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这个口子往下,是一道长长的斜坡,在走过大概十米左右漆黑的地方后,一转弯就是明亮如白昼的通道,两边都镶嵌着一种晶石,正是这种晶石在发光。网值得您收藏。。
从这亮如白昼的通道继续往前,就是一扇青铜大门,阮景拿出一块令牌在青铜大门中间的凹槽上一放——刹那间,“嘎吱”的声音响起,大门打开正好能容纳一个人进去的门缝,让阮景快速闪身而入,再手臂往外面一插,把令牌收回。
紧接着,青铜大门就密密实实地关了起来。
在这大门里,是一座很大的地下殿堂,周围摆放着无数的立柱,每一根立柱里面,都封着一种非常奇异的生灵,它们的双目紧闭,身体虽然还是饱满的,但实际上已经没有了性命,只是用特殊的药液浸泡。让它们的身体始终保持着活着的状态。
一开始,这些立柱里的生灵还只是一些兽态,但越是往内部走,就可以发觉这些生物逐渐有了人的形态……如果顾佐在这里,必然可以认出来,其中人形形态的,很多都是那太古万族中的族人!而且,甚至有些族群并非只有一个,而是几个乃至十几个,境界也各不相同,年岁、性别都有差异。
阮景像是早就习以为常,他静静地往最内部的某几根立柱上观察了一会儿,才走到了在大殿连通的侧殿里,朝里面的人行礼道:“拜见师尊。”
里面有一个老者回过头来。
他生得是仙风道骨,脸色红润,气息也是很平和的,身上满是药性,一看就让人觉得他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者,正是圣药殿的另一位圣级炼药师祝远山,也的确是阮景的师尊。
祝远山看到阮景后,面带笑容:“赢了?”
阮景的额头上沁出一层冷汗,立刻下拜:“……弟子无能,输给了圣丹堂的人。”
祝远山的笑容微微一顿:“哦?你输了?那我圣药殿是否也输给了圣丹堂?”
阮景的冷汗滴落:“……是。”
下一刻,祝远山只是看了阮景一眼,阮景就立刻倒飞出去,整个人都撞击在一根立柱上——那立柱无比牢固,被他以这样大的力气撞了以后,竟然连颤动都没有一点,而阮景自己,则是撞得筋骨都碎了,落在地上后,还只能勉强地爬起来,再度跪下:“……多谢……多谢师尊手下留情。”
祝远山摸了摸胡子,慢声说道:“我祝远山的亲传弟子,受我精心教导,出去不仅不曾为我圣药殿增添光彩,反而成了他人的踏脚石,如此无能,怎能不好生教训一番?”
阮景低头:“师尊教训得是。”
祝远山叹口气:“阮景啊,你天生便并非是那等极其优秀的骄子,是老夫看重你,将你带回,用奇门之法塑造你的天资,方才叫你有如此成就,是也不是?”
阮景抬头,满脸感激:“是,多亏了师尊造就!”
祝远山又道:“为师也只是看中了你身上的那股子狠劲,才认为你有一番成就,你日后万不可辜负为师的期望,要成为年轻一代的炼药第一人,知道吗?”
阮景不敢怠慢:“明白,师尊,弟子一定会竭尽全力,再不会让师尊丢脸。”
祝远山这才丢了一颗丹药过去:“服下去罢,想来你也长了记性。”
阮景默然吞下丹药,感觉自己浑身都好多了,再度几次下跪表明心迹之后,才换了个话题:“师尊,万生大帝要求的事,不知如今有了结果没有?”
祝远山也不再将话题停留在之前,而是两手将阮景扶起来,才说道:“为师如今已然再度培育出数百个神卵,其中想必会生出几十只鹊女,到时候投放下去,过上个几十上百年,就当又有一份血脉返回,被为师利用起来。”
说话间,他朝着另一座侧殿而去,又朝阮景招了招手。
阮景便赶紧跟上。
这另外一座侧殿,跟前面的都有不同,在进去的时候,就是一片潮湿温热,往四周看看,就能见到有无数的石台,每一个石台上,都堆积着成山的尸体,而那些尸体的下方,则有一个大概脸盆大的凹槽,里面汇聚着浓浓的血液。
这无数的石台里,有几百座的凹槽中都出现了一枚雪白的卵,而那些卵别看着漂亮,实际上却是在不断地转圈,而每一次转圈后,都会将那些血液吸收起来,而在那凹槽上方的尸体们,也随着白卵的不断吸取而渐渐变小、消失……给人的感觉,就仿佛是这些尸体融化了一样。
阮景每次看到这些,都会有一丝惊悸,但是他到底胆量大,而今也算是习以为常,便跟往常一般,在这些凹槽里的白卵将所有尸体都吸收一空后,就将其拿出来,小心翼翼地捧着,送到更深处的一座巨大的石台上。
在石台上方,有一只巨大的飞禽悬挂着,它的心脏处被刺穿了一个口子,这口子外围,酝酿着一滴金色的血。
阮景急忙将这白卵对准了那滴血。
在数个呼吸之后,那滴金色的血便落了下来,正好滴在白卵之上,然后肉眼可见的,那白卵裂开了一条缝,并又过了小半炷香的时间后,裂缝陡然分开两半,从里面冒出个蜷缩着的婴儿身体来!
在接触到外界的气息后,这婴儿身体以极快的速度发生变化,仿佛一个呼吸就是一年,时光飞快地在婴儿的身上流逝,最终在十二岁的时候定格!
阮景开口了,声音有些冷酷的意味:“抬起头来。”
那婴儿——不,应该说是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