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水雾迷蒙了自己的眼睛,让她什么都看不清了。
耳边是他宠溺又温柔的声音,几乎早就融化了她的心。
她多希望陆维擎不要这个样子,就像当初她回来的时候,对她很坏,她可以心安理得一些。
他用力抱着她,亲吻她的力道里,她感受到了他的欣喜若狂鱿。
原来,陆维擎的情话是这么腻人啊。
她闭上眼睛,手指轻推着他的肩膀。
陆维擎以为太还在在意在盥洗室被儿子看到的事情。
抱着她,直奔卧室。
夏天的衣服料子单薄,几下,甘愿身上的连衣裙就从腰的地方撕裂了。
“想不想我?”他呼吸急促,吻着她。
黑暗中,甘愿盯着门口,客厅里照过来的一隅光亮。
她手指攀上他的肩,多想就什么都不管不顾的沉沦下去。
他终于咬住胸口的那一处柔软的时候,甘愿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陆维擎……”
“嗯?”他撑起身子,悬宕在她上面,去亲吻她,温柔地问,“怎么。”他含住她的耳朵,“甘愿,看不看我?”
“我离开你的两个月后,我跟经年就去注册登记了。”
她感受到身上男人的僵硬,数秒之后,他的手指再次落在她的胸口,再次去亲吻她的脖子。
甘愿一直也没阻止,也没有特别的回应。
埋首与胸前,抱起她,抓着她的手,去掀他的皮带。
他的呼吸粗重,“离婚了吗?”
甘愿趴在她的胸口,闭上眼睛,“没有。”
话音一落,甘愿觉得一切都静止了,包括时间。
陆维擎始终抱着她,可她却觉得他的怀抱从刚刚的温暖变的冰冷无比。
黑暗中,谁都看不清谁的表情。
或者说,谁都不愿看谁的表情。
“放开我。”最后,还是甘愿打破了僵局。
“那你为什么回来?”他道,声音冰冷,无温,就连禁锢着他身体的手指都加了力道,他捏的她好疼。
“我不想回来。”她实话实说。
不想回来,也不并不想他,更没有想过重新开始。
可他,却在特么的做着春秋大梦!
这一刻,他根本就没法隐忍,最后,大手一撕,毁了她身上最后的遮蔽物。
他比刚刚更加疯狂的去亲吻她,不,他用了力道的去咬她,从脖子,到身体,他像是一只受伤致死的兽,满身伤痕,逃不过注定的解决,却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在苦苦挣扎。
“吻我!”他低吼。
手指已不复刚才在她身体上欢快的跳跃,他几乎是粗暴的玩(弄)。
甘愿痛的把自己缩成一团。
他终于停止所有的动作,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耳边他的呼吸浓重,灼热。
甘愿的泪,落在他的手背上,几乎是灼伤了他。
他跌到床下,姿势颓然的靠在床边。
他很想发疯,很想连一点点的理智都没有了,很想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就做他想做的事情,留住她,不管她现在是谁。
他以为,他已经跟甘愿离着很近了。
原来,是他走完了所有接近她的所有路,他无路可走了。
还以为离着她近了呢……真傻。
他起身,抓着自己的上衣,离开了房间。
找到自己的烟,他点上。
狠狠抽了一口,他眯着眼睛,盯着缓缓升腾而起的眼圈,深邃漆黑的眸,竟然是一片迷茫。
甘愿出来的时候,烟灰缸里已经积攒了不少的烟头。
她始终站着离着他很远的距离,低着头。
“你总是在我最毫无防备的时候,去刺伤
我,估计也是我自己太没脑子,一次不想事儿,来了第二回,这回记住了。”他再次灭了把烟蒂灭在烟灰缸里。
他的声音特别的平静,平静到让甘愿觉得不真实。
“既然我当初想要开始新生活的时候,就不该回头看,我似乎忘了,你当初跟他走,现在还是他的人,对不起,打扰了你的新生活。”
甘愿不说话,只是沉默的站在那儿。
陆维擎起了身,“还有,刚刚的事,就不要跟我大哥说了吧?”
他回了房间。
甘愿吸了吸鼻子,陆家的男子皆深情啊,可她一伤,就伤了两个。
……
甘愿是一夜没睡着的。
天刚亮,他就听到了客厅的动静。
“你陪妈妈留在这儿,爸爸必须要尽快赶回公司,知道吗?”
时然拽着他。
陆维擎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她昨天很晚才睡,我已经跟她说过了。”
时然点点头,只好跟他挥挥手。
甘愿侧躺在床上,如果料到今天的结果,她一定不会跟陆维擎提议,在儿子面前假装亲密的。
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没一会儿,就听到自己房间的门响,时然进来,看着甘愿,掖了掖被角出去。
陆维擎回国了。
把时然留下了,把陆维擎订的房间退了,带着时然回到了她住的地方。
甘愿每天一早就带着时然去种植基地。
陆维擎离开的第三天,当年负责他们离婚的那位程律师,被一个当地人带到了种植基地的门口。
甘愿带着帽子,跑出来,看到他也愣了下。
“你好。”
“甘女士,你好,我是受陆维擎先生所托,把关于您儿子陆时然的抚养协议,重新做了修改,如果您没有意见的话,就签字。”
甘愿还是带着程律师到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