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烛,光亮柔柔。
灯下,一名秀丽的女子正低垂眼帘,目光落在手里的一纸淡黄信笺之上,唇角暗噙两朵小花,面上有说不出的柔美漂亮。
回头,小摇篮里,小狐狸正睡得香。
从失忆到小狐狸出生,一年过去了,小破狐狸越长越像那只讨厌的臭狐狸。那日他为了不让自己再卷进是是非非,便以皇位为代价,退隐民间。那样一个男子,为自己肯做到如此,还有何求呢?
只有幸福,她幸福地抿唇一笑,正欲将手中之信叠好时,一只大手突然从身后伸来,猛地夺过了信笺,她下意识地扭腰,挥手砍向对方的脖子……
“你怎么进来的?戒”
她收了手,四下看着这间并不大的屋子。
门窗关得好好的,难不成他又在屋子里挖出地道来了?自归隐之后,他最大的爱好就是研究机关,和宣璃一起把附近几十所屋子全串成了一片,地下七拐八弯的,这厮无聊时居然还去听别人的墙角……
一个听别人墙角的前皇帝!
她没好气地坐下来,拿起了桌上的针线篓子,继续给他做鞋。
“明儿店铺开张,我穿哪件衣好?”
他绕过了桌子,走到墙边上,拉开柜子左挑右选起来。
云雪裳吸了吸鼻子,突然皱起了眉,这厮身上有股淡淡的桂花香,似乎是……前街那名叫芬儿的姑娘身上的香味!
这臭狐狸难不成家花闻久了,要去采野花?
“去哪里了?”云雪裳放下了鞋,却把针藏在了指间。
“看咱们的铺子。”安阳煜脱
了外袍,只着一身白中衣,打水洗脸。
“好看么?”云雪裳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他,柔柔地问道。
安阳煜觉得有些不妙,可又说不出为什么,硬着头皮说道:“好看。”
“和我比呢?”云雪裳又问道。
“啊?”
安阳煜怔了一下,又听她说道:
“我是说芬儿姑娘。”
安阳煜顿时感觉到腰上被尖刺扎了一下,这小妞居然用针扎他!而且是连连扎来。
“喂,喂,你谋杀亲夫啊?”
他连声低吼,把她的手推开,气急败坏地跳到了一边。
“你现在敢去玩
女人!”云雪裳丢了针,委屈地看着他。
“哪里有,就随便走了走嘛,手都没牵……”
脱口而出,安阳煜自己也怔住了,天可怜见,他绝没有那个意思!芬儿是个十六岁的姑娘,就住在前街,家里开了一家杂货铺,他常去买东西,就认识了。要知道,他长得如此玉树临风,风度翩翩,又威风八面……咳咳……绝对不脸红,这是事实嘛,虽然比隔壁院子那姓宣的小子差一点点点点,可是他安狐狸胜在有男人味嘛!所以呢,镇上的女孩子多向他抛抛媚眼,这也是人之常情……
“好啊!你居然站在我面前还在想她!”
云雪裳气极,这臭狐狸站在自己面前居然露出了这样神游的表情,难不成还在想着下回如何在随便走走的基础上再牵牵小手?
抬手,毫不犹豫,拧上狐狸耳朵!
“喂,松手!男子汉大丈夫的耳朵怎么可以说拧就拧!”
安阳煜恼火地一把揪住她的小手,反手就捏了她手肘上的麻穴,云雪裳果然松了手,可是胸中之气更大了!揉着麻麻的手臂,黑亮的眼珠一转悠,她脸上便绽开了笑容来:
“不拧你了,你过来。”
安阳煜看着她的笑容,突然就有一种凉意从头皮炸开,然后奔涌向身体各个角落,不往前,反而往后退。
“那个,我忘了,还要和宣璃商量一下明日开张的事情。”
他讪讪一笑,转身就欲走。
一枚凉风,飘然而至!
人便定住了!
小妞儿的点穴功如今已是出神入化!
悔啊!不应该教她的!
悔啊!教了她,平时也不应该陪她练习的!
悔啊!刚刚让她拧了耳朵就算了嘛!
他斜斜地看了她一眼,低声说道:
“别闹,孩子还在睡觉呢。”
“谁说要闹了?我只是想要和你亲热热,相公,来嘛!”
云雪裳绕到他的面前,手指探进了他的衣裳里面,抚呀抚的。安阳煜吞了吞口水,小妞只穿了件单薄的绸衣,因为刚洗了澡,隔着那纱薄的白色,那漂亮的风景若隐若现。
“快解开我的穴道。”他小声哄她。。
“相公,平时都是你辛苦劳动,今儿让妾身伺侯相公嘛!”
云雪裳唇角美妙一扬,声音愈加充满柔媚,那眉眼间的娇柔媚意早就肆意化开。
“你伺侯我……”
他才说了半句,就说不下去了。云雪裳已经拉开了他的衣带,痒
、酥、麻……他吸了口气,手指情不自禁地绷直,蠢蠢欲动起来。
“相公,喜欢吗?”云雪裳似是故意,又逗弄了他一下。
“喜欢。”
他低低地说道,眼睛中两簇明亮的火苗腾起:
“快解开穴道,让相公疼你。”
“不要,让妾身疼相公嘛!”云雪裳往他的脸上亲吻了一下。
安阳煜又深吸了一口气,孩子晚上爱吵,难得像今晚一样安睡着,他们也有很久没有好好这样亲热了,尤其是生产过后的她,身材和相貌都增添了不少柔媚之意,让他爱不释手。
云雪裳看着他一副面红耳赤的模样,心里就好笑了起来。故意撤了手,歪着脑袋看着他,小声说道:
“那个,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