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时分,天空黑的仿佛被泼了浓墨,四周一片寂静,世间的万物似乎都已经沉沉睡去。

县衙内堂却是灯火明亮,人影憧憧,屋子里的气氛十分的紧张,每个人都是一脸的严肃。

于四海的话音还没落呢,李鹜就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气愤的说道:“难怪我觉得熟悉呢,原来是个阉人,那个谄媚的奴才相,到死都改不了”,然后看着杜子沣说道:“根据老于带回来的消息,我觉得失踪的女孩子十有□在尼姑庵里,即使没在,那个阉人也肯定知道下落”,

杜子沣点头表示赞同,“根据三公子说过的那个胭脂的事情,那些女孩子如果真的落在他们手里,肯定凶多吉少……”,

“没时间婆婆妈妈的了,马上行动吧”,李鹜一面说一面起身向外走去,于四海等人紧随其后。

杜子沣急忙说道:“我们现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能硬闯吧”,

李鹜回头看着杜子沣说道:“没有证据,就想办法找出证据,我就不信了,一个阉人能翻起多大的浪”,

杜子沣一听李鹜的话,心里明白三公子的心里肯定已经有了想法,二话没说,带着手下也跟着走出县衙。

一行人在夜色中急速的行进,很快就到了流云寺附近。

李鹜打手势让大家停下,压低了声音吩咐道:“老于,你带两个人去放火,记住,要多放几处,让他们顾不过来,再把柴房给我也放火烧了,火起为号,我带人进去抓那个阉人,你们进暗道找失踪的女孩子”,

于四海有些疑惑不解的问道:“三少,柴房可是暗道的进口,放火的话,怕……”,

李鹜打断他的话,“柴房的火是掩护你们的……”,

于四海答应一声刚要走,却被杜子沣拦住,“于师傅慢着,三公子,这就是你想出的办法?”,

李鹜得意的点头说道:“对啊,怎么样,好主意吧?”,

杜子沣摇头道:“不可以放火,现在正是风干物燥的时候,如果火势控制不住,伤及无辜就不好了”,

李鹜急了,“我说杜大老爷,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婆婆妈妈的,我说的防火就只是把柴房烧了而已,火势一起,阉人也势必慌乱,我们就可以趁乱混进尼姑庵,你没听老于说嘛,柴房有暗道,趁着乱乎劲,我们就可以摸进暗道,备不住那些失踪的女孩子就被藏在暗道里呢,好了,什么都别说了,老于,行动吧”,李鹜一挥手,于四海等三人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杜子沣也觉得目前只能按照另外的想法办了,因为,除此之外,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机会往往都是伴随着风险存在的,“好吧,除了于师傅他们,其他人怎么安排?”,

李鹜看到杜子沣没有异议,颇为得意,“待会火起时,我带着几个人冲进庙里,你带人守住前后门,别让一个人跑了就成”,

杜子沣点头,随即嘱咐道:“三公子一定要注意安全,不可以乱来”,李鹜是他亲自去桃花坳找来的,如果真出点什么事儿,三春那里肯定不好交代。

李鹜一面紧盯着流云寺的方向,一面笑嘻嘻的说道:“本少爷也算是风浪里趟出来的,什么阵场没见过?一个阉人还入不了本少爷的眼”,

杜子沣一听,心中暗道:这人还真是脸皮够厚,以前就是个纨绔少爷小霸王,还真以为是自己是久经沙场的大将军呢。无奈的摇头道:“你现在有责任了,要为三春考虑,你如果有个什么闪失,你让三春怎么办?再说了,这次是我找你来帮忙的,我也不好跟三春交代呀”,

李鹜不高兴了,嘟哝道:“三春是我媳妇,与你有什么关系?以前三春总嫌弃我没出息,这次我要立个大功给她看看,本少爷的本事大着呢”,

杜子沣刚要开口,却见流云寺方向冲天而起一片火光,再看李鹜,已经飞快地带着人马冲向了火光的方向。

杜子沣不禁暗自称赞:三公子不错,平时每个正经,到了见真章儿的当口,还真不含糊。

杜子沣目送李鹜一行人消失在黑暗之中,转身调集手下把流云寺团团的包围了起来,前后门更是围了个水泄不通。

于四海他们翻墙进了流云寺后,就把大门给打开了,然后轻车熟路都来到柴房,看到里面一片漆黑,于四海心里发笑,暗想:三少真高,用火作掩护,还真是大胆呢。

于四海几个人分头行动,很快就在流云寺的各处放了几把火,而柴房只是在门外象征性的点燃了几捆柴,然后就迅速的来到暗道口。轻轻地挪开干柴,掀开木板,于四海率先摸进暗道。

李鹜带着人一进流云寺的大门,正好看到一个人正慌慌张张的迎面走来,借着火光一看,李鹜笑了,正是他要找的‘静香师太’,于是嘿嘿一笑,迎了上去,大声的说道:“师太不去救火,这是要去哪里呀?”。

此时的李骛完全没有预料到今后很多事情都因为他而改变了。

后来经过查证,这个所谓的‘静香师太’就是二十多年前胭脂案的主犯之一,当时皇宫内的主事太监之一,称作‘万公公’。

而此时的万公公却是犹如一头困兽般的绝望。自从下午李鹜他们离开,他就一直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情,这种感觉二十多年前他就有过,结果那次差点没命丧黄泉,如果不是贵人相救,他早就尸骨无存了,估计早就变作一缕幽魂,飘荡在十八层地狱吧,想到当时那血流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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