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御非篱还有伤在身不便骑马,就和朝露一起坐在了马车里。
“你之前沒告诉我是和瑞王他们一起走啊?看这阵势怎么着也不是游山玩水去的吧……”好奇地掀开帘子看了看马车两侧的骑行队伍,朝露凑近御非篱身边小声问道。
御非篱正靠着软垫闭目养神,听到朝露的问话缓缓睁开眼帘,淡然一笑,“对他们來说自然不是去游山玩水的,但沒谁规定我们不可以这样。”
“……”
御大人,您随随便便就说出这么不负责的话真的沒问題吗?
朝露无语扶额看向窗外,突然发现这车队的人数一下子减少了很多,刚才还沒留心注意,自打出凛都城门之后就不断有人离队,而瑞王候奕仿佛默许了一般根本不过问,就这样走了几天,到最后整个队伍只剩下区区两辆马车和几个骑马走在前头的侍从。
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候奕明明是个位高权重的王爷,按道理出行过夜应该挑个豪华客栈的总统套间啥的,可这几天走來竟然刻意避开城镇而在野外露宿……
这天傍晚,当朝露先御非篱一步从马车下來的时候,才发现坐在前面那辆马车里的瑞王本人之外,就只有那几个号称贴身侍卫的人了…尤其是看到那个浑身杀气的黑衣少年时,她就不由自主地想往后撤。
“……你一见我就转身,是有什么不满吗?”
早就留意到朝露撤退的动作,辰曜脸色铁青地走了过來,因临近夜晚而变得有些寒冷的空气瞬间温度骤降。
“沒、沒有啊…”朝露连忙赔笑脸摇头,她已经竭尽所能地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了,为啥还是抓着她不放啊?…
哪知两人还沒多说几句就被另外一个带着些许讥笑意味的声音调侃而打断……“哟,这就开始勾搭起來了?想不到辰侍卫居然喜欢有夫之妇啊~~”
朝露定睛看去,只见來人是个和辰曜年纪差不多的少年,着一身湖绿镶蓝边的丝绸袍子,腰间缀着银线编织的流苏,再饰以羊脂玉佩,整个服装配色十分华丽,再加上本身就长得阴柔秀气,远远看去就像个精致漂亮的贵族女孩儿……
“凤吟,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对你动手?”辰曜侧身转过去,目光阴冷地看向那华服少年。.
眼看着冲突一触即发,朝露不动声色地向后挪动着脚步,尽可能不引起那两个熊孩子的注意力,谁知她刚退了半步就被辰曜突然抬起的手臂挡住了去路……“你沒听见他都说我勾搭你了么,现在逃走不是做贼心虚?”
啥?…
朝露愣了愣,一抬头就刚好对上辰曜带着一丝戏谑的眼神,错愕之下也沒过脑子就脱口而出道:“就是你主动勾搭我的,我又沒招惹过你……”
“……”
“噗…哈哈哈哈……”压根沒想到朝露会说出这样的话來,凤吟按着肚子狂笑不已,“居然被这种风**人拒绝,辰侍卫你功力还不行啊~”
辰曜本來就不怎么好的脸色变得更差了,他恶狠狠地瞪着朝露,虽然并沒有要出手揍人的征兆,可那锐利如刀刃的眼神也足够让人直冒冷汗了……
尼玛谁是风**人?会不会说话啊?…朝露翻了个白眼,本來因为凤吟和辰曜像是死对头的样子而有些好感,沒想到这两个家伙根本谈不上谁更好一些…根本就是半斤八两,一路货色嘛…
突然,周围的树丛中传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站在不远处的其他几人纷纷噤声警戒起來,察觉到事情不对的御非篱一个箭步跨过來将朝露护在了身后。
而刚从马车下來的候奕则不慌不忙地站在原地,任凭除辰曜和凤吟之外那两个女侍卫将他保护在中间,双手抱臂,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很快,一群手持大刀的武林人士三三两两地从四周集结而來,将朝露等人团团包围了起來。
“这是怎么回事?抢劫的??”朝露一头雾水地躲在人群最后面,哎哟这可算是逮着一条大鱼了,王爷的车队怎么可能沒有油水可捞?
御非篱回头冲她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我们在旁边待着就好,就当看了一场戏吧。”
闻言朝露抽了抽嘴角,心想这种优哉游哉的态度也太拉仇恨值了吧?虽然她沒有武力值,御非篱又受着伤,可眼见同行的酗伴有难,再怎么着也不能事不关己地坐在一边嗑瓜子看热闹吧?
“弟兄们,杀了候奕这个狗贼,为掌门报仇……”为首的挥刀而起,大喊了一声。
朝露额头冒汗地对比了一下双方的战斗力,哎哟不好~无论从人数上还是参战人员的体格上,似乎都是自己这边处于劣势啊……
于是乎刚才还正义感满满的朝露不道德地扯了扯御非篱的袖子,小声说道:“要不,我们趁乱逃走吧?”
谁知朝露这话刚说出口,在场众人就齐刷刷地回头瞪了过來。
朝露尴尬地笑了笑,她是真沒想到这些古代人的听力如此敏锐,隔得这么远说得这么小声都能听到,都赶上雷达了…
然而本该最生气的候奕却忍俊不禁地哈哈大笑起來,饶有兴致地看了朝露一眼,对御非篱说道:“弟妹,你可真是风趣啊…”
风趣你个大头鬼,姑奶奶逃命也有错吗……
御非篱笑而不语地垂头看着朝露,然后拉着她的手往后退了几步,看样子就算朝露不说他也沒打算插手这件事。
“报仇之前,容本王先问一句,你们是哪个门派的?”候奕眉峰一挑,悠然看向那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