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青缈轻声说,语气肯定。
马车离开农庄,就开始落雨,而且下得极大,马车就如同是走在水帘之中一般,完全看不清道路,雨越下越大,一行人选择在一处客栈歇息,准备等雨稍微小一些再走。
但是,雨一直没有停,直到傍晚时分还是倾盆一般。
“容公子。”有人从外面走进客栈,穿着蓑衣,但早就湿透,“果然是你们。也是巧的很,被雨堵在路上前行不得,好不容易看到这一家客栈,正巧看到马车,猜到有可能是你们。”
是伺候简业的进忠。
“你怎么到这里了?”容青缈有些意外。
“是主子的吩咐,要属下快马加鞭过来和你们说一声,因为雨下得太大,江侍伟所在天牢外面的海水涨的厉害,根本瞧不见通行的道路,主子要你们再等上几日。如今皇上派过去的人还在那里,有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进忠恭敬客气的说。
“简业他可好?”容青缈轻声问。整个言语间,进忠就没有提简业有什么话要捎给她,甚至就似乎她不在场一般。
“主子很好,忙于朝政事务,脱不开身。”进忠客气的说。
容青缈微微一怔,进忠似乎有意的在回避自己,想要问什么,却见容家盛对她说:“青缈,你去看看厨房可有准备好饭菜,再加几样,既然进忠到了这里,也是要歇脚休息一下,消息已经送到,也不急在这一时。”
容青缈起了身,朝外面走,司马家的人并不在场,他们在别的房间休息。
“她怎么和你们一起到了这里?”是进忠的声音,似乎是在有意的压低声音,但容青缈还是听到了,她下意识放慢了脚步,听进忠有些抱怨的说,“主子不是一再的嘱咐你们,一定要将容姑娘带走,她在这里,就是个麻烦,主子不能总是骗着她让她相信主子对她是在意的。”
容家盛知道这个时候走到门外的容青缈是不会再重新回房间的,进忠说这些的时候,表情是纠结的,虽然语气中透出不耐烦,但脸上的表情明显的很是无奈,知道他这是有意说给容青缈听的。
“我想带她离开,她却不肯走,也是我心软,当初不应该让简业对她温和些,免她在离开前一直活在难过里,原是想着让她在离开这里前能够有一些美好的回忆。”容家盛看着门外,声音中透出叹息和无奈的说,“哪里想得到青缈竟然信以为真,十年里简业的冷漠疏离还是没有教会她懂得放下。”
容青缈的身体微微一颤,但还是静静的听下去,只是手不知不觉中攥成了拳头,指甲将掌心的皮肤掐到发白,却丝毫感觉不到痛,她想迈腿离开,却发觉腿沉的根本挪动不了,身子也是僵硬的,一切,强迫她继续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