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连菲脸颊嫣红一片,怕自己想歪了,连忙解释说:“我这个样子最少一个月下不来床。”所以,远不止三天三夜。
顾沧海闻言眸色暗了暗,刚才满身的怒气烟消云散,揉揉她的头说;“好好养伤,安心等我,办完事我会很快回来。”
顾沧海走了,因为不放心郝连菲的安全,怕之前的事重蹈覆辙,临走前把克里留了下来,带走了另外俩个保镖。
一整个春节郝连菲都是在病床上度过,这是她长这么大过的最安静的春节,没有酒吧,没有疯狂的音乐,也没有一个接一个的宴会,忽然安静下来让她每天无聊的要死。连带着天天守着她的克里都越来越烦躁,灿烂的金发被他揉的像个鸡窝,怎么看怎么搞笑。
“你是不是担心三少?法国那边出了更严重的事情?”她敏锐的觉察克里的不正常,沧海走了八天了,期间毫无消息,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有,让她不得不担心。
正在给她削苹果的克里手上一顿,诧异的看着她说;“你的观察力很惊人。”
郝连菲冷笑,“爱情让我盲目,但并不代表我傻,说吧!到底是什么事?你要是不说的话我也有办法知道。”
克里忽然想到,郝连菲也是祈氏集团执行总裁之一,没有两把刷子绝对不会做到现在的地位。
“安琪拉还没有找到,现在整个费尔南德斯家族都跟三少撕破脸,局势很紧张,昨天传来消息,费尔南德斯家族想在欧洲艺术界封杀三少,俩方势均力敌,现在正僵持着。”克里一口气说完,看着郝连菲一副继续听下去的样子,想了想又说;“三少现在忙着寻找失踪的安琪拉秀,无瑕兼顾费尔南德斯家族的报复,要不然也不会这么被动。”
郝连菲冷哼,讥讽的说;“自己家的女儿失踪不先想着找人,居然第一时间忙着去报复。”出生在这样的家庭她真替安琪拉可悲,可是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呢?想到自己的处境郝连菲垂下浓密纤长的睫毛,遮住眼中的悲哀。
克里拍腿大骂,愤愤不平的说;“费尔南德斯家族就是在利用三少的自责心里,这分明就是他们设的局。”
“无论是不是局都要先找到安琪拉,毕竟她是无辜的。
克里点头,毕竟他知道安琪拉人不错,也很有才华,这么多年他一度以为三少夫人的宝座非安琪拉莫属。
“既然不放心你就去找他。”
“可是你……?”克里想去,但三少临走前郑重交代的事他不敢反抗。
“这是你们顾家的地盘还怕我出事?明天我自己的特助会过来照顾我,你就放心去吧!在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有女人细心,笨手笨脚的。”
克里被嫌弃了,同时又感谢她的理解和支持,第一次庆幸三少喜欢的女人是郝连菲。
克里定了最近一班飞机直飞戴高乐机场。
郝连菲在医院的日子愈发难熬,心中想念顾沧海却又不忍心再去增加他的困扰,只好打电话给赵小妞,让她履行特别助理的职责。
第二天早上医生例行查房,主治医生大概五十岁左右,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边眼镜看起来斯文儒雅,检查过恢复状况后和蔼的说;“伤口恢复的很好,在过半个月就可以下床了,不过要保持心情愉悦,在这样下去有流产的可能,从那么高的山崖上摔下去都安然无恙,可不能因为你心情不好出现危险。”
流……流产?郝连菲好像被一道闪电劈中,整个脑袋都昏昏然的,过了好久她呆愣的问,“医生你说什么?你在说一遍?”
医生推推鼻梁上的安静,皱着眉显然察觉出哪里出了问题,疑惑的说;“你不知道?”
郝连菲机械似的摇头。
医生叹口气,无奈的说:“当时急救时我们就查出你已经怀孕一周,因为胎儿刚刚形成你又下意识的护住肚子所以胎儿很安全。如果不是顾忌胎儿很多药不能用,你也不用疼了一天一夜。”
郝连菲下意识的护住肚子,内心激动的无法言语,她有宝宝了,她和沧海的孩子,以后她再也不是孤单一人,想到这里她喜极而泣,“沧海知道吗?”
医生更加无奈,“报告是给院长看的,他说他会代为转达,现在看来院长是因为事务繁忙忘记转达了。”
太好了,她要亲口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
第一医院楼下,陆正业一把抱住一名神色癫狂的女子,怀里咯人的骨头让他心疼的皱眉,细声安抚道;“云晓,我们回去好不好?不是说好我们在也不理这些不开心的事吗?”
已经瘦的脱行的苏云晓激动的挣扎着,痛苦的捂着头说;“表哥,顾云海逼死了我爸,我不能眼看着他让你在上海无法立足,我一定要去求郝连菲,求她看在我也曾真心对她的份上放我们一马。”
“郝连菲现在不是我们能见到的。”陆正业挫败的说:“她现在被顾家兄弟守的很严,连郝连安病逝都没能见到郝连菲。”
苏云晓绝望了,大颗的泪珠扑簌簌的往下掉,“郝连菲你好狠的心。”
著名音乐家病逝的消息震惊世界,连远在国外的音乐人都来了上海,唯独郝连菲避而不出,自己的亲生父亲到死都见不到,何况他们这些人。
“我可以帮你们见到郝连菲。”一直在旁边听着的女孩眨着一双黑亮的大眼睛骨碌碌的转着,双手抱胸信誓旦旦的说。
“你?”陆正业显然不相信她的话。
“相信我,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