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渊整个人处于崩溃的边缘。梅若瑶的电话,几乎拯救了他,可是梅若瑶说,温从安受伤了,这让程子渊心如刀绞般痛苦不堪。同时他也疑惑,他一直没有看到温从安下楼,又怎么会受伤?梅若瑶是如何知道?纵然有很多疑问,但是他再也坐不住,飞车赶往医院,却在急诊楼扑了空。
程子渊颓废极了,背靠着墙壁,心上钝钝的疼让他几乎要撑不下去了。
“子渊。”
程子渊身子顿了一下,慢慢抬头看过去。布满血丝的双眼,通红的凝视着走近的梅若瑶,他忽然一个箭步冲过去,抓住梅若瑶的肩膀大声吼着:“从安呢?你把从安怎么了?”
梅若瑶吃痛的皱眉,挣不开他的钳制,梅若瑶只能咬牙忍着。
“说话啊!从安呢?”
梅若瑶红了眼,声音微颤的质问:“你这么担心她吗?不管她对你做了什么,你都义无反顾的爱她吗?”
程子渊一愣,为梅若瑶的反应,也因为梅若瑶所说的话。程子渊松开梅若瑶的肩膀,沉声问:“这话什么意思?”
梅若瑶垂眸,擦掉眼泪,收起脆弱,扬起下巴高傲的宣布:“温从安她不要你了,不爱你了,还不明白吗?她背着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程子渊,你真是傻,难道没有觉得她和以前不同了吗?”梅若瑶凑近程子渊,在他耳边低声宣布:“温从安,她不是你的了!”
“你胡说!”程子渊勃然大怒,高声反驳:“你不要挑拨我和从安之间的关系。”
“我有没有挑拨,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梅若瑶拿出一张便签纸,上面记录着详细的地址,“眼见为实,不是吗?”
程子渊双眸凝视着那一串地址,久久才伸出手接过便签。他不相信从安会背叛他,可是,他为什么会那么胆怯?胆怯到手不可抑制的发抖。
听到门开的声音,莫时容收起报纸放在茶几上,双腿交叠着,抬眸望过去。
李阿姨陪着童医生从卧室出来,欠了欠身便退下,童医生径直走到沙发前落座。童医生是莫家的私人医生,是莫家及其信任的心腹。
“怎么样?”莫时容问。
童医生倾身拿起白瓷小杯,浅浅品着白茶,轻叹道:“细心调养的话应该不会有大碍,否则以后再想继续跳舞就难了。”
莫时容不动声色的望着茶几一角,手边的电话在这时屏幕亮起,莫时容瞅了一眼,拿起电话放置在耳边,听着彼端人的回报,片刻的沉吟后吩咐道:“让他进来。”
童医生放下杯子:“我先回去了,有情况随时通知我。”
莫时容跟着站起来:“我送你。”
童医生并未客套太多,点头称好。
目送着童医生的车离开,莫时容才转向大厦另一侧。
温尚良站在原地看着莫时容走近,有些不知所措的搓着手,笑着颔首:“莫部长。”
莫时容沉声道:“车上说吧。”
温尚良忙不迭为莫时容打开车门,跟着绕过车尾,从另一侧上车。来之前打好的腹稿,这时都像是作废了一般。
莫时容骤然笑出声,“温局长找到这里,该不会让我听温局长叹气的吧?”
温尚良犹豫了一会儿,试探的商量道:“莫部长,听说从安她受伤了,我想,把她暂时接回去。”
莫时容闻言冷笑:“怎么,当初你把她送上门,现在又想把她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