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乐起身离开,像极了**控的木偶,只是那张沒有神色的表情背后,确实掩藏着一张面目全非的伤痕。
“皇妃,奴婢不让您去,您不能去。”突然盏菊从殿外冲了进來,扑通的跪在宋安乐脚下。
梅心紧张的四处看了看,因为到处都是潜伏着高元康的眼线,所以她谨慎的说道:“盏菊,你快起來,让人见了,又得害咱们小姐为难。”
盏菊紧紧的抱着宋安乐的腿,她又坚定的说道:“我不管,我就是不能让小姐去做那个卑鄙无耻之人的妃子,我也死也不会让他毁了咱们小姐。”
“盏菊,你真的不要命了,快起來。”梅心一脸严肃的表情,甚至还带着一味训责,她们的一举一动,本來就都在高元康的眼线中,每每对宋安乐稍有照顾不周,高元康都会百般刁难她们,更何况盏菊做出这么激烈行为,如若被高元康得知,肯定不会轻饶,甚至可能会被活活折磨死,再不然就是逼宋安乐顺从他。
盏菊气势汹汹的说道:“我就是不要命了,反正我不能让小姐去,小姐是大皇子的皇妃,绝不能让一些qín_shòu不如的人玷污。”
盏菊看着宋安乐每每为高元尚伤心悲痛的样子,如今却要被逼成为别人的女人,且还怀着高元尚的孩子,她该是多么无助伤心,再加上她们几个人,也同样是活在高元康的视线中,一个不小心,随手可能送命,她知道宋安乐顺从高元康,是为了不让她们受罪,所以她宁可死了一了百了,也不能眼睁睁的把宋安乐送进火坑。
梅心刚想再出言训责盏菊,却发现高元康已经走了过來,她眉头蹙了一下,心里暗叫不好,却又沒有能力为盏菊脱险。
高元康走了过來,他一身崭新的宫服,服饰上以金丝刺绣出一对飞龙和凤凰,将他那趾高气昂的架势,凸显的更加富有威信。
金冠束顶中,那金叉上的锦带,已经换上了储君独一的颜色,那是象征身份和地位的标志,在他那俊朗分明的五官上,确实让人不得不臣服。
这时盏菊也意识到宫人们都在颔首行礼,所以她也注意到高元康就在身后,但是她还是紧抱宋安乐的腿,她反正是抱着必死的心,所以她已经不在乎生死。
高元康一副趾高气昂的瞟了眼地上盏菊,随即有不高不低的说道:“來人,把她拖下去,重大五十大板,然后再把她舌头割下來,送去苦刑房,沒有本王的准许,不得任何前去探视。”
几名宫人领命上去架着盏菊离开,但是盏菊却死死的抱着宋安乐的腿,她又气愤的说道:“高元康,你也不过就是个利用女人上位的卑鄙小人,你利用临王妃帮你夺得如今的地位,却又残忍的将临王妃杀害,现在又想打我们皇妃的注意,你就是个懦夫,根本不配我们皇妃看你一眼。”
高元康面色顿时阴沉下來,原本就充满冷意的眼眸中,也被怒意所替代,他福身一把揪起地上的盏菊,因为身型娇小,所以盏菊像似一只小鸡般被高元康揪了起來,但是她还是牢牢的抓住宋安乐的裙摆。
“看來你不是不想活了,而是很想死。”高元康一脸阴冷的勾勒一下嘴角,“那么本王就成全你。”
高元康话落,他举起有力的手掌,直接朝盏菊脑门拍去,宋安乐突然扑通跪下,正好挡在盏菊面前,她脸上虽然依旧沒有表情,但是微蹙了一下的眉头,还是被高元康看在眼里。
“放了她。”宋安乐低垂着眉眼,淡淡的语气中,却流露着坚定的意味。
高元康直勾勾的看在她,虽然宋安乐态度依旧不佳,但起码她愿意开口,这证明她并非是真的痴呆,而是不愿走出内心的伤痛。
高元康沒有收手,因为他很想知道,宋安乐到底会采取怎样的手段,逼他放过盏菊,或者说,高元康就是有意利用盏菊,來逼宋安乐开口。
“放了她。”宋安乐随手从头上,拔下一支发簪顶在喉咙上,那吹弹可破的肌肤,在尖锐的发簪下,仿佛宋安乐再稍稍一动,便能穿破白皙的肌肤。
高元康深邃的眼眸,微微眯嘘了一下,看着那尖锐的发簪,随时可能刺入宋安乐喉咙,他终于还是收手,他站直了身子,又一副趾高气昂的说道:“这是本王对你最后一次忍让,你最好好自为之。”
高元康留下冷冰冰的话后,便转身离开,但是刚走出两步,他又莫名的停顿了下來,他忘了今天是他人生中,最佳光彩夺目的一天,所以他不该产生怒意。
于是高元康又折回宋安乐面前,看着她一张绝美的面容,他顿时抛却了所有的不悦,而是一脸玩味的说道:“今天是本王受封储君之日,本王不想看到任何不佳的表情。”
众人都不敢啃声,但也不敢无视高元康的警告,所以原本紧张的表情,都勉强的勾勒起嘴角,高元康冷眼扫视了众人一眼,最终又将目光落在宋安乐身上。
“你今天是本王的配角,本王希望你也表现出喜悦,这样本王才会更宠幸你们长乐宫。”高元康说着,将手伸在宋安乐面前,宋安乐依旧是低垂着眼眸,她稍稍迟疑了一下,还是将手伸向一旁的梅心后身边的盏菊。
高元康一片热情,却被宋安乐直接回避,他原本该是雷霆大怒,但是他还是压制住了内心的怒意,起码宋安乐自愿于他去分享这份荣耀,这也是改善他们关系的第一步。
宋安乐不知道是因为起身太猛,还是本就虚弱的身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