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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源寺在北京的寺庙里,有它特有的悲怆气氛。

其他的寺庙,兴建的原因大多比较单纯,像隆福寺、法华寺。只是明朝皇帝应太监的请求,为了弘扬佛法,就盖起来了;像护国寺、普渡寺,是元朝丞相托克托、清朝摄政王多尔衮的宅邸,旧宅邸一改就完成了。法源寺却完全不一样。它从唐太宗死前四年盖起,目的就是追念为国而死的先烈和国殇,它的悲怆气氛,从它原始的悯忠字样就已表露。

也是受如今上层影响吧,老总推崇法源的忠悯,于是贵戚们也就一窝蜂信奉法源的神力。

谢华求见的是见峰和尚。

见峰和尚瞧了谢华求的签,给出的忠告倒真和二老爷一模一样:有血光灾。

这下谢华急了,

二老爷说他是神棍,不信;见峰是大师,出家人不打诳语吧,

“怎么消呢!”

见峰笑了笑,指了指殿外,

“姻缘即可消。”

原来法源寺出名的,坡脚下还有个月下老人庙。庙中有一副写得极好的对联,上联“愿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属”,下联“是前生注定事,莫错因缘”。上下联分别来自《西厢记》和《琵琶记》,妙手天成,使这座小别庙大生光彩。来烧香的都是老太带大姑娘。有的大姑娘知道什么神,不好意思,不肯磕头,老太逼她磕,她气得扭扭走了;有的不知道什么神,稀里糊涂也就磕了,一天下来,香灰满地,到处成堆,好不热闹。

谢华当即就懂了,儿子赶紧结婚就能消灾!

又问,

“对象没要求么,”

见峰微微笑“当然还得有,静纯品貌最好,血怕雪。热畏冷。灾祸难敌圣洁呀。”

谢华从法源寺出来,心里就有计较了:这是头等大事,能耽搁吗!儿子血光之灾,当务之急。就是要娶一个清纯洁净的女孩儿,本本分分……我得赶紧给他物色一个呀!……灵光瞬间闪过!谢华好像根本没多想,立即就扑腾到那日晚宴“惊鸿一瞥”的女孩儿!……简直是为我儿子量身订做,多清纯,多灵气儿……

好嘛,夫人兴奋了。

这就是开始大张旗?寻人咯……

嗯,这头他妈“一厢情愿”以往不敢管不敢插手的他的婚事,现在仗着“血光灾”也要强势入手了,

千岁呢,

肯定得过问过问东延“抢军刀”到底怎么回事。

哪知东延一听,乐得花儿一样,“我就知道这小娇仙有后台,没想,二神棍的玩意儿,啧啧,糟蹋了。”

千岁一听,竟是为女人惹的祸,更觉尔尔,淡懒地说“刀要真好,你就留着。没多大意思,就还了那老神棍,我看这把大马士革刀还真不错。

东延抽了口烟,还是眯着眼笑,“你说了算。不过,千岁,我还是想把那女孩儿带给你瞧瞧,你再定夺。”

千岁心里觉得多此一举,可不好抹了东延的热情,他也不是个好女色的,难得有这番赞赏,瞧瞧吧。

于是,子牛一下成了香饽饽。

她犹不自知呢。

原来舞蹈学里还有这多学问,她听课听得还真听出点滋味来,夹冬厅圾。

比如化妆。

汉朝流行“泣妆”——上眼皮涂得通红,下眼睑涂得惨白,近看像是哭过,远看跟个红眼兔子一样。

更好玩的是“龋?笑”,说白了就是笑得像牙痛一样咧嘴,整个嘴都是歪着的,跟面瘫患者北野武先生一模一样。

南北朝流行“额黄妆”,在脑门上用黄颜色画月亮装包青天,这种黄只在脑门上,到了辽更恐怖,“佛妆”登场——整个脸涂得焦黄锃亮装金佛,整个国家黄疸病患者泛滥成灾……

这是个午后,下午也没课,子牛一人闲在寝室,无聊想起早上关于妆容的名堂,拿出妆盒开始在自己脸上抹抹玩儿了。化个“泣妆”试试吧,那就开始涂涂抹抹。

寝室条件还不错,

两人一间,

和子牛同寝的女孩儿叫徐维亚,是个蛮活泼的孩子。

维亚下午学生会有事,中途回来拿东西,

结果走着快到宿舍楼下,发现走过来的女孩儿三两窃窃私语,似都一支桃花怒放心头的,

走到门口,见缘由了,

楼下站着那大个男神咩!

且,超级有个性!

难怪北舞全是些眼高于顶的女孩儿,都能为他驻足吸引,甚至主动搭讪。

灰黄阔脚裤,里面灰黑宽条纹长t,外面拉筋银拉链夹克。(微博喜了小庙有展示,这里备注一下,衣裳都是咱随机物色,感觉对了就选上了,品位各人入各眼,所以不好看,大家也莫怪哈,就是和大伙儿分享玩玩罢鸟。)

一指头夹烟,一手低拿一捧极少见的黑玫瑰!

颓废,玩世不恭,提玫瑰的方式又叫人觉着带那么点痴情……

“帅哥找谁呀,”胆大的张嘴问了,

帅哥夹烟的手也放下来,笑起来,挺动人的真纯,

“子牛。有这女孩儿不?”

“子牛?听说过么,”互相问。是都不熟,她才插班几长日子撒。

维亚一听,热心了,

子牛人挺好,她挺喜欢和她相处,

上了前“你找子牛?”

帅哥一见有门儿,笑得更灿,“对啊,老难找了,她到底住哪栋,”

维亚一指上头三楼,“你挺会找嘛,她就那上面,你喊她都听得见。”

“子牛!”

哎哟,真喊呐。你一说他就喊了。典型玩货儿,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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