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那血如泉涌、遍体鳞伤的身体浑身上下几乎沒有一块完整的皮肤全部被鲜红的液体覆盖、包裹别说是意识了这样下去的话能不能睁开眼睛都不知道不幸中的万幸是血煞所受的都是些皮外伤尽管看上去遍体鳞伤让人惊骇但是应该沒有伤筋动骨
话是这么说不过现在并不能确定他到底伤得有多严重“喂睁开眼睛振作点啊笨蛋”唯虽然知道现在无论自己说什么他都不会听到但是她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嘴一句接一句的话从那微微颤抖的嘴里像个沙漏似的一个劲儿地倒了出來......
“你这样太狡猾了啊明明她与你非亲非故为什么你要不惜性命做到这种地步啊回答我啊”她不顾一切的叫道声音里充满了悲伤与愤怒还有一点点儿的疼惜......不也许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对于这个一直以來都“傻到家”的家伙她就是沒办法放着不管
真的是各种意义上都傻得无药可救啊甚至可以为了毫无关系的家伙不惜把自己的身体给弄成这副摸样“做事不计后果也要有个限度啊”虽然很想这么对他说教但是自己现在一句话都说不出來唯有那珍珠似的泪水不断地划过脸颊
“真的......好苦啊......”凉凉的;热热的太不像样了啊只见唯拼命要阻止泪水继续落下來可是无论怎么做都沒有用反而起了反效果
“你这......你这榆木脑袋呆瓜给我起來你如果死在这儿的话我会很困扰的快给我起來笨蛋”她一边仿佛连珠炮似的说着不知是安慰还是训斥的话一边迅速摇晃着血煞的肩膀
“你这么做只会让他死的更快”刑天在一旁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带着于心不忍又事不关己的口吻指摘到“你给我闭嘴若不是你执意不出手他也不会变成这样事到如今还说这种风凉话”“喂你这女人别不知好歹”
刑天的手下听了这话顿时被惹毛了正要冲上前去教训她时却被他拦下了“别伤害无辜”他只说了这么一句就把部下们的火气全给浇灭了低沉的音调中带着些怜悯似有若无的一股凛然气势让人不觉敬畏
擅自受伤;擅自决定;擅自行动随后让别人为你擅自感到悲伤、痛苦;擅自掉泪这样的实在是太狡猾了啊“喂你到底要躺到什么时候啊看人家泪流满面的模样你很开心吗给我差不多适可而止”
唯一句接一句地像是扔炮弹一样宣泄着心中的不满与悲伤想着:他怎么可以这样明明自己才刚刚告白虽说不算是很正式的而且气氛与场合也完全不着调就是了
可是就算这样那也是告白啊是自己鼓起勇气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说出來的啊但是现在甚至都还沒听到他的答复就变成了这种情况这算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啊“你再不起來我就揍得你永远起不來哦......求求你了睁开眼睛吧......”
唯的声音骤然降了下去最后的话听起來仿佛像是要从这残酷的现实中逃离似的因为害怕;因为不愿醒來她宁愿这是一场梦“笨蛋笨蛋笨蛋”
那看似柔若无骨的拳头带着懊悔、不舍;悲伤;痛苦还有曾经的欢声笑语一下下落在血煞那厚实的却渐渐变得冰凉的胸膛上
“可以的话真希望你能稍稍温柔些啊......”刹那间一个微弱但却是自己不可能听错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朵“哎你......你是鬼魂吗”唯目瞪口呆两眼瞪得像一对铜铃似的完全沒有反应过來眼前发生了什么
“怎么可能如果我是鬼魂的话你也不可能看得到而且还搂得这么紧吧”“哎不过......但是......你明明......”仿佛是思考回路突然断了一般唯说着连她自己都沒办法听明白的话而且还相当生硬和结巴似乎连一整句话都连接不起來
脑海中被震惊与不敢相信这两种情感填满了实在是沒有多余的空间再去思考其他的事了总之这样的非常意外应该可以称得上是“奇迹”发生了不过引发奇迹的原因先放在一边现在她只想确认他是不是真的醒过來了
打定主意后便伸手捏住血煞的脸颊铆足了劲儿的又是拉;又是扯;又是拽的说真的这让他脸皮都快掉下來了“疼疼疼疼轻点啊”
“闭嘴我要确认这到底是不是真货”话音刚落唯又对着他的脸颊一顿毫不留情的拉扯最后直到血煞整个脸庞都变形了才依依不舍的停手紧接着又放声大笑起來细细看去那如释重负般哭笑不得的表情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你这样很失礼哎所以早就告诉过你了我不是鬼魂”“对不起我怕我一睁开眼睛你就会消失啊”这时只见唯的脸上掠过了一丝寂寞的神色同时还夹杂着些许苦涩她明明是在笑着的可为什么此时露出的表情却那么的悲伤呢
“别摆出那种受了欺负似的表情哦就算这样我也不会去安慰你的哦明明我才是受害者”“说的也是真抱歉......”
“喂喂你今天是怎么了改过自新了吗听你道歉还真是让人浑身不舒服”两人又开始了一如既往的贫嘴
不过这一次只有他一个人在单方面说着带刺儿的话而已而对方则完全沒有还击的意思是仍沉浸在喜悦中吗还是说已经失去兴致了“是呢我就是这样别扭的女孩儿我有什么办法嘛”说着说着唯又像是被他的话戳到痛处似的哭了起來
“都说了让你别这样了我可不会情意绵绵的安呜”话音未落便顿时感觉到自己的唇被一层温润的;湿热的微苦且柔软的东西贴上了
动作还很粗暴简直粗暴的理所当然却又十分符合她的作风血煞顿时感觉身体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