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分开她们母子,还不恶毒?”她缩进被子里,轻声说道。
“如果不然呢?东歌若跟他在宫外住着,如今局势这样乱,若有人拿他做文章怎么办?”
安阳煜从她身后揽住她,手指探进了她的衣中,胡乱摸着。
“拿你的梦儿威胁你怎么办?”云雪裳反问道。
“不会,这世间,只有你才能威胁得我,我也不会再给人这样的机会。歧”
安阳煜的声音低下来,她是新洗的头发,香得让人醉,他轻叹了一声,为何这一回动情,就让他醉得不愿意醒来?便是……梦儿,也不能唤回他半分回忆……难不成,他真是恶毒的人?只是,他不得不承认,面对梦儿,他已经没有一分半秒的悸动。
“你叹个什么气?这世间,谁有你快活?天上掉下你的初恋来,还有儿子。安阳煜,我并不是大方的人,我做不到对别的女人为你生的孩子和颜悦色,他再可爱,我现在也做不到去爱他,我只要一想着你和别的女人也像这样,在床上翻来滚去,我就想一刀……剪了你!骜”
她侧过身来,伸出了两根手指,做了个剪刀的姿势。
“那,快活完了,你再剪。”
安阳煜趁势拉住了她的手,像猎豹一般跃起,把她扣在了身下,云雪裳涨红了脸,怒吼道:“安阳煜,我在和你说正经事——没这事你会死么?”
“会。”安阳煜大言不惭地说道:“朕今年才二十三岁,正当壮年,没有此事,真会死。”
“你……”
遇到如此赖皮的男人,云雪裳是哭笑不得,他又上下一阵乱吻,不肯再放手,不多会儿,便被他弄得丢盔卸甲了。
“我在上面。”
她咬了牙,jiao*喘连连,满心地不服气。
安阳煜低笑着,退都未退出来,就抱着她翻了个身。
这样紧密的姿势,让云雪裳低声尖叫了起来,毫无预兆地,直接被他送上了云端,去看那满天兴奋的星星了。
“舒服么?”
他看着她媚眼如丝的模样,哑声问道,这些天,怕惹她生气,已经忍得快爆炸了,此时她小野猫一样的尖叫,就像一根引线,引爆了他这些日子以来久绷的那根神经。
“不舒服。”她犟着,急喘着气,双颊绯红。
“那为夫再努力一些好了。”
安阳煜按住了她的腰,就开始了新一轮的“舒服。”
大门边,顺儿正贴着门听着,今晚听到的这几句话堪称经典,明儿说于轩辕辰风听听,又骗他几两银子过来花花就好。顺儿如今是极喜欢云雪裳的,她,就是他财源的保障啊!
突然,殿中又传出了一句尖叫:
“安狐狸,这回就算是你被人给用了药,我就忍了,但你再敢惹桃花债,姑奶奶一定剪了你!”
殿外,突然一片死寂。
顺儿忍得嘴角抽筋,也没敢笑出声来,挥挥手,让殿外守着的宫婢们再往外退了退,就任他二人折腾去吧。
星儿,懒懒地缩回云中。
湖边,那道纤细高挑的黑影又出现了,静静地立着,眺望着天龙宫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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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到了临近午时,她懒懒地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顺手将长发松松地挽了个发髻,垂目,看向了手臂之上,那枚朱砂依然妖媚如血。
心里,无端地又烦了起来,这守宫砂,应该出来的时候不出来,白害她受了那多罪,现在它又跳出来,给她心里添堵。
今儿是个阴天,不多会儿,还飘起了雨来,打扮停当,她唤过了两个宫婢就往云菲霜那里去了。
自回宫已有十日,她每日都来,菲霜却只是不见,听宫中奴才说,她是病得不轻,整个人瘦得都脱了形,想来,此事对她的打击是致命的。
站在宫外,又得到了相同的回答,她黯然地往回走去,这事说到底,还是安狐狸毁了菲霜!不若放她出宫去的好。
想着,她拔腿就往安阳煜的御书房走去,这时候他应该下朝了,运气好,还能碰上轩辕辰风那呆子,说不定还能跟着他混出去玩。
想着轩辕辰风,她的唇角一扬,居然心情一下就好了起来。
刚到院中,顺儿便瞧见了她,神情顿时有几分不自然起来,扯起了喉咙就要喊,云雪裳立刻明白了过来,她抬手,指住了顺儿,瞪着眼睛不许他出声。
顺儿苦起了脸,退开来,云雪裳加快了脚步,昨儿才警告过他,若再惹桃花债,便剪了他,他真敢乱来么?
推开门,不由得楞住了。
殿中,只有他和梦儿,念阳三人。
他坐在椅子上,念阳窝在他的怀里,正在吃东西,他高卷裤边,一手揽着念阳,一手拿着折子,脚却踩在一只金盆之中,梦儿
跪在地上,正在认真地给他洗脚,低眉顺眼的,温柔极了。
她记得,安阳煜之前提起梦儿的时候,总说,她是个温柔至极的女子。今日一见,梦儿的柔顺,果真是从骨子里出来的,对爱人的柔顺。
见她进来,他也楞了一下,下意识就把念阳往梦儿怀里塞。
“你来了。”
他湿着脚就套上了鞋,显然有些慌张,居然有种活生生被捉奸的感觉。
“奴婢见过娘娘。”
梦儿连忙跪下去,磕头行礼。
“免了吧,我来说一声,和辰风约好了去看戏,你继续。”
云雪裳脑中只乱了一下,便镇定了下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