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未解?多久了?”黄玩玩听完秦朗所说的话后,觉得有些可惜,毕竟对方怎么说也是她的弟弟。
“嗯,十二三年了吧。”
“呵呵,原来这个世界上也有金钱办不到的事啊?”黄玩玩说着同时刻意的看了一眼阎清桓。
然而对当年侦破案件的警察同志的办案能力她只能说呵呵了。
“一点线索都没有吗?没有任何的怀疑人吗?”黄妈妈斟酌片刻后虽觉不妥但还是按捺不住的开口问。
“有!不然的话,她也就不会如此的痛苦了。”秦朗用眼神瞟了瞟正在掩面而泣的元蓝儿。
黄妈妈咬了咬嘴唇,看向元蓝儿的眼神无意间多了一丝怜悯,虽说这个女人夺了她的爱人,毁了她的幸福,但是自己其中的一个儿子杀了另一儿子的事情是每个当母亲的人都无法接受的残忍。
想到那个死去的阎清桓之子,她虽有恨,但又心疼,毕竟孩子是无辜的,何况还是一个刚满周的,这得有多深的仇才会下得了这毒手啊!
“清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你为什么一直都不肯告诉我?”元蓝儿拼了命般的摇晃着头发。
阎清桓轻眨下眼,眼底似有水星,“其实,你不也是早就怀疑了,又何必来问我呢?当年,除了自家人,谁能那么近距离的接近小翔?然而,这么多年来,我也只是怀疑,我也一直都试着将他当成自己的孩子,尽最大的努力来弥补对他所造成的伤害。直到那天,我才知道自己错了,而且错得有多么的离谱。”
“那天?哪一天?”元蓝儿停止了哭泣,抬起泪眼看向阎清桓,木讷的问着。
“就是我出庭指证玩玩的那一天,那一天里他亲口告诉了我,当年小翔的死与他有着直接的联系。而他这么做,完全是因为恨我,恨你!”阎清桓痛苦的闭上眼睛。
“恨我?恨你?因为李中庚的死?那他也不能因为这就伤害小翔啊,小翔是无辜的!不,这一切都是误会,这一切不会是他做的。我相信我的儿子。”元蓝儿还是无法接受当年疑凶是李子波的事实,伸手捂住耳朵不听任何人的劝说。
她的儿子李子波一向是那么的优秀,那么的斯文……而那个杀害了她的宝贝小翔的凶手是那么的可恶,那么的凶残,这两者不可能会是同一个人,不可能!
“哈哈,你们该来的都来了啊?就连不该来的也来了。”一道温文尔雅的声音从大伙的身后响起。
声音惊扰了一室的宁静,更是吓得在场某些人一阵哆嗦,譬如正窝在沙发中的郑涛。此时的郑涛觉得自己就是那个不该来的人。
大家纷纷回头望去,只见在靠近房门的左侧,有一扇隐形门敞开着。
原来那里有一扇外形酷似立体画的隐形门。
门中间,李子波正微笑的站立着。
几天不见,他变了。
不再如以前那般清秀俊逸,温文尔雅,肤色变得较之前的暗沉,显得很是憔悴,他的脸上蓄留着一些杂乱的胡子渣儿,使他看起来虽然显得阳刚一点,却又多了几分的老气与邋遢。
他的脸上最引人注意的是那双眼睛。它不再借着茶色平光镜来掩饰,而是赤裸裸的呈现在众人面前,黄玩玩也是第一次如些近距离,如此清楚的看到他的眼睛,原来,他的眼睛形状是那么的漂亮,虽然此时里面布满了血缘,却依旧还是那么漂亮,只可惜眸中的凶光硬是给这份漂亮打了折扣。
“李子波!孩子呢?”秦朗像是见了仇人般一个箭步的窜到李子波的面前,伸手揪起对方的衣领,狠声的问道。
李子波不慌不忙的掰开秦朗的大掌,理了理自己的衣领,“什么孩子?哪个?”
“你少给我装糊涂,我哥的孩子呢?”秦朗在质问的同时,探头往李子波身后的那间小隔离室张望着。
结果让他大失所望,房间内空空荡荡,只有一张木质旧床,别无它物。
孩子不在这里?
秦朗瞪着眼望向李子波,孩子不在他的身边,那会在哪?
“别找了,你所说的那个孩子不在我这,我也有两天没有见到他了。”李子波淡笑着,就像在谈论天气一般轻松自在。
啊?!他的回答让秦朗不由的倒抽一口气,他都有两天没有见到宝宝了,那么宝宝此时会在哪?面临着又是怎样的命运?
孩子不在李子波身边这个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大家都将目光锁到了李子波的身上。既然没有宝宝在手,那他凭什么敢把大伙都约到这里呢?
从他的淡笑中,秦朗明白他是知道孩子下落的,甚至可以说孩子是被他提前藏到了其他的地方,为得就是不让他们找到。“你把孩子藏哪了?”
“藏到了一个对他来说很安全的地方,你们谁也找不到。放心吧,他现在好着呢,毕竟他是我所心爱的女人的骨肉。我怎么忍心伤害他呢?”李子波依旧嘴角噙着笑。
他的忍心二字像是一条无线的导火线点燃了元蓝儿那伪装的坚强。
元蓝儿推开阎清桓,冲到李子波的面前,双眼充满哀求的问:“子波,告诉妈,当年小翔的事与你无关,你是无辜的。”
李子波微歪着头笑看着元蓝儿,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就这么浅笑着。
而他的这抺笑此时落在元蓝儿的眼里便如同恶魔般邪恶,而他的缄默则让她害怕。
元蓝儿倒退了三步,怔怔的看着李子波,“真的是你?”
李子波像个听