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的负担一下子减轻了不少。反正他和贺峥都是男子,那些女人用的布料也用不上。贺峥原来还打算送到布庄里去卖掉好了,还是舒忱说这样不好做账,且最好公私分明,这才作罢。
“哦对了,”贺峥捏着一匹桃红洒金缎子的一角对舒忱说道:“这些颜色咱们也用不上,不如挑一些给岳母送去,还有你娘家的兄弟姐妹们……”
舒忱的脸色一下子就不好了,他瞬间就想起了上次二姐舒恰看贺峥的眼神儿。
贺峥继续道:“别的不说,上次过来的四哥舒忭我却是要好好谢一谢他。听说他要迎娶胡县尉家的小姐了,不如送一些布料过去也好让四哥去哄……四嫂。”女朋友三个字差点脱口而出。
好吧,不是二姐送谁都行,舒忱心中暗想,嘴上却道:“你看着办,……不过这桃红色却是不好送给四哥的。”
桃红是妾室穿的颜色,舒忭是明媒正娶的胡家小姐,要送也是送正红,送桃红不是骂人么?还是盼着四哥纳小呢?
贺峥也才想到这一层,他一个现代人就是再努力学习也比不古人几乎把这些根深蒂固的记在骨子里,便讪讪的放下那桃红洒金的缎子:“你说的很是,……怎么我的库房里会有桃红色,谁那么没眼力界送过来的。”
还能有谁?之前老太太把府里库房一半的东西都分给贺峥了,正是缨络去跟着清点出来的。这缨络可是老太太身边的人,一言一行哪个不是老太太的意思?往贺峥的库房里塞桃红色,这不是盼着贺峥纳妾呢么?
想到这里,贺峥更觉得这一匹桃红色的缎子碍眼了……连忙将手放在一旁一匹葱绿色的缎子上,对舒忱道:“这个好!…………这个没有什么说法了吧?”
这匹桃红色的缎子到底是用上了,只是已是后话。
现在贺峥则和舒忱挑了许多料子,送沈氏的送舒忭的,零零散散的能有十几匹。贺峥叫来阿釉,又拿出了两张一百两的银票,让阿釉一并送到舒府去:“这些是给如夫人的,这些是给四少爷的。还有这银子,都交给如夫人,只说这一百两是我们夫夫二人孝敬府里的,就供公中使用。这一百两则是我们小两口孝敬岳母大人的,舒忱不在她身边不能尽孝,这一百两银子岳母大人喜欢什么就买什么,日后每月我们夫夫而二人都会送过去,让岳母大人不必省着。”
舒忱吓了一条:“哪里需要那么多了?”他们刚刚被扫地出门,虽说分得了许多银子,但终有一天会坐吃山空的,贺峥竟如此大手大脚!
“噗……哪有人拦着给娘家银子还心疼的?”贺峥打趣道,倒把舒忱说得不好意思了。“…………我的意思是我娘不缺……”他两个舅舅每年也只是给府里和娘亲各一百两,贺峥倒大方,竟每月给一百两。
其实倒也不是他舅舅小气或是什么的,只是这开头这么说了,若有那个月一时紧张供不上了,只怕被惯坏的人难免会心生埋怨啊。
贺峥也不是不知道舒忱心里所想,就是跟他开个小玩笑,现在见舒忱一脸的苦大仇深,便凑上前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以后咱们只会越过越好。”
要说昨天说让贺峥一下子往舒府送二百两银子,贺峥还真是舍不得,只是自分家之后贺峥立马就把红翡送回了合書酒楼,第二天就正常营业了,又让小二在门口高喊:大厨回归照常营业。
竟真的客似云来,许多客人甚至抱怨这合書酒楼不好好营业,他们都没有下馆子的心情了。
一日竟就净赚了四五十两银子。这样一想,一个星期也就把给舒府上供的银子赚来了,并不用动用从贺府带出来的银子。一个月少说有四个星期,自己和舒忱的花用也够够儿的了。
这才让贺峥下了决心,在老婆和岳家面前大方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