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静一直昏迷不醒,甚至气息断断续续。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走廊上的朱九戒沉不住气了,他真想闯进去,可他是妇科医师,白静的手术是由外科做的。
时间在一分一秒钟过去了。朱九戒拨出了常月的电话,才想起,常月的手机号码已经停用了。
唉。如果常月知道白静出了这么大的事,她会怎么样,肯定会怪自己照顾不周。
虽然自己对白静只有一点点好感,还没上升到感情的高度,但是,她毕竟是常月的二姐。朱九戒有责任照顾她。
白静的养父养母都来了,他们焦急万分。虽然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但是,他们毕竟抚养了白静二十几年。好久没来医院了,白静的养母,也就是原医院的护士,她有些伤感。当日,为了白静,她放弃了自己的事业,这些年来,她一直不敢在医院抛头露面,现在,又因为白静,她不得不出现在医院里。幸亏,医院大多数的医护人员都是生面孔,尤其是那些像燕子一样来回穿梭的护士,她们和白静年龄相仿,应该都是最近几年进医院的。
自从白静和常月姐妹相认后,朱九戒和常月和白静的养父养母见过面。其实在这之前,他们也见过。因为城东郊区附近的村子开发,白静的养父养母已搬进了常庄。在常庄,由于义诊的缘故,朱九戒名声非常高,加上他是常庄的女婿,村民们引以为荣。白静的养父养母听说后,就赶到了医院。虽然不是身上肉,却胜似心头肉,听说宝贝女儿出了车祸,白静的养母急得朝朱九戒大叫,似乎这一切都是朱九戒的错。朱九戒只好解释,白静出事与自己无关,全是于老板惹得祸。白静养母更加急了,说:“你和于老板的恩怨我也听说过,既然这样你就更加不该让白静落在于老板手里了,白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其实,这时候朱九戒心里也是非常着急。白静再怎么说也是他的小姨子,而且还曾是最亲密的同事。尽管薛侦探和朱九戒分析了现场的情形,推论与于老板无关,但是,朱九戒心里明白,这件事于老板脱不了干系。想到这,朱九戒扭头朝外科病房走来。
于老板刚刚做完手术,他的情形比白静好多了,肋条只是外伤,固定了就没问题。何况,上次他的肋条也折过,只是上次和这次的部位不同,而且这次重了些。
朱九戒进来时,于老板正躺在床上,于小虎和他的几个兄弟站在床边。最近于小虎和于老板的关系虽然不怎么好,但毕竟是父子关系,于老板出了车祸,医院通知了于小虎。
于小虎见朱九戒怒冲冲走进来,忙伸手一拦:“姓朱的,你干什么?”朱九戒二话不说,伸手一扒拉,于小虎就摔倒在身后的病床上。他的几个兄弟都认识朱九戒,脸色大变,不但没人敢上前,而且脚步纷纷往后挪。于小虎叫道:“兄弟们,快拦住他,别让他伤害我父亲。”他不说还好,一说,那几个青年呼啦一下,就散开了。于是,朱九戒就出现在于老板的面前。
于老板一呆:“姓朱的,你想干什么?”朱九戒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冷笑道:“于老板,我想干什么,难道你就没有一点预感?”于老板大骇:“难道你想……”
于老板满眼的恐惧之色。朱九戒大喝一声,已经将他举在头顶。护士正巧进门,要来给于老板输液,见此场面惊叫一声,手里的药袋掉在地上,幸亏医院的药都是那种类似塑料包装的。
朱九戒又是一声大喝,将于老板从窗口扔了出去。
病房在五楼之上,别说于老板受伤在身,又被朱九戒闭了穴道,就是一般人从楼上掉下去,也是九死一生。于老板落在地上,哼也没哼一声,就嗝屁了。
于老板死了吗?
没有。那位要问,于老板不是嗝屁了吗?
话虽这么说,但是,于老板死后又活了过来。
于老板毕竟不是一般的百姓,他的魂魄一进入地府,就引起了骚动。首先是鬼差,看到于老板的鬼魂孤独地往地府走,忙给地府内传音,各路接引鬼差向阎罗王汇报,也该着于老板的机会。阎罗王每月闭关差不多半月的时间,而此时,正是阎罗王出关的时候。
阎罗王听说于老板死了,就是一愕。他不想让于老板死,
于世,阎罗王命令胖大和瘦二将于老板的魂魄送回去。
胖大和瘦二看到于老板的魂魄后,高兴地不得了,自然不肯接这个差。
“阎老板,俺就不明白了,像于老板这样的恶人,死个十次八次的一点都不多,你怎么让俺们送他回去?”瘦二问。
“我屡次和你们说,不要动于老板,他的寿限还不到,你们没听说吗?这叫逆天而行,因此我们不能让他死。”阎罗王说。
“阎老板,你的话俺们听了啊,于老板不是俺们打死的。”
“那你知道是谁出的手吗?朱九戒,朱九戒是你们的朋友吧?”
“不但是俺们的朋友,阎罗王似乎对他也特别照顾。”
“是啊,你们知道就好,于老板死在朱九戒手里,如果老天怪罪下来,会误会我们的。”
“怎么会呢?关咱们什么事,再说,就是牵连上咱们,也值了。”
“胡说,不关咱们的事,凭什么惹祸上身?快去,别等了于老板的魂魄引起天愤。”
“俺想不通,阎老板,于老板是大大的恶人,就是早死十年也是应该的,老天怎么会迁怒打死他的人?再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