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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管家便拿着送来的信封:"老爷,有您一封信,标注让您亲启--"
沙发上,放下翻看的报纸,厉鹏抬起了眼眸:"信?!"
放下手中的茶杯,风晴也疑惑地望了过去:"都什么年代了?还会有人写信给你?快打开看看吧!"
"是啊,我也纳闷--"
说着,厉鹏接过了信封,瞅了一眼,却见白色的信皮上只写着家里的收信地址跟他亲启,却没有邮寄地址,最奇怪的是…那些通讯记录全部都是机打的!隐约间,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一顿,厉鹏随即正反翻看了一下,才缓缓撕了开来。
抽出一张折叠的白纸,厉鹏摊了开来,顷刻,斗大的厉展翅三个字闯入眼帘,倏地站起身子,厉鹏脸色一阵煞白,霎时,一颗心七上八下了起来。
同样机打的三个字,却有种奋笔疾书的劲道感,隐约间,厉鹏却嗅到了仇恨的味道…
"怎么了?什么事?!我看看…"
被老公的动作吓了一跳,风晴也跟着站起了身子,探头望了过去。
蹭地一下攥起手中的纸张,厉鹏将纸张揉成了一团略显藏掖地放到了身后:
"没…没什么事…不知道是谁恶作剧,弄了些恐怖的鬼画符过来,别看了,再吓着你…那个…晴,我突然想件重要的事,去书房一趟…别让人来打扰我…"
说着,厉鹏转身匆匆往楼上走去。
"哎……你十点不是约了……"
身后,风晴满脸诧异,他这是怎么了?!他十点不是还约了老友下棋?
◇◆◇◆◇◆◇◆◇
这一天,因为这突来的一封信,莫名其妙的三个字,厉鹏在书房里憋了一天,连午饭都没下去吃。
晚饭的时候,他终于走了出来,失魂落魄脸色还有些苍白的憔悴。
餐桌上,暗暗观察着他的反应,夏苑明显看出了异样,却没吭声,只是一如往常地耐心地照顾着儿子,不时替他夹菜擦拭。
而被困扰了一天的厉鹏,食不知味,手中的米饭半天未动,夹了的菜经常停滞在半空又掉了回去,明显的异常,让人想忽略都难,厉向天轻轻拧了下眉,却视若无睹地给妻儿添菜,海音因为厉朝阳的事儿也明显的心不在焉,看到了,也意兴阑珊。 [
只有厉思夏跟风晴,眼睛直溜溜地定在他身上,终于,在再一次的重复上演后,厉思夏忍不住开了口:
"爹地啊,吃饭了,你的菜又掉了…出什么事了吗?你怎么神不守舍的!"
瞬间,众人齐刷刷地目光全都射-了过去,连天赐也放下手中的汤匙,瞪着大眼望向了他。
蓦然回神,厉鹏脸色一阵尴尬的难堪,放下碗,刚想出声解释,却见管家匆匆走了进来,四目相对,一怔,管家随即开口道:
"老爷,有封挂号信……"
他的话还没说完,却见厉鹏条件反射般蹭地站了起来,伸手道:"拿来!"
"老爷,挂号信…是给夏小姐的!因为上面写着三个急字,我才赶紧给拿了过来!"
瞬间,厉鹏像是破了的气球一般坐了回去,是人,却都明显感觉到了他的风声鹤唳,起身,夏苑接过了信封,望着近乎软瘫的厉鹏,厉向天的眼底泛起层层探究的幽光。
抬眼瞄了一下,捕捉到众人望向她的目光,夏苑随即开口道:
"没什么事,一个客人提供的资料,我要他寄给我…没想到…他连快递费都抠,给寄了个挂号信….."15530561
瞬间,众人的目光又再度转向了厉鹏。
"饭菜都凉了,吃饭吧….."
没有说什么,厉鹏直接转移了话题,拿起筷子,扒起了手中的饭,见状,众人也都再度端起了碗。
◇◆◇◆◇◆◇◆◇
而后接连的三天,每天厉家都会收到一封匿名信,而每次都是厉鹏亲启,信封内,同样的都是鲜红字迹的厉展翅三个字,然后便再没有多余的只字片语,也没有任何异常的举措。
他有去查送信人,可后面两天送信的居然都是正规的邮递员,信件也是从不同区收集来而后分发的,信封信纸都是随处可见、最普通的,根本就查不到寄信人是谁!
除非他报案,把信封纸张拿去鉴证科化验,或许还能找到点指纹之类的蛛丝马迹。偏偏他不能,甚至于,这件事,他都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风晴。
厉展翅,在他的记忆中已经消失了近三十年,没想到,居然还有人记得这个名字,还知道…就是现在的他?!
他出身贫寒,父母早逝,他的邻居都是那个穷乡僻壤的偏僻山村的朴实农民,就算他们走了出来,关注他、认识他的人也寥寥无几,更况论能将改名后、身价亿万的他与当年那个穷小子相提并论?!
他出来打拼,就是想要重新开始,摆脱过去的一切,才改了名字,一是讨个吉利,二也寓意重生。果然,从他改名后,就否极泰来,近乎一番风顺。
直至,他遇到了当年的发小…然后…
二十八年了,没想到,他丢掉的名字会再度被人拾起!究竟是谁,又有什么目的呢?!
往事历历,厉鹏知道事情绝对不单纯,更不会只是闲来无事的恶作剧!
不能不胡思乱想,仅仅三天,厉鹏却已经有种被折磨得精疲力竭的感觉。
已经交代过管家再有这样的信件就直接丢掉,可不到两分钟,他又改变了注意,改成了直接拿给自己,他怕…怕万一信封里的东西不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