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娴见江御衡倒下之后,正准备将他拖到一边,没想到瞥见了远远走来的呼延皓霆,想必此刻的他已经看到了刚才的事情,现在逃避责任是不可能的了,倒不如装傻把事情认下来,免地再多生事端了。
果然不出所料,呼延皓霆走上来后,先是看了江御衡一眼,而后看向小娴说道:“刑管事是怎么回事?”
既然他能够喊出名字,自然是认得他的,小娴故作一脸的惊讶,瞅了江御衡一眼,“你认识他?”
“自然是认识,要不然他怎么能进怡院?”呼延皓霆用脚碰了碰仰面躺在地上的江御衡,见他毫无反应后说道:“他怎么会晕倒在这里?”
小娴讪讪的笑了笑,蹲下身子,轻轻的将插在江御衡胸口的银针拔了出来,“我以为他是……”她无奈的耸了耸肩,又继续说道:“况且他也没有向我报明身份,所以用针迷倒了他。”
“就用这根针?”呼延皓霆眼中闪过一疑惑,她既然用这样的防身之物,为何之前也没能拿来对付他,难道她真的是宋子姌吗?或若真是宋子姌,那她那医术究竟又是从哪里学来的呢?
小娴小心翼翼的将银针放进了针囊,别回了腰间,笑着面向呼延皓霆说道:“这针我随身带着,只要被这针扎到,无论你是什么人,都会在十声之内倒下。”这话她是故意说给他听的,就是想他明白,倘若她真是假冒的,又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潜伏在他身边,那么她是绝对有能力迷倒或是暗杀他的,之所以没有那样做。因为她确实是真正的宋子姌。
呼延皓霆轻轻的甩过头,“刑管事何时可以醒过来?”真假与否,还是等雪松从扬州回来之后再来评论,倘若她不是宋子姌,那么他一定会亲手了结她的。
虽然不敢肯定呼延皓霆是否对他消除了怀疑,但是至少在一段时间之内她还是安全的,想到此她不由的扬起嘴角,“药下得比较重,不过至少在明日晌午前,他是暂时醒不过来的。”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这还真是比较头痛。不过眼下最为重要的是如何才能说服江御衡不在来纠缠。
“知道了。事情就到这里为止,刑管事的事情我自会帮你处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你先回房吧!”呼延皓霆看了小娴一眼,朝她挥了挥手说道:“虽然今日我们离开之事暂无动静。可是若是有人问起来,你无需回答什么。只需把事情推给我就是了。”
小娴点过头,转身便离开了。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呼延皓霆轻轻的拍了拍手,立刻从晃动着的竹林之后跃出了两个黑衣人,跪地伏身说道:“主子有何吩咐?”
呼延皓霆负手背对而立,“通知雪松,让他放下张九的事情。立刻赶往扬州查探有关宋家所有的事情。”他顿了顿,从袖口取出一封用蜡油密封接了过去,低声说道:“把这信送给黄公子,就说事情已经按原计划实施,请他放心。”
其中一名黑衣人双手递过了信。“是,属下立刻就去办!”说完后。他与另一名黑衣人正欲退下,却又被呼延皓霆叫住了。
“给他吃粒忘忧丹,然后给我扔出去……”呼延皓霆斜睨了倒地不醒的江御衡一眼,“只要是不出呼延府,随便哪个院子都行。”
“忘忧丹?”黑衣男子惊呼一声,试探问道:“主人,真的要用忘忧丹吗?”
呼延皓霆猛的转过头瞪着两人,冷声说道:“难道还要我说第二次吗?”他知道这药来得珍贵的,可是若不喂他吃这药,恐怕此事被太奶奶知道了,会掀起更大的风波来。
“对不起,是属下多嘴了。”此话一出,立刻将两人吓得瑟瑟以抖,忙磕头求饶。
“这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次……”呼延皓霆嘴角微扬,“都去吧!”他边说边走,很快便消失在两人的眼前了。
不知不觉过了些时日,小娴正纳闷,依江御衡的性子不可能就学么轻易的放弃了,本来是想从呼延皓霆嘴里探听点消息的,可转眼一眼,若是贸然问了,又怕引起呼延皓霆的猜忌,所以又将嘴边的话给吞下了。
“对了,今日太奶奶会派人过来替你诊脉,你知道应该怎么做吧?”呼延皓霆每日神出鬼没,今日却很反常的对她说道。
小娴一脸的不解,问道:“我又无痛无疾,看什么劳什子大夫?”
呼延皓霆冷笑了一声,“难道你忘记禁足的原因了吗?”他丢下这句话后,人又消失了。
这么一提醒,小娴这才反应过来,从禁足到现在差不多快一个月了,太夫人此刻派人来替她号脉,不是想证实她有没有怀孕吗?
“小娴,这样下去可不是个法子?”桂花见呼延皓霆离开后,这才坐了过去。
这个她自然是知道的,若是事情一直这么耗下去,恐怕太夫人会采取更什么过激的行动,想到这里,她不由的打了个冷颤。
桂花见状忙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这几日你怎么老是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的?”至从那日她消失了大半天之后,就整日精神病恍惚,连用膳都是边吃边想,有次差点把饭喂到鼻子里。
小娴叹了一口气,“还不是担心有人把我们给认出来?”她心里还惦记着江御衡的事情,哪还有心思做其它的事情,心里捉摸不透江御衡脑子里究竟想的是什么,就怕他化明为暗,突然从背后捅她一刀,只怕到了那时,她就后悔莫及了。
“嗨,我还以为你担心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