我还不及你呢,读诗还行,作诗、女红秀活儿都是一窍不通。”
“怎么会,姐姐连针线也不曾学过?”高依珊不信。
“我自小身子不是很好,耗神劳心之事尤其不能做,所以便没在这些事情上用过心。”
高依珊听完点点头:“原来如此,可如洁掌侍交代这诗和女红秀活儿是要给皇上和皇后娘娘过目的,也是晋选时的重要考量,姐姐难不成要交白卷?”
穆书榆也愁:“秀活儿好办,身边的宫女随便哪个也能做了,只是这作诗可就为难了,我倒不想交白卷,一是丢脸,再一个别人看着也不好,皇上皇后面子上过不去,但与其随意乱写还不如不写,我虽着急但也没想出好办法。”
高依珊苦着脸不语,过了一会儿突然大声说道:“宋姐姐一定会作诗,咱们求她去!”
“你这丫头吓我一跳,不过说得却有道理,走吧,过去瞧瞧。”
于是两人一起去了宋月颖的屋子。
宋月颖知道两人来意后,沉思片刻才开口:“其实作几首诗不难,只是我若是代你们作了,这里面便有了欺君的意思,书榆姐姐是不妨事的,只是我与依珊妹妹怕是逃不过去。”
穆书榆恍然,一时觉得愧疚得很:“是我疏忽了,还请二位妹妹不要怪罪。”
宋月颖却笑道:“姐姐不过是想不到这上面,也没什么,不过妹妹认为姐姐定是不会因作不出诗来而落选的,依珊妹妹却说不准呢。”
“落选便落选,只要皇上肯让我回青阳就行。”高依珊不是很在意。
穆书榆揶揄道:“皇上如此俊帅,你不动心?那日皇上离开和新殿后,我可是听说好多贵女都卯足了劲儿呢。”
“皇上是伟岸俊美,只是我又抢不过,更何况留在宫里不得宠便要孤苦一生,得了宠别人又眼红心热地惦记,那就更难过了,我脑子不灵可是争不来,不如落了选让父皇求皇上悄悄地放我出去。”
穆书榆与宋月颖相视一笑,也感叹高依珊这丫头说了大实话。
因为这个缘故,到了期限时,穆书榆、高依珊还有另外一个边陲小国的公主都没能作出诗交给如洁,女红绣活儿却都做得不错,如洁还再三询问穆书榆是否真的没有诗可交,穆书榆只说没有。
隔了一日,穆书榆用过晚饭正在院子里散步,就听门口有人说话,好奇之下便带着人走了过去瞧瞧是谁来了。
“臣妾给皇上请安。”见进来的是秦承释,穆书榆立即问安,心想这位莫不是气消了?
“起来吧。”秦承释并没像平时那样将穆书榆扶起来,而是直接进了屋子。
看来气还是没消,穆书榆径自起身,跟在后面,于忠故意慢了几步悄声说道:“贵女,皇上看了诗正生气呢。”
“我没作诗啊,为何还生气?”穆书榆莫名其妙。
于忠还想再说,只听秦承释在里面说道:“怎么还不进来,难不成还要朕等你的大驾?”
于忠不敢再说,赶紧陪穆书榆一同进去。
穆书榆进去后,看着脸色明显不快的秦承释,从宫女手中接过茶亲自端了过去,笑问:“皇上可是在哪儿惹了气,臣妾瞧着您脸色不是很好呢。”
秦承释瞄了眼茶又抬眼看向穆书榆冷笑:“赵辉与纪国谋逆朕都不曾生气,除了穆贵女没人有这样大的本事,朕从来就没因为第二个人生过气。”
“皇上过奖了,臣妾担当不起。”
“朕没夸你,你这是还嫌气得朕不够?”秦承释沉着脸问。
“臣妾实是不知哪里得罪了皇上,还请皇上明示。”
秦承释冷声说道:“你为何不作诗而交白卷,是不是心里后悔进宫了,所以才打着落选出宫的主意?穆书榆,朕今儿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朕给过你选择的机会,你既是已经答应了朕,就别想再改主意,朕不会让你如愿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穆书榆苦恼于秦承释的疑心病儿,只好柔声解释:“回皇上,臣妾并未想过改什么主意,既是进宫了就想力争上游,那诗之所以交了白卷是因为臣妾不会作诗。”
“你——,不会作诗?”秦承释愣了。
穆书榆摇头:“不会,臣妾有心口疼的毛病不能劳累,故而未曾学过,而且就连女红也只是知些皮毛。”
“那你女红可交了?”
“自是交了,女红臣妾缝上几针,其余的都让宫女代劳。”
秦承释闻言又问:“那你就不会找人帮着做首诗?”
“这可是欺君之罪,臣妾哪能害人。”
秦承释看了穆书榆半天才无奈地说道:“难为玉浮国君还总想着将你送给朕。”
穆书榆一听就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